第十六章 宮廷疑雲 第六節 峭壁攀巖(第2/2頁)

我與孔雀女都俱有一定的手臂、手指、肢尖及腰腹力量。由於手臂力量相對很有限,在攀登過程中,我們都盡量使用腿部力量,以節省手的力量。控制好重心控制重心平衡是攀巖過程中最關健的問題,重心控制的好就省力,反之,就會消耗許多不必要的力量,同時也就影響了整個攀登過程。所以我們從一開始就主動調節呼吸,我甚至運用內功心法,不停控制真氣在體內運行。所以我們都沒有覺得有什麽疲憊的感覺。不過,攀上這麽高的山峰,必須要保持極高的體能狀況,所以每當攀爬到一定高度的時候,我們都會強迫自己做上一段時間的修整。

在攀爬的過程中,我和孔雀女都享受著這一過程,不由自主開始遊戲了起來。引體向上、騰挪轉體、移行換位,甚至跳躍——攀巖本來就是一項“峭壁上的芭蕾”,可以不斷讓攀爬者充滿刺激與快感。特別是將動作做得驚險而又優美,正是熱愛攀巖的人們最為熱衷的事。

不過,這峭壁也實在是太高了,當我倚靠在一棵小樹上休息的時候,不禁計算了一下盤上頂峰所需的時間。結論讓我很沮喪,如果我們一直保持這個速度的話,直到清晨我們都沒辦法攀到頂峰。而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如果我們繼續向上攀登,天亮的時候,肯定沒法到達山巔,那時絕對會被坎蘇輔王的保安人員發現,那可是一個極大的問題。而我們也不能原路返回,因為在峭壁上,向下走的難度遠遠高於向上攀爬,因為下降時的重心掌握,將會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

本來我們也帶了保險繩的,現在只要在峭壁上打一個掛釘,再目測從這裏到溶洞山腰出口的距離,就可以用高處迫降的方式下降到洞口。不過,如果我們用這樣的方式,就不能在迫降之後清除掛釘與保險繩。一旦天明的時候被人發現了掛釘與保險繩,同樣會被發現行蹤,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我對孔雀女說出了我的憂慮,而孔雀女也是同樣一臉難色。

“這可怎麽辦?”她在事前也沒考慮到攀爬這座喀喇貢嘎峰會遇到這麽多的困難,不由得向我問道。

我只好說:“回去肯定是不現實了,我們只有繼續向上攀登。”

“可是在天亮前,我們也沒辦法到達峰頂啊!”孔雀女有點急了。

我無奈地說:“是的,我們沒辦法在天亮前到達峰頂,但我只冀望於可以在天亮前找到另外一處隱藏在峭壁裏的溶洞。”

我一邊說,一邊挺起身體,向上躍去,一把摳住了頭上五十多公分外的一塊凸出的石頭,然後運足了氣力,用一個漂亮的引體向上,翻騰到那塊石頭之上,踩在了支點上。就在這一刻,我忽然發出了“咦”的一聲。

“怎麽了?”孔雀女在我下面一處山壁上,詫異地問道。

我摳住的這塊凸出的巖石很光滑,但這種光滑並不像是天然形成的,而像是剛有人從這裏攀爬過,留下了新鮮的痕跡。如果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麽情況的話,在這塊巖石旁的一樣東西,就可以證明在我們之前,曾經有人攀爬到這裏來過。

這是一塊被人吐出來的香口膠,已經幹硬得發黑了,但使勁捏一捏,仍然保持著堅韌的柔軟度。我敢肯定,這塊香口膠脫離人體口腔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四十八小時。而我剛才發出的那聲驚嘆,正是因為看到了這塊香口膠而發出的。

是誰在我們之前就來到了這裏?這個人也是想爬到山頂上去的嗎?他在哪裏?他又遇到了什麽樣的境況呢?

我的腦子裏充滿了疑問,百思不得其解。不過現在已經容不得我們多想了,我細細觀測起周圍的地形,然後又發現了幾處腳印。

我與孔雀女剛才攀爬的過程中,根本沒想過居然還會有人在我們之前來到這裏,所以根本沒仔細留意。現在留意到了,才發現周圍竟有那麽多的痕跡可查。我對孔雀女說:“來吧,我們跟著前面這些腳印走吧。”

“為什麽?你都不知道前面這個人最後的下場的什麽。說不定他早被喀喇貢嘎廟的和尚捉到,然後被處死了。”孔雀女說。

我聳聳肩膀,反問:“我們上來的時候沒看到有血跡吧?”

孔雀女搖了搖頭。

我笑著說:“就是嘛,說不定那個人找到了上山的捷徑,所以快速上了山。或者,他在山壁上,又找到了一處隱蔽的巖洞,然後躲過了白天。”

腳印是沿著山壁橫行的,我們跟著腳印走了一會兒,才發現路徑竟然忽地向下走了。因為選擇的這條道路坡度比較平緩,所以向下走,也並不顯得困難。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向下走了?我不禁在想,究竟是什麽人在我們之前到達了這裏?他究竟是要去哪裏?他是要上山,還是要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