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死而復生?

風幹雞說話的時候,眼神非常銳利的看向了夕羽惠父親以及他身邊的三個人。看起來風幹雞嘴中的“他們”正是指的這四個人!

可是風幹雞這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說:“他們”已經死了?這四個人活生生地站在我們的面前,怎麽可能死了呢?

可是風幹雞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夕羽惠的臉上,“刷”的一下一片慘白。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四個人卻不約而同地笑了笑,笑聲聽起來有些詭異。

夕羽惠的父親更是笑著對風幹雞反問風幹雞,“如果我們死了,那你們兩個人還算是活著嗎?中國有句古話,叫做‘五十步笑百步’,現在用在你的身上非常合適。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卻說其他人死了。”話罷,他便很放肆地笑了起來,好像一點都不擔心這裏發生的劇烈變化。

夕羽惠父親的話說完,我整個人更加的迷糊了,心裏琢磨著,這都是怎麽一回事?風幹雞的意思是,夕羽惠的父親以及那三個人已經死了。可是她父親這句反問的話,明顯是在暗示,其實死的那個人是風幹雞。

不對,她父親剛剛所說的是“你們”,而且還特意說了“你們兩個人”!這麽一來的話,他是在說我和風幹雞已經“死了”?

如果換做是以前,有人說我“死了”,我肯定是嗤之以鼻,老子活的好好的怎麽會死呢?

可是經歷這次羌堯之行後,從長白山來到龍騰山,再到進入羌堯神宮,後來來到這棵怪樹,一切的一切,根本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現在夕羽惠的父親這麽說,我反而沒有一點意外。

我第一次覺得自己對生死這個概念如此的模糊,以至於我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還活著,還是已經死了?

風幹雞這時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地對我說道,“去把她拉過來。”

他的眼神之中有種不容辯駁的樣子,我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拉起站在原地的夕羽惠。她的手非常冰,而且臉色很蒼白。我也管不了那麽多,試著將夕羽惠向風幹雞所在的位置拉著,她就像是一個木偶,也不說話,只是跟著我的腳步走著。

夕羽惠的父親此時倒是沒有阻止,只是一直面帶詭異的微笑看著我們。另外那四個人也是同樣的表情,讓人看上去很不自然。

就在我將夕羽惠向這裏拉過來的時候,從一側的樹冠上,走出了三個人,這三個人正是夕羽惠的小叔、嚓祁爾申和小辮子。他們三人走出來之後,看到夕羽惠的父親和另外的三人後,一下子就愣住了。怪老頭的臉上亦是有一絲的閃爍,不過他卻很快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與他相比,夕羽惠的父親在看到怪老頭等人出來之後,臉上同樣是有驚訝的表情,不同於怪老頭的是,他這種驚訝的表情保留的時間略長一點。

怪老頭三人的表情變化很明顯,顯然他們對於夕羽惠父親的出現同樣非常驚訝,並且他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夕羽惠的父親。而夕羽惠的父親,同樣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裏見到他的弟弟。

特別是怪老頭,要知道自從十幾二十年前,騰龍山上他們失蹤之後,從此就了無音訊了。怪老頭和夕羽惠的父親同時失蹤,可是二人相貌的變化,卻是天壤之別。夕羽惠的父親二十幾年仍舊保持著當年的樣子,絲毫沒有衰老的跡象。而怪老頭則恰恰相反,相貌以超乎正常的速度衰老,真實年齡可能才四十幾歲的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在我們之前爬上來的地方,阿富和刀疤臉帶著另外兩個人從那裏上來了。也許是看到我們上面的人保持著一種“僵持”的局面,所以刀疤臉和阿富也並沒有向我們這裏移動,而是就站在原地看著。

我心裏苦笑,這一次恐怕是來了一個大“聚會”了。如果夕羽惠的父親和小叔,並不是同一撥人,那麽在我們前往仙山時,一直在我們前面的人,可能就是夕羽惠的父親。依照之前我所看到的他們四人的身手,能在仙山之中弑殺野人,又能巧妙地破解各種機關等等,定是他們四人無疑了。

怪老頭雖然下蠱手法了得,身手也算是不錯,可是他身邊的嚓祁爾申和小辮子,比起夕羽惠父親身邊的三人,身手簡直是天上地下。特別是他們四人的反應速度,甚至比夕羽惠都要快。

一直躲在暗中的另外一批人,估計就是夕羽惠的父親了。

一群人來到這裏,無非就是為了密卷而來。可是,現在另外那半冊密卷都被刻制在了樹上,就算是血跡會令樹上太昊時期的文字發生改變,可是也不可能將密卷帶走,要帶走密卷,就必須帶走這棵樹,這無非是天方夜譚。既然密卷已經不可能被帶走了,那麽這一撥撥人,還爬到樹冠來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