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頭發

我將目光投向了夕羽惠,這時旁邊的夏夏卻疑問地問道,“人皮上面的鱗片,是和那些白色的頭發有關?”

夕羽惠沖夏夏點點頭,然後對我們解釋說,正如夏夏說的一下,那些奇怪的鱗片,實則可能與人皮身上的頭發有關。因為我們剛剛也看到了,人皮背後的那些凸起,均是由那些白色的頭發形成。然而在我們現在所見的這張人皮身上,卻沒有了頭發,但是它的背後,卻由鱗片組成了那種路線圖的畫面,進一步看,這張人皮的身上,已經沒有了頭發,所以夕羽惠有一個設想,那就是這張人皮頭頂的白色長發,並不是被火燒掉,而是在被火燒的同時,頭發已經長到了皮膚裏,從而在皮膚受到火焰的創傷之後,那些頭發就在皮膚之中,形成這種得以使皮膚復原的鱗片,而這些鱗片,又在炙烤之後,形成了類似其他人皮背後的那種路線圖!如果夕羽惠的這個設想正確,那麽也就說明,之前在人皮身上造成創傷,後來所形成的鱗片,就是由人皮的頭發造成。只不過頭發的數目太多,單獨缺失一兩根頭發,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乍一聽起來,夕羽惠說的確實有點譜兒。不過夏夏和夕羽惠的臉上,始終沒有那種豁然開朗的樣子,二者的表情均是疑惑,眼神也都繼續盯著我們面前的這張人皮。畢竟夕羽惠所說的這個內容,也僅僅是猜測,而且是根據人皮背後所形成的畫面,進行的一系列推理所得,所以可能性到底有幾分,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此時畢竟這張人皮背後的畫面顯示了出來。與之前那些人皮背後的畫面一樣,這張人皮的背後,同樣是一副看起來像路線圖的畫面,而且這個畫面,看起來就像是獨立存在的一樣,和其他幾幅路線圖畫面,完全看不出有什麽聯系的地方。看來也將這幾幅獨立的畫面聯系在一起,並不是一件簡單地事情。

我和夏夏已經把那張,鱗片形成畫面的皮膚放在了地上,夕羽惠站在沙發上,一只手托著下巴,眼神非常專注地在看著地上的這些畫面。

這個時候,夏夏開口對夕羽惠說道,“我們這樣看,很難找出這些畫面之間的聯系,而且就算我們找到某種聯系,也有可能是錯誤的,畢竟沒有一個比對的對象,所以單憑我們想,很有可能誤導我們。如果拿著這樣一幅路線圖去羌堯,肯定會誤入歧途,那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了。所以咱們還是不要盲目地拼接這些畫面,我看到畫面當中有太昊時期的那種文字,等到老妖怪回來之後,讓她對比著畫面之中的文字,看看能不能從這些文字之中,找到一些可靠的聯系。如果這個方法也行不通,我們就只能等到老大來,讓他解決這個問題了。或許他對這些畫面還有所了解。怎麽說他也是跟著你們爺爺和四爺的人,對於這種古怪東西的認識,估計要比我們知道的多一點點。”

夕羽惠聽後從沙發上跳了下來,面色有些難看地點了點頭,同意了夏夏這個意見。她讓我們倆別亂動地上攤放的這些人皮,說是等一會兒胡娘回來,讓胡娘再看看。其實這個時候也用不到夕羽惠同意了,因為除了夏夏所說的這兩個辦法之外,現在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們對於眼前的這些畫面,簡直就是束手無策。

可能是看到夕羽惠臉色一直不好看,夏夏見此時也沒有什麽事兒了,於是拉著夕羽惠去了臥室,說是有事情跟夕羽惠說。夕羽惠看夏夏的眼神都有些漠然,臉上有種說不出的疲憊感。可是耐不住夏夏的“熱情”相邀,還是被夏夏硬拉著進了臥室。看得出來,夏夏是想開導夕羽惠幾句,不過這個時候的夕羽惠,恐怕是什麽事情都聽不進去了。

客廳裏又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獨自坐在沙發上,心裏不由地想到幾天之後,我們應該就身處羌堯了,到那個時候,我現在我在幹嘛呢?這趟羌堯之行,到底能不能解開我和夕羽惠心中的種種矛盾呢……我的腦海之中統統都是有關羌堯的事情。

過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多一點,夏夏輕手輕腳地從臥室出來了,小聲地告訴我,夕羽惠已經睡著了。她直徑走到了沙發坐下,並從茶幾她的煙盒裏,抽出了一支煙,很麻利地點上吸了一口。兩個煙圈從夏夏的嘴中吐出,她嘆了一口氣,對我說道,“我剛剛和她簡單地聊了一下下,發現小惠現在的狀態,跟你差不了太多。她現在估計滿腦子也都是各種雜亂的事情。我知道你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不願意小惠跟著去羌堯。但是沒辦法,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解決,就像是有些事情等著你去解決一樣。而且她的性格咱們都清楚,這件事既然和她們家裏扯上這麽大的關系,以她的性格一定要去搞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