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神秘的文件櫃

我不禁笑了笑對四爺說,剛剛他舉得例子好像就不對。四爺的例子裏面加了一條必要條件,就是百元大鈔和金條只能二選一。倘若真有人先我們一步,來到那個暗格地下室,那麽處於正常人的思維考慮,那麽一定會把下面這裏有價值的東西統統搬走。這十二張人皮更是不會留在那裏。再換一個角度來說的話,假設真如四爺說的那樣,文件櫃裏面的東西,比起這十二張人皮來更具價值。那麽爺爺安排我們來這間暗格地下室的時候,為什麽不直接告訴我們,讓我們將文件櫃裏面的東西帶走,而是偏偏帶走這十二張釘在墻上的人皮呢?

所以這一切根本解釋不通。還有一點,因為那間暗格地下室被廢棄了很久,所以連大凱滾下樓梯,都因為樓梯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灰塵,所以能清晰地看到滾下去的痕跡。當我們來到暗格地下室之後,地上就只有我們的腳印,並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腳印,況且地下塵土覆蓋的又均勻,不像近階段進去過人。

隨後我很嚴肅地問道四爺,“四爺,那文件櫃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麽?你不會不知道吧?”

四爺避實就虛地跟我打起了太極,他沒有直接告訴我文件櫃裏面的是什麽東西,只是告訴我,他聽到爺爺的這個安排之後,心裏的想法,與我剛剛所說的一樣,感到非常的不解,為什麽要帶走這十二張人皮,卻不是帶走那三個文件櫃裏面的東西?所以在我們拆卸墻上人皮的時候,四爺才又打開文件櫃想一看究竟,不料文件櫃裏面的東西早就沒有了。

至於我所說從地面的灰塵來看,我們應該是近些年第一批進去的人。這一點四爺倒是同意,可是四爺反問我,如果先我們一步的人,並不是近期進入,而是很早之前進入到暗格地下室,將裏面文件櫃中的東西搬走,那麽地下同樣是不會留有腳印,時間的灰塵已經把那些腳印覆蓋了。

我被四爺的這個問題,問的無言以對,的確如果有人十幾二十年前,“先”我們一步帶走文件櫃裏面的東西,從地上的灰塵也不會看出什麽。

“其實三個文件櫃之中,有一個文件櫃裏,裝的是從這十二張白發人皮上面得到的某種‘解密’信息。如果需要這些原始的人皮,倒不如直接把文件櫃裏的文件帶走。”四爺淡淡地對我們說道。

“另外兩個文件櫃裏裝的是什麽?”我馬上追問。

四爺只是呵呵一笑,對我的問題還是置之不理。

四爺的嘴緊是出了名的,他和風幹雞倒是有幾分相像,有些事情除非是他自己想告訴你,不然不論你怎麽問,他肯定是什麽都不會說。現在四爺能告訴我們,其中的一個文件櫃裏,裝的是從十二張人皮身上解密出的信息,這已經不錯了,總比他什麽不說強。

至於其他的一些問題,恐怕就只能等爺爺和風幹雞來找我們的時候,詢問他們兩個人了。

按照四爺之前所說,除了我和大凱之外,有關於那個暗格地下室的所在,就只有當時在地下室的那五個人知道。那麽不難得出,將三個文件櫃裏面東西帶走的人,肯定就是他們五個人之中的一個。這五個人裏面排除了四爺和爺爺之外,也就只剩下三個了。

想到這裏,我便問到四爺,當時除了爺爺之外,另外三個在地下室的人都有誰?四爺舉得他們三個人當中,誰最有可能帶走文件櫃裏面的東西?

在我的問題問完了之後,四爺略帶驚訝地從後視鏡中掃了我一眼。他只是敷衍地回答我,“小鶴,你這個問題問的很多此一舉。就算是我告訴了你,剩余的三個人是誰,你會認識嗎?在我看來,他們三個人,都絕對不可能帶走文件櫃裏面的東西。”

我留意四爺剛剛說話的語氣,他在說:“絕對”二字的時候,語氣非常強硬。而且了解四爺的人都知道,他很少說這類十分肯定的詞。四爺說話一般都是含糊其辭,就像前幾年四爺的一個兵,有事來求四爺幫忙,好像是孩子上小學的事情,這件事對於四爺來說並不困難,加上我三姑就是某小學校長,這件事四爺開開口就成了。可是四爺還是說了一句“我盡量吧”。後來這件事情,四爺很快給他辦好了。當時我還問四爺,這麽簡單的一件事,為什麽不一口答應他?四爺只是笑著告訴我,做人說話不要“太滿”,凡事給自己留一條後路。這件事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現在四爺用“絕對”這個詞,那麽在四爺看來,當時在暗格地下室之中的其他三個人,都不會將文件櫃裏面的東西帶走。四爺的這份“絕對”是如何而來的呢?

我回憶當時在地下室看到的場景,第一印象就是雜亂。垃圾和日用品等東西就隨意地擺放在地上,而且桌子上的書和筆記本都是打開的,加上又聽四爺說,三個大文件櫃裏面,可能還裝有某些重要的文件,墻上的人皮也沒有拿走,連這些東西都沒有被帶走。由此不難推測,四爺他們在離開的時候,非常的匆忙,根本沒有時間將這些寶貴的資料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