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事情變的復雜了

夏夏此時從我手中奪過了電話,對李星龍張嘴罵道,“你他媽的說話就不能說清楚點嘛?新疆海了去了,小惠是問你具體的位置,你們家那個半吊子堂口,具體在新疆什麽位置?”

估計李星龍也沒想到夏夏就在我身邊,他聽到夏夏的話之後,電話那頭的李星龍直接啞了,結巴的毛病更嚴重了,支支吾吾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嘴裏就像含了一塊熱地瓜一樣。我和夕羽惠在一旁哭笑不得。

李星龍那邊一結巴,這邊的夏夏就更急了,加上剛剛和夕羽惠鬧了別扭,夏夏本來就一肚子火,正好李星龍現在碰到了槍口上。夏夏的嘴巴就像是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突”的罵個不停,這樣以來李星龍更沒有說話的機會了。不過李星龍還算識相,在夏夏罵他的過程中,始終沒有把電話掛斷,雖然不說話,但是電話還是接通的。李星龍現在要是把電話掛斷了,估計以夏夏的性格,下次見到李星龍的後果不堪設想。說不定現在立刻殺到萊州的可能性都有。

夕羽惠見夏夏越罵越來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碰了夏夏一下,並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夏夏適可而止就行了,畢竟我們還有要事要打聽,夕羽惠隨即從夏夏手裏接過了電話。

夕羽惠細聲細語的問道李星龍,“究竟是新疆什麽地方?”

李星龍聽到接電話的換成了夕羽惠,我能明顯的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深深的呼吸聲,感覺像是掙脫了束縛一樣。我笑著打趣的小聲對夏夏說道,“看你把人家孩子嚇成什麽樣兒了。”

“烏烏烏烏……”李星龍結結巴巴的說著。

“你他媽還賣萌啊?學什麽喜洋洋呀!烏什麽烏!烏克蘭還是烏拉圭?你們堂口在國外還有嘛?”夏夏又忍不住罵道。

被夏夏這一番說,我和夕羽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夕羽惠問道李星龍,是不是想說烏魯木齊?

“對對對,就是烏魯木齊。”李星龍如釋重負般的回答道。

夕羽惠告訴李星龍我們有點事情需要找他幫忙,希望她能和我們一起前往一趟新疆。隨後夕羽惠把窮羿國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李星龍。李星龍聽到“窮羿國”這三個字,李星龍變的非常興奮,說話都不結巴了,不停的反問夕羽惠,她說的窮羿國是不是,就是當年寒浞的都城?也就是有窮國的前身?

在得到夕羽惠的肯定回答之後,並得知我們這裏有前往窮羿國的路線圖後。李星龍立刻答應了我們的要求,並問我們什麽時候出發?他好讓手下的夥計們準備一下裝備。說我們這次找他是找對人了。

夕羽惠對李星龍說,他不需要準備什麽裝備,裝備的事情我們都能準備好。他只需要盡快來濰坊與我們匯合就可以。夕羽惠再次提醒李星龍,這次去窮羿國的事情,不要讓李星龍透露給別人,特別是他手下的那些夥計。更不要帶著夥計一起來。

聽到夕羽惠這麽一說,電話那頭的李星龍有些遲疑的問道,“你們能行嗎?”

李星龍話音剛落,夏夏就是冷笑了一聲,看著樣子像是又要開罵。估計是聽到了夏夏的冷笑,李星龍也不再多說,告訴夕羽惠他明天就會來和我們匯合,便匆匆的掛了電話。

電話雖然掛斷了,但是夏夏不依不饒的對夕羽惠說道,“他就是耳朵根癢癢,欠罵。你就不應該接過電話,應該讓我再罵他幾句。”

夕羽惠頗為無奈的沖夏夏苦笑了一下,說她現在不擔心沿途會有什麽危險,倒是挺擔心別還沒有找到窮羿國,途中李星龍和夏夏先打起來了。

隨後夕羽惠的表情漸漸認真了起來,問我們怎麽看待李星龍剛才說的事情?

夏夏覺得這件事挺蹊蹺的,為什麽偏偏在“觀燈”之前發生這件事情。而且我們都已經看到了,觀燈的時候,我們看到的是如假包換的鎮河棺。那之前李老鬼是從哪弄來的鎮河棺?況且據李星龍說,鎮河棺一直用錦綢布包裹著,期間一直都沒有被揭下來,這一點更加的奇怪,不論那兩個‘易物’的人到底是誰,可是人之常情的是,你“易物”起碼要看看東西吧?但是他們為什麽不看呢?他們就那麽相信李老鬼?或者說那麽不在意鎮河棺?這些問題都讓人想不通。

而且李星龍強調說,李老鬼是在第二天就去了那個堂口,也就是李老鬼第二天就到了新疆。萊州沒有機場,要坐飛機去新疆,最近的機場就是流亭機場。李老鬼身位北方瞟兒賊的頭馬,又一把年紀的情況下,對於稀世珍寶恐怕早已見過太多,每一年肯定有很多堂口,會發生類似的事情。可是為什麽李老鬼偏偏對於這件事,格外的上心。以至於第二天就趕到了新疆。李老鬼把接收頂凖的事情,都交給了李星龍,那麽像這種“出差”,完全也可以交給李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