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斷重復的數字

夕羽惠和大凱也依次跑過來看了一遍,我們幾個人都停在門口愣住了。夕羽惠為了保險起見,於是我們幾個又向前走了幾間屋子,不出所料這些屋子的門牌號全部都是02359。我們試著敲過幾間屋子的門,可是都沒有人響應。不知道是屋子裏真的沒有人,還是說人家從屋內看到我們是外地人,不給我們開門。我們悻悻的往回走著,三個人都是一言不發,各個都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當我們走到在虎子家旁邊的那座圓頂八角屋時,夕羽惠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這件屋子的門口走去。我和大凱也跟了上去。

只見夕羽惠極為細心的繞著屋子觀察了一圈。她又回到了大門處,看了看屋子大門的門鎖,那是一種老式的繞行鎖,她用手試著拉了幾下,門紋絲不動。然後夕羽惠從身上掏出了龍刺,給我和大凱打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要從圓頂八角屋左側的那扇窗戶爬進去。並伸手指了指那扇窗戶。我擡頭看了看,那扇窗戶差不多就是在屋頂的距離,應該有八米左右的距離,起碼也有六七米了。而且在這中間,連一個借力的東西都沒有,想爬上去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這麽高太危險了!”我喝了一口寒風,連著咳嗽了幾聲,對夕羽惠說道。

夕羽惠幫我把大衣的領口向上拉了拉,然後又露出了那標志性的微笑,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便抄起了龍刺。

只見夕羽惠向後助跑了幾步,快接近屋面時,夕羽惠的左腿使勁蹬地,身體借勢完全的騰空而起,手中的龍刺努力的向上刺去,“啪”的一聲,龍刺就釘在了屋面之上。夕羽惠緊握著龍刺身體騰空,隨後她腰部彎曲,雙腿伸直並攏,腿和身子呈現出90度的直角樣子,雙臂用力使身子轉動了起來,她的身子借勢向上一挺,而手又順勢將龍刺拔了出來,身子向上躍了不短的距離,手中的龍刺又是準確的插進了墻面上。

我還大凱在下面看的提心吊膽,畢竟夕羽惠一年多都是過的非常平靜的生活,平日裏也用不著,她這樣大幅度的運用自己的柔韌協調性。不過事實是我的擔心多余了,夕羽惠就像是一個雜技演員一樣,又是連續翻騰了兩下,便拿著龍刺貓腰從上面的窗戶鉆了進去。

這種圓頂八角屋的采光非常差,整個屋子只有四個面的高出才有窗戶,其余的地方都是全封閉的。而且屋子的門也是那種加厚的硬實門,想要從外面沖進去,還要頗費一番工夫。總體來說,這樣的圓頂八角屋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住人用的,更像是把裏面的人困住。難怪這裏大多數房子都沒有住。

這時夕羽惠從裏面把門打開了,讓我們倆快點進去。我和大凱剛剛進到屋裏,就有點震驚了。屋子裏面破破爛爛的,也沒有什麽家具空空如也,到處彌漫著一股木材腐臭的味道。和虎子他們家形成了非常鮮明的對比。保守估計這間屋子起碼有十幾年都沒有住人了。但是屋子給人的感覺卻是十分的潮濕,我看了看四壁,木質都有種被水浸泡過的痕跡。夕羽惠拿著龍刺輕輕的在壁面刮擦,木質便細小如絲一般的脫落。

“這裏的屋子怎麽好像是被水浸泡過一樣?可是這裏應該不會發生什麽水患之類的吧?”我不解的問道。

夕羽惠和大凱也同樣不知道是為什麽。夕羽惠覺得這裏的圓頂八角屋都非常的奇怪,為什麽屋內的墻面如此的潮濕,但是屋外的墻面卻是很幹燥。大凱著急的回答說:“因為外面有風啊,風一吹,水自然就幹了啊。”

夕羽惠不急不慢的追問了一句:“這裏外面的溫度絕對在零度以下了,可是你有沒有看到外面的屋面有結冰的情況呢?進一步說,屋子裏面的溫度估計比外面高不了多少,可是為什麽這裏卻沒有結冰呢?而且我們也沒有感覺到屋內比屋外更冷,如果屋內的水要蒸發,那麽蒸發是一個吸收熱量的過程,那麽屋內應該溫度比外面更冷才對。”

夕羽惠的這一連串問題,把大凱問的啞口無言。夕羽惠自己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的確,這樣的事情已經超過了科學解釋的範疇了。屋內有水氣但是溫度在零度以下,卻沒有結冰。而且屋外卻是異常的幹燥。我問夕羽惠她以前聽說過這樣的情況嗎,夕羽惠搖了搖頭,給我打了一個比喻,說是:“這就像在炎熱的夏季,一夜之間變為了冬季。都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隨後我們幾個順著屋子轉了一圈,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這裏面什麽都沒有,空的就像這座圓頂八角屋從來都沒有住過人一樣,隨處可見的除了灰塵還是灰塵。於是我們三人又走回到了外屋,在這說起了門牌號的問題。我問起大凱關於門牌號的這個問題,大凱一臉的無辜,對我們說道:“天地良心啊!我可是真不知道這裏他娘的門牌號都是一樣的啊!而且來的路也是小哥給找的,我也納悶,為什麽他怎麽就能成功找到那個老頭家。這裏的屋子從外面看,我都看不出有什麽不一樣。我們剛才一路開車經過了不少屋子,我也沒發現小哥一個個屋子數數過來的。這問題肯定是出在小哥這。小爺,你可別再坑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