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催眠術(第3/6頁)

林紅鄙夷的撇了撇嘴,他不說讓林紅去照顧他爹媽,卻說什麽“希望有個人能幫助我”這種鬼話,林紅原本已經想提出來去他家裏照料,見他這麽無情無義,索性也不作聲了。

何明又抽了好長時間的煙,才說了句:“以後你要自己照顧自己了,記住睡前蓋好被子。”說完這句話,他在林紅的肩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竟然掉頭往家裏走去,完全沒有勸林紅回家的意思。

這種羞辱令林紅怒不可遏,她沖著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姓何的,你給我站住!”

何明的身影頓了一下,卻沒有站住,繼續腳步不停的向前走,林紅氣壞了,扔下皮箱不顧,追了上去揪住他:“我在喊你,你聽不見嗎?”

何明的臉色黯淡,淒楚的一笑:“我當然聽見了,可是你讓我怎麽做?”

林紅氣得直欲發瘋,不顧體面的大叫起來:“我是你老婆!”

何明把煙蒂扔下,用腳輾滅:“紅紅,正因為如此,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疼愛的女人,我才不希望你卷入進去。”

“什麽卷入進去?”林紅聽不明白。

何明猶豫了好半晌,卻突然用力把林紅一推:“你快走吧,遠遠的離開這個家門,離得越遠越好。”

林紅憤怒的望著他,突然一轉身,回去取了剛才扔下的皮箱,搶在何明的前面,先回到了家裏,她進了門,何明訕訕的跟在身後,也走了進來,她走進浴室洗漱,準備睡覺,何明卻坐在沙發上抽起煙來,林紅洗漱過了,怒氣沖沖的鎖上臥室的門,自己睡下了。

她本來只是想跟何明賭氣,氣他剛才那種態度,可是頭一挨枕頭,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而且睡得出乎意料的香甜踏實,一直睡到下半夜,她的手習慣性的往何明的身邊一摸,卻摸了個空,突然清醒過來,就聽到客廳裏有輕微的啜泣之聲。她詫異的坐起來,難道這是何明在落淚?不可能吧,他好歹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如果說他現在面臨的事情較為麻煩的話,那麽他以前也曾遇到過比這更叫人頭疼的事情,怎麽可能這麽容易經受不了挫折?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赤足走到門邊仔細傾聽,那種輕微的啜泣聲卻再也聽不到了,她把門推開,立即,一股煙霧灌了進來,嚇了她一大跳,仔細一瞧,何明仍然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地方,他面前的煙缸裏,堆了好大一堆的煙頭,當林紅推門出來的時候,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仍然是目光呆滯的望著空間不確定的某一個點,不停的吸著煙。

林紅走過去,先不出聲的把煙缸中的煙蒂倒掉,然後順手奪過何明叼在嘴角上的煙也扔掉:“好吧,我已經消氣了,你也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明天一早,你回公司好了,你家那邊的事情,就由我來吧。”

何明搖了搖頭,沒說話,伸手又要去拿煙,卻被林紅抓住他那只手,厲聲說道:“好了,也該休息了,你要是再為這點事把自己的身體熬出病來,這不是存心給我添麻煩嗎?”

說著,他強拉起何明,就像拉起一個不聽話的孩子:“走吧,回床上去,我要讓你陪著我,睡覺!”

何明形同紙偶一樣的被她牽著走,進了臥室,她替何明把衣服脫掉,再給他蓋上被子:“好了,睡覺,明天去公司,不要再胡思亂想了。”何明躺在床上,目光呆呆的看著她,林紅不由得心裏責怪起自己來,丈夫心理上承受了這麽沉重的壓力,她卻只是一味的胡鬧,真是對不起這個男人啊,憐愛的用手撫摸著何明的臉頰,她看著這個脆弱的男人慢慢的進入了睡鄉。

何明睡下了,林紅也正在欲睡未睡的時候,突然之間一聲恐怖的叫喊聲響起,熟睡之中的何明猛的一下坐了起來:“朱姐回來了,朱姐回來報仇了!”他那驚恐的狂叫,在寂靜的午夜突然響起,帶有一種說不出的肅殺與恐怖。

何明說得沒錯,朱姐回來了。

那個邪惡而殘酷的神秘女人,她的魔影再一次的籠罩在了何家人的頭上。

三十年前,身為何家保姆的朱姐在何正剛政治生命最低潮的時期劫持了何家人,以殘酷的手段對何靜和何母進行了虐待,而在她神秘的消失之前,還曾經留下一個邪惡的詛咒:

“我的寶寶是男也好,是女也罷,三十年後她一定還會回來找你們的,你們何家人最好給我記住,我和你們家的冤仇,世世代代不死不休!”

這句話如一只沉重的大磨盤,始終壓在何家人的心裏。更可怕的是,二十七年後,朱姐的一個遠房親戚小豬,又踏進了何家的家門。

從小豬來到何家之後,怪事不斷,邪祟連連。

夜晚何家人總是感覺到有人在他們的夢中走來走去,不時的有一聲熟悉的切齒冷笑發出,那聲音帶有一種可怕的邪惡力量,每每讓何家人魂飛魄散,驚悸不安。與這種不安的感覺或是心態隨之而來的,是一連串無法解釋的可怕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