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召喚死神

薩巴赫並沒有帶著什麽人一起過來，很難想象世界上最大殺手組織的領導人會單槍匹馬的出現。和阿錯打完招呼之後，他對著門羅說道：“但丁他們四個人做的事情我剛剛才知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不過暗夜不是過家家，不是你想不玩了就能離開的。我就當你放了個大假，現在假期結束了，可以回來了。”

說話的時候，薩巴赫從口袋裏面掏出來兩根一黑一白斷指。他將這跟斷指拋在門羅的面前，接著說道：“這是但丁和皇帝的賠罪，我讓追蹤者巴奇在上面下了記號。如果他們再有類似的行為發生，我會直接動手了結他們兩個人。”

看了一眼地上的兩根手指之後，門羅笑了一下，隨後沖著薩巴赫笑了一下，說道：“那麽這次呢，就這麽算了？這樣好不好，也給我一次動但丁的機會。如果失敗我也給你一根手指，不過看樣子他應該不值我用手指來交換。”

薩巴赫沒有因為門羅的話惱怒，他看了門羅半晌之後，突然古怪的笑了一下，隨後說道：“安德裏亞斯，你剛才的話裏好象沒有提到維克多。他是你的朋友，葬身在大海裏你就一點都不惋惜嗎？”

聽到薩巴赫說到了維克多，門羅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不自然。雖然馬上又恢復了正常，不過這瞬間的變化還是被薩巴赫看在眼裏。他好象抓到了一個剛剛偷了零食還不承認的小孩子，呵呵一笑之後，再次說道：“林尊帶你進暗夜的第一天，我就開始注意你了。就連維克多也是我親自為你挑選的聯絡人，我是把你當作四大佬的接班人來培養的。你剛剛排名No.1的時候，我就說過你只能屬於暗夜，還記得嗎？”

薩巴赫說話的時候，門羅低著頭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阿錯已經看出來他的氣場完全被薩巴赫壓制住，認識他這段時間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門羅被人連珠炮一樣的逼問，他自己還無話可說。

看著門羅低頭不語的樣子，薩巴赫微微一笑，對著面前的前任No.1伸出了手，說道：“跟我回去吧，我們是一家人，沒有什麽事情是我們解決不了的。”

讓薩巴赫沒有想到的話，門羅還是低著頭站在原地，既沒有拒絕更沒有跟從他回到暗夜的意思。在暗夜當中，薩巴赫就是神一樣的存在。他說的話就是神旨，從來沒有人對他的話質疑過。像這樣不上不下的被晾在當場，還是第一次。

薩巴赫等了片刻，見到門羅還是沒有跟他回暗夜的意思。當下收回了手，低沉著聲音說道：“安德裏亞斯，我剛才的話沒有說明白嗎？還是你有了別的想法？我說過，你只能屬於暗夜。像木村忠一郎那樣的人，有一個就足夠了。”

最後一句話已經表明了薩巴赫知道木村和霧隱的事情，也暗示了他會用盡一切的辦法阻止門羅離開暗夜。不過看到自己前任的No.1還是不為所動的站在原地，薩巴赫感到自己神一般的地位得到了動搖。當下將拐杖重重的杵在地面上，再說話的語調升高了幾分：“安德裏亞斯，我最後再問你一句。到底打不打算和我回暗夜？”

這次門羅終於有了反應，他擡頭看了薩巴赫一眼。淡淡的一笑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很感謝你之前在暗夜對我的關照。不過暗夜曾經的No.1安德裏亞斯·門羅已經死在西西裏的海底了，現在活著的是自由人門羅。”

“我明白了……”薩巴赫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隨後帶著淡淡的憂傷語氣對著門羅繼續說道：“出來的時候，我就問過自己，如果安德裏亞斯不打算回到暗夜，那我該怎麽辦？這一路上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不過一直都沒有答案。但是剛才你說到暗夜曾經的No.1安德裏亞斯·門羅葬身海底的時候，我突然間有了答案……”

說到這裏，薩巴赫沉默了起來。差不多過了一分鐘左右之後，他才看著門羅繼續說道：“對不起，安德裏亞斯，我不能讓你活著離開暗夜……”

說話的時候，薩巴赫從那一人多高的拐杖裏面抽出來一柄蛇形匕首。隨後他用這這柄匕首在自己的舌頭上劃出來一道傷口，鮮血瞬間就從裏面冒了出來。薩巴赫伸著舌頭嘴裏念念有詞：“和我簽訂契約的神明啊，請你的雙腳再次踏入這片汙穢不堪的土地，請將這個你我共有的敵人的靈魂帶走……”

就在薩巴赫叨叨念念的時候，門羅的臉色已經大變。他對著阿錯喊道：“快走！他的目標是我，我盡量替你纏著他！記得，我死之後你就去找希曼。他會告訴你後來還有什麽事情要做！”

阿錯不知道門羅為什麽會怕成這個樣子，雖然轉身做出來要回到精神病院的姿態。但嘴裏還是忍不住說道：“那你開啟世界揍他啊！你的世界是無敵的，到時候這個老家夥還不是站在原地等你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