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四十年前的罪惡(第3/3頁)

就這麽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到了年二十五。火車票終於買到了,但是拿票的時候張曉蘭傻了眼,買票的那個人把地址搞錯了,目的地根本就不是張曉蘭的老家。這時已經沒有直達張曉蘭老家的火車了,就算中途轉車,五天的時間也來不及在年三十之前趕回老家了。張曉蘭急得直哭,謝厐在旁邊一頓的勸說,最後張曉蘭只得在小漁村裏過年了。

這時的知青點只剩了她一個人了,謝支書讓張曉蘭搬到他家去住。開始張曉蘭還猶豫了一下,但是架不住這裏晚上就她一個人,自己住著害怕,加上謝厐兩口子天天過來動員。最後張曉蘭還是決定去謝厐家裏過年了。四十年後,謝家幾乎被滅門的慘劇在那一年的三十晚上中下了禍根。

到了年三十晚上,幾乎村子裏所有的謝家人都聚集在謝厐的家裏。和平常的北方農村一樣,吃飯的時候,謝家也分成了男女幾桌。本來張曉蘭應該在女桌吃飯,但是過門就是客,張曉蘭還沒等坐穩,就被謝厐等人拉上了主桌,守著謝家老太爺(謝厐的老爹)坐在一起。

開始這些人還算規矩,除了喝酒劃拳時的嗓門大了點,偶爾來一兩個葷段子之外,張曉蘭不太適應之外,也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而且謝家的年夜飯做地也豐富,當時雖然還是物資匱乏的年代,但是桌上除了當地特產的新鮮魚蝦,海參鮑魚之外,還有謝厐之前托了不少的人情,花高價從別的南方下鄉知青那裏,買到的小半只金華火腿。這算是為了張曉蘭特意準備的。只是當時北方人不知道做法,好好的金華火腿給燉了粉條。

就這樣,張曉蘭也感動的有些熱淚盈眶,心中本來的一點警惕性也蕩然無存。謝家的人頻頻過來敬酒,張曉蘭喝的是當時山棗蜜之類的果酒,只有很少的酒精成份,喝著跟糖水一樣。仗著這點,張曉蘭也沒有多想,有來敬酒的她幾乎都是來者不拒。只是她沒有發現,吃喝了一會之後,趁著張曉蘭不注意和上廁所的時候。已經開始有人往她的果酒裏面兌白酒了,開始還是少量的,等她適應了幾杯之後,再兌白酒就是越來越多了。

沒有多久,張曉蘭就覺得有些惡心了。這時她還是天真的以為是果酒喝的太多,多少有一些酒精反應。不過再有敬酒的她就不敢喝了,但是這時候有幾個謝家的年輕人半開玩笑地開始給張曉蘭灌酒。這個時候,張曉蘭終於察覺不對頭了。幾個年輕人按住她的手腳,謝厐的一個侄子捏著她的鼻子開始灌酒。大半瓶的小燒灌了下去,張曉蘭的意識就開始模糊了,他就覺得天旋地轉,桌子板凳都在自己的眼前晃悠。再看這些姓謝的人,已經不是剛才的模樣了。

謝厐將屋裏所有的婆娘和小孩子都攆走了。這些女人好像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事,個個都沉默不語的。還有幾個女人惡狠狠的瞪了已經處於板昏迷狀態的張曉蘭一眼,但是馬上就被自己的男人連推帶搡的趕出了屋子。這時,負責灌酒的年輕人又是半瓶小燒給張曉蘭灌了下去,張曉蘭終於忍不住了,她雙眼一黑,徹底的失去了意識。她腦海中留下最後的一個畫面是謝家的男人們已經開始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