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六 假象謀殺:死亡音樂 第433章 追查兇手

阿穆爾驚慌失措地跑向了巴圖,巴圖手裏舉著的高腳杯,已經落在地上,成了碎渣,酒也灑了一地。巴圖睜大眼睛,他的腦袋上,一把偌大的鋼制匕首,插進了他的頭骨,鮮血混著其他顏色的液體,把巴圖的整個腦袋都染紅了。

阿穆爾驚慌失措地大喊,說巴圖還有一口氣,讓人趕緊去找嘎查裏的醫生。巴圖原來還沒有死,他還有一口氣。阿穆爾慌了,我鎮定地問巴圖,是誰幹的,巴圖的嘴巴微張了幾下之後,嘴唇不動了。

一把匕首直接插進腦袋,巴圖已經注定活不了了。還沒等到醫生趕到,他就已經斷了氣,就算醫生趕到了,嘎查裏的醫生,又怎麽可能能救下傷的這麽重的巴圖。阿穆爾全身都在發著抖,我四處看了看,烏安已經癱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除了我們之外,大廳裏,沒有其他人了。我讓阿穆爾先冷靜下來,巴圖已經死了,找到兇手才是最重要的。阿穆爾得到了我的提醒,猛地搖了搖頭。他的怒火徹底釋放了出來,他讓人封鎖整個大宅,他說,所有宅子裏的人,都要被接受盤問。

阿穆爾徹底慌了,他所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封鎖宅子了。嘎查裏的村民,還沒有被邀請進大宅,能在宅子裏走動的,全部是巴圖的人。時間過了很久,所有宅子裏的人,全部被聚集到了大廳。

阿穆爾怒喝:“誰幹的,現在站出來,我留他一個全屍!”

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驚恐,原本是喜慶的日子,可是突然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阿穆爾問了數次,卻沒有人回答。阿穆爾的全身顫抖著,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訴他這麽問也沒有用,重要的是找誰沒有不在場證明。

阿穆爾喘著粗氣點了點頭,他開始分析了起來。很快,他排除了幾個人的嫌疑,這幾個人,分別是烏安,我,還有他自己。巴圖死的時候,烏安正在我和阿穆爾的注視下彈鋼琴,除非她有分身之術,否則不可能到巴圖的邊上,殺了他。

而我和阿穆爾又一直站在門外,阿穆爾也直接把我的嫌疑給排除了。這是直接可以排除的,阿穆爾問剛剛大家都在幹什麽。大家開始驚慌地搶著說話,阿穆爾聽得心煩意亂,直接扇了一個人巴掌,讓他開始先說。

這個人很害怕,說剛剛,他在宅子外面守著,還有另外一個人可以作證。很快,他指出了另外一個人,這兩個人的嫌疑,暫時被排除。但是,阿穆爾沒有徹底覺得他們不是兇手,他害怕兇手不止一個人。

如果用專業的偵查術語來說,那就是共同犯罪。每一個人都被詢問過後,阿穆爾揪出了好幾個沒有辦法證明案發當時自己不在場的人,這幾個人,成了阿穆爾最懷疑的對象,至於其他人,阿穆爾也沒有放棄觀察他們。

阿穆爾來回走著,他想不出辦法,最後竟然掏出一把刀,說寧可殺錯,不能放過,他想要把那幾個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全部給殺了,替巴圖報仇。我及時攔住了他,我讓阿穆爾冷靜一點,說別兇手抓不住,自己成了殺人犯。

阿穆爾怒喝,把我推開,他的情緒已經崩潰了,他問我要怎麽辦。我的目光,放在了還癱坐在鋼琴邊上的烏安身上。阿穆爾馬上搖頭,說她不可能是兇手,我搖了搖頭,說不是懷疑烏安是兇手,而是她可能是當時大廳裏唯一的一個目擊者。

阿穆爾反應過來,馬上放下刀,跑去把烏安給扶了起來。阿穆爾問烏安剛剛到底是怎麽回事,烏安的聲音顫抖著,受了驚嚇。她支支吾吾,過了很久才有些平靜下來。烏安告訴我們,她最後睜眼的時候,巴圖的腦袋上,已經被人插進了一把匕首。

烏安說的是實話,她在彈鋼琴的時候,我們透過偏門,可以看到她的側臉。她完全沉溺在自己彈奏的鋼琴曲中,大部分時間都是閉著眼睛的。大廳裏的音樂聲很大,她連巴圖的慘叫聲都沒有聽見,巴圖就被人下手了。

同樣,烏安也沒有看到人從大廳裏進出。阿穆爾的聲音顫抖:“兇手,利用的就是大廳裏的音量,做到了來去都無聲!我們站在這個偏門外面,沒有人從這裏逃出來,那兇手就是從另外一個偏門逃走的!”

阿穆爾又怒喝,問剛剛有是在另外一個偏門附近。有幾個人舉了手,他們說在他們在那邊的門附近,但是都沒有很靠近門,所以也沒有發現誰聲色慌張。舉手的幾個人,和之前不能證明自己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有重疊和交叉。

阿穆爾也不笨,那兩個重疊交叉的人,被他揪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來,阿穆爾已經動了殺心了。如果不是我攔著,他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這兩個人給殺了。只是,這兩個人根本不承認自己殺了巴圖,他們急的都哭了,說就算借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殺巴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