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六 假象謀殺:死亡音樂 第431章 想念我的孩子

索布德的話,讓我有了疑心,我問她那場表演上會發生什麽事情,索布德卻笑而不答,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她的眼神非常的有自信,好像我一定會如她所願,留下來一樣。到現在我才知道,巴圖和烏安的婚訊,已經傳遍了整個嘎查。

看得出來,大家都覺得奇怪,因為他們從來都知道烏雲,不知道烏安。他們沒見過烏安,就連烏安的名字都沒有。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這裏。烏安在巴圖家,好像已經待了很久很久了,而不是一天兩天,這個我是可以觀察出來的。

一個在巴圖家待了很多年的人,嘎查裏的人卻從來沒見過,這只能說明,烏安從住進巴圖家開始,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大宅子,她是一個被囚禁的人!想到這裏,我猛地又想起了阿穆爾和烏雲的反應。

外人也就算了,就連阿穆爾和烏雲,看到巴圖帶著烏安走出來的時候,竟然也那樣驚訝,也就是說,這兩個人,也很少見到烏安。阿穆爾不知道烏安的真正名字叫徐蕓,還對烏安的存在,忌諱莫深,讓我不要多提。

還有,在巴圖家宅子外面放哨守夜的那群人,根本就不敢睡覺。我原先還在想這個宅子裏是不是有什麽值錢的寶物,怕別人偷去了,現在,結合在一起,我完全明白了,他們是擔心烏安離開那棟宅子。

當晚,烏雲不知道怎麽逃離了巴圖家裏,那個時候,阿穆爾是不知道巴圖已經回來的,烏雲趁著巴圖不在家,逃出了嘎查。我救她的時候,她分明那麽恐慌,可是後來,她竟然又恢復正常,自願和阿穆爾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巴圖的家裏,有問題!可是,矛盾也隨之而來,烏安如果被囚禁的話,不應該在夜裏還可以隨意走動,去大廳裏彈琴。她晚上的時候,可以自由地在宅子裏走動,白天自然也可以。

可以走動的話,不至於會逃不出去,烏雲可以走,烏安自然也可以走,至少可以驚動嘎查裏的村民,讓大家知道她的存在,從而有更大的逃生希望。這個矛盾,又好像在說明,並不是烏安真的被囚禁了,而是她自己也不想走。

霎時間,很多事情回蕩在我的腦海裏,伴隨著烏安彈奏的那曲黑暗中的新娘,我想起了巴圖向烏安求婚當晚說的話。巴圖說,那麽多年了,他只會在烏安彈鋼琴的時候笑。加上巴圖後來的反應,完全可以推斷出巴圖一直愛著烏安,想讓烏安嫁給他,只是烏安卻沒有答應而已。

昨天晚上,烏安像往常一樣到了廳堂裏彈鋼琴,可是她只是哀嘆了一聲,而沒有彈就準備離開。巴圖在那個時候如期而至,想要點燭,可是烏安卻阻止了。通過和烏安的交談,我已經知道當時烏安早已發現了我,這才阻止烏安點燈。

看似是烏安為了不讓巴圖發現我,才彈了曲子,用答應嫁給巴圖轉移他的注意力,但是,烏安又真的會為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答應嫁給巴圖嗎?答案絕對是否定的,就算烏安再善良,也不會這麽做。

也就是說,烏安會答應嫁給巴圖,是早就已經考慮好的。我的頭開始疼了起來,我正愣神的時候,索布德的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她笑著說道:“明天走也是走,後天聽過鋼琴演奏再走,也是走,多留一天,有什麽不一樣呢?”

我問索布德這場鋼琴演奏,是不是很奇怪,索布德點頭,說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他說,巴圖從來不允許外人進他的宅子,更不要說主動邀請別人進他的家了。這一次,巴圖不僅給大家帶來了突如其來的婚訊,還一反常態地邀請所有的村民進他的宅子聽鋼琴演奏,大家都覺得吃驚。

索布德還說,現在嘎查裏已經鬧騰了起來,有人害怕巴圖,正猶豫去不去,不去又怕得罪了巴圖。也有人說,巴圖可能是因為要結婚了,所以心情好,不想再像從前那樣對待村民,想要改善和嘎查裏其他人的關系,這才邀請大家去他家。

演奏鋼琴的,自然是烏安了。那場鋼琴演奏,或許就是巴圖想要當面向所有嘎查裏的人正式宣布婚訊的一個契機。鋼琴,在嘎查裏太罕見了,有的人從來沒有聽過鋼琴的聲音,這也是新奇的地方。

索布德見我還猶豫,笑了笑:“韓方,看樣子,你是答應了。”

我答非所問,反而問道:“你也不是嘎查裏的本地人,你來自哪裏?”

索布德擺了擺手:“別問我從哪裏來,或許你從哪裏來,我也從哪裏來呢。”

我鎮定地又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嘎查裏,這兩天還有沒有來外人?”我已經到了嘎查裏,按照風衣男的意圖,他應該已經派人到這裏監視我的一舉一動了。風衣男把我引到這裏來,目前為止,除了找到徐蕓,還並沒有發生什麽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