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五 湘西趕屍之冥婚 第266章 叫我之名,殺意盎然

男人全身都是血,就連臉上都被鮮血覆蓋,我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這個人一定認識我,因為他在昏迷前,叫出了我的名字。詫異的不止是我,還有羅峰的所有手下,男人身體前傾,在馬上要倒地的時候,我扶住了他。

他已經徹底暈厥了過去,有人問我這個人是誰,我搖了搖頭,由於看不清楚容貌,我只能通過他的聲音去分辨,只是,我不記得我的記憶中,有這樣一種聲音。大家問我要怎麽辦,男人命在旦夕,我考慮了一會,說先把他送到醫院去。

於是,我們立刻扛著男人,把他送進了醫院。在搶救室外面候了許久,醫生終於走了出來。醫生說,男人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傷,新的傷口還在淌著血,而那些舊的傷口,也都非常深,雖然已經不再流血,但是傷口全部發炎化膿了。

看上去,舊傷口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醫生說,男人發著高燒,體溫高得嚇人,應該是由於沒有處理傷口,傷口表面化膿引起炎症,從而讓男人發起了高燒。醫生已經替男人止住了血,說好在那些傷口沒有接近致命部位,否則男人根本活不了。

醫生的言下之意,是男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醫生告訴我們,男人身上的麻藥還沒褪去,現在正在昏睡,讓我們靠近他的時候,不要觸碰他的傷口,以免發生感染。醫生說完,離開了。

“涵哥,這個人到底是誰,你不認識他,他怎麽叫的出你的名字來?”有人這樣問我。

我搖了搖頭:“或許我認識他,只是剛剛看不清他的臉罷了。”

說著,我就準備進病房去。羅峰的手下擔心我的安危,說要跟我一起進去,不過我拒絕了,我讓他們守在門外。剛進病房,我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精味,那個男人正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潔白的被褥。

男人的臉部已經被清理幹凈了,我慢慢地靠近。側著臉看男人,我還是沒有認出這個人是誰。男人的呼吸聲並不均勻,我慢慢地靠近了他,正準備仔細觀察的時候,危機感油然而生,我猛地後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男人竟然是醒著的,我也不知道他的手裏為什麽會有一把刀,幾乎是一瞬間,男人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手裏的那把刀,一下子架在了我的脖子上。一個晚上,這已經是我第二次差點被人用到割破喉嚨了。

男人雖然受著重傷,但是速度依舊不減,我沒有想到男人是醒著的,沒有提防之下,我還沒來得及反抗,刀鋒就已經抵在了咽喉處。如果男人下了死手,此刻,我的喉嚨應該已經被割破了。

在關鍵時刻,男人停手了。男人的眼睛還沒有全張開,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嘴裏又念叨了兩個字:方涵。再一次,男人叫出了我的名字,此刻,男人的臉就在我的面前,我完全看清了他容貌。

這個男人,一頭利落的短發,臉上的棱角分明得像刀鋒一樣淩厲,這是一張很俊俏的臉。盡管男人還沒有把眼睛全部睜開,但我卻能看見男人近乎深邃的雙眸,他的眼神,像是結了冰,讓人莫名地察覺到一陣涼意。

殺意盎然,男人深受重傷,但卻給我這種感覺,我毫不懷疑,此刻的男人,強悍到還有戰鬥的能力,如果他要殺我,非常簡單。我的心霎時間就涼了下來,我的心頭頓時升起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個男人,究竟殺了多少人,才會讓人感覺到騰騰的殺意。

男人叫了我的名字之後,放下了警惕,手裏的刀也掉落在了地上,下一秒鐘,男人閉上了眼睛,又躺到了床上,他再度昏厥了過去。聽著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我再三確認,他已經不再醒著了。

我這才發覺,我的全身都被冷汗浸濕了。我長舒一口氣,蹲下身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刀,這是一把水果刀,刀把上還刻著這家醫院的名字。我朝病房的桌子上一掃,男人應該是從桌上找到這把刀的。

我微微詫異,醫生說給男人打了麻藥,這絕對不假,但是這種情況下,男人不僅還能醒來片刻,竟然還能下床取走水果刀。可以推測,男人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醫院裏,所以警惕萬分,他取走水果刀,硬撐著身體麻藥的作用,偽裝睡覺,一直觀察情況。

我一進來,他就伺機攻擊,想到剛剛差點被男人用水果刀劃破喉嚨,我就一陣後怕。這個男人,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到三十歲出頭左右,具體年齡,無法確定。我知道,這個能叫出我名字,並且讓人感覺殺意滔天的男人,絕對不簡單。

至少,他的身手絕對讓人感到膽寒。差點被男人殺了尚且不說,就說男人被送進醫院之前,以一敵二卻不落下風。圍攻男人的兩個人,穿著和那個疑似是狸貓的殺手一模一樣,如果推測的不錯,那兩個人,也是渝市殺手組織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