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四 新娘的詛咒 第188章 不同的命運

徐艷拉著我跑了很久才停下來,我們到了墓地裏,徐艷松開我的手,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確定輝老頭沒有跟上來,她才松了一口氣。我問徐艷,怎麽敢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前,說要跟男人到野外尋刺激。

徐艷到我面前,兩只手環在我的脖子上,妖嬈地問我:“怎麽,你覺得不刺激?”

我搖了搖頭:“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你的膽子很大。”

徐艷這才把臉放下來,她沉聲告訴我,她從小到大,就是太聽輝老頭的話,才會讓自己受了那麽多苦,她嘲諷起輝老頭,說毀了自己的一輩子還不夠,還想毀了自己女兒的一輩子。徐艷說著,自顧自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

她把裙子撩起來,也不怕我看到她的底褲,俯身的時候,胸前白皙的峰巒也全露了出來。我只是一笑,問徐艷到底受了什麽苦,徐艷見我笑,馬上不高興了,她說如果我知道她受了怎樣的苦,就絕對笑不出來了。

下一秒,徐艷突然把自己一只手的袖子給挽了起來,果然,這一看,我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徐艷的小手臂上,到處都是疤痕,密密麻麻,有凸起的,也有凹下去的,短的只有不到一厘米,長的,足足有五六厘米長。

那些疤痕交錯在一起,讓徐艷白嫩的手臂,看起來異常嚇人。徐艷跟我說,她從來都不敢穿短袖,就是怕這些疤痕讓別人看到了。對於很多女人來說,這樣的疤痕,足以毀掉她的生活。

徐艷自嘲地笑了笑,說好在這些疤痕在手上,還能用袖子擋住,如果是在臉上或者其他地方,她恐怕早就去死了。我蹙著眉頭,說不出話來,徐艷盯著我,把袖子放了下來,她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遊走著,問我難道就不想知道她手臂上的那些疤痕是怎麽回事。

其實,我已經猜到了。

那天晚上,我看見輝老頭上身赤裸,把手伸進水缸裏,後來手被水缸裏的蟲子咬得血淋淋的。我推測,徐艷手上的疤痕,也是這麽得來的。我假意點了點頭,徐艷也不遮掩,跟我說起了原因,果然,我猜對了。

徐艷跟我說,這些疤痕,都是從小到大慢慢積累起來的。在很小的時候,徐艷就和徐芳走上了兩條不同的道路,徐艷說輝老頭對她非常嚴格,但是對徐芳卻不僅疼愛,而且放縱,這和我聽到的傳言,幾乎一樣。

徐艷被輝老頭逼著養蠱,她一開始還會反抗,因為她不想接觸那麽多惡心的蟲子,但每次徐艷反抗的時候,都會被輝老頭一陣毒打,就這樣,徐艷就不敢反抗了。徐艷說,輝老頭怕她丟了童子身,還時時刻刻盯著她,不讓她和任何男人接觸,從沒有進村之前,就是這樣。

輝老頭帶著兩個女兒進村的時候,徐艷和徐芳都已經十幾歲了,在進村之前,輝老頭就開始教徐艷和徐芳蠱術了,後來到了村子裏,輝老頭繼續教她們蠱術。

徐艷的嘴裏蹦出了幾句臟話:“徐芳那個賤人,很小就跟男人亂搞,輝老頭也不阻止她,但偏偏對我管得非常嚴格!”

果然,徐艷不僅對輝老頭有埋怨,對徐芳也有。

徐艷跟我說,她們進村之後,有一次輝老頭不在家,徐芳偷偷到鎮上去玩,徐艷也跟去了。徐艷偷偷跟徐芳到了一個小樹林裏,結果她看見徐芳正和一個男人全身赤裸,在草地裏翻來滾去。

徐艷當時怕徐芳被責罰,也沒有告訴輝老頭,後來輝老頭是怎麽知道的,徐艷也不清楚。只是,輝老頭知道後,並沒有責怪徐芳,只是嘆了口氣,從此就不再讓徐芳跟著學蠱術了,對徐芳非常放縱,她去任何地方,輝老頭都不會過問。

徐艷見狀,也嘗試著反抗,說自己也不想學蠱術,結果又是被輝老頭一陣毒打。

徐艷告訴我,她手上的那些疤痕,全是被各種毒蟲咬的。徐艷描述起來的時候,咬著嘴唇,分不清是什麽表情。

她說,輝老頭經常抓著她的手,伸進爬滿各種蟲子的水缸裏。

有很長的蜈蚣,有蠍子,也有蛇,輝老頭給徐艷戴上了手套,所以那些蟲蛇,咬的就是徐艷的手臂。徐艷記得有幾次,她當場就痛暈了過去,還有幾次,徐艷連著發燒了好幾天,最後勉強才活了下來。

最讓徐艷害怕的,是有一次輝老頭讓徐艷伸手進一個裝滿蜈蚣的水缸,水缸裏長長短短的蜈蚣,少說也有幾十只,徐艷的手伸進去之後,所有的蜈蚣都順著徐艷的手往身上爬,每只蜈蚣都有數不清的小腳,密密麻麻,非常嚇人。

徐艷說著,摸了摸自己的手,笑道:“我受了這麽多苦,徐芳那個賤人就可以不用承受,還早早地出去生活,和各種男人野合。”

“所以你痛恨她。”我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