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血流成河

長期以來左登峰一直是憑借玄陰真氣對敵的,玄陰真氣擅長打點,雖然也可以打面,對靈氣的耗損卻極為嚴重,而今有虎翼在手,這種情況得到了改善,殺戮速度更快,耗損靈氣更少,一擊必殺,沒有活口。

洞口負責警戒的十幾個日本忍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在受到攻擊之後立刻開始防守並高喊示警。

左登峰並沒有因為這些日本忍者的快速反應而對他們高看一眼,他甚至不在乎這些人是男是女,在他看來這些人都一樣,只是一個被攻擊的目標。他們即便修習過忍術,也只不過是一只比螞蟻強大的螳螂,他們的防守和抵抗只不過是螳臂當車。

不管是練武之人還是修行之人,在出招克敵的時候都有發聲助力的習慣,怒吼可以震駭對方的心神,增強自身的爆發力,但是左登峰在殺戮的時候並沒有發出聲音,他心中極為平靜,平靜的猶如一堆燃盡的死灰,唯一的念頭就是將對手殺掉,對手人數再多也不急躁,對手死相再慘也不心軟。

轉瞬之間洞外的日本忍者已經被殺掉大半,剩下的幾人開始逃跑,這一幕令左登峰微微發笑,原來日本忍者也怕死,只不過裝英雄而已。

豺狼雖然打不過老虎,卻能延緩老虎的進攻速度,可惜這些日本忍者在左登峰眼裏連豺狼都算不上,一群螳螂是拖延不了戰車的移動速度的,頃刻過後十幾個日本忍者盡數倒地,其中五人是全屍,左登峰在殺他們的時候刻意改削為刺,為的就是留下他們的全屍布陣使用。

由於戰鬥在極短的時間內結束,陵墓裏的眾人並沒有來得及趕出來救援,左登峰快速將那幾具全屍扔到洞口的上下左右,具體的拋扔位置在他動手殺人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屍體落於既定位置,陣法立刻成形並起效,將洞內眾人盡數困住。

左登峰對自己的陣法非常自信,困住洞口之後緩慢的一呼一吸,隨即沖向不遠處的那些工兵。做事應該頭腦清晰,條理清楚,順序正確,必須將這些士兵盡數殺死才能進入陵墓攻擊敵酋,如若不然,這些小卒子就有可能堵住洞口,將他困在墓裏。

這些工兵手中只有鐵鍬搞頭,並無槍支,但是這些並沒有令左登峰心慈手軟,當兵吃餉為的是保家衛國,但是他們拿著軍餉卻並沒有保家衛國而是為虎作倀,人的義務和權力是均等的,國家沒有給他左登峰一分錢的餉銀,所以他沒有義務為國家而戰,而世人也不能以對錯譴責他,只能說他覺悟不夠。而這些當兵的是拿了錢的,享受權力的同時就應該肩負起義務,但是他們並未肩負義務,這就是他們的取死之道。

手持虎翼,所到之處碎屍亂飛,在追殺這些工兵的時候他刻意將虎翼的刀鋒下移半尺,沒有砍掉他們的腦袋,而是自胸脯區域將他們斬斷,如此一來他們在臨死前就要比日本人承受更多的痛苦,左登峰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砍飛腦袋會有大量鮮血噴出,有可能弄臟他已經汙穢不堪的袍子。

負責挖掘的工兵很快被盡數殺掉,他們的四散而逃起不了任何的作用,左登峰在五台山下曾經以一己之力冰封上百修行中人,這些工兵的速度不可能快過那些武林人士。

將工兵殺掉之後左登峰停了下來,當初在五台山上他曾經說過自己的原則,無懼萬夫所指,但求問心無愧。這一刻他在反問自己這些人到底該不該殺,他們是不是真的罪該當死。

人都喜歡為自己找借口,左登峰也同樣如此,他知道自己無法免俗,所以他才停了下來,他在反省自己的借口是不是自欺欺人,這可是一千多條人命,沒有足夠的理由,單憑一己惡念就殺這麽多人,到底是對還是錯?

他在第一時間內排除了對錯這個概念,因為世間的事情沒有對錯,站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善惡標準,太極圖陰陽雙分,無人能說出陽魚和陰魚哪一個是正義哪一個是邪惡。隨即他又排除了道德一說,所謂道德是由儒釋道三家留下的言論對人造成的影響,這三家的言論就都完全正確嗎,不是的,三家都有其缺陷,儒家看不起女人,認為女人不能與男人平起平坐。釋家寄希望於來世,認為萬般皆為虛幻,父母妻兒亦是虛幻。道家將人分為三六九等,尊卑有別,高高在上俯視眾人。這三家的教義都有其缺陷,那他們對世人的影響也就不全對,由此衍生的道德標準也就無法確定是對是錯。

春秋時期儒家昌盛,那是因為儒家號召世人乖乖聽君主的話,他們的言論有利於君主奴役臣民,所以他們才昌盛。

秦漢時期道家為主流,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君主普遍追求長生,想要通過供奉道家仙長,祈求靈藥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