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四枚內丹

此時眾人都在救火和設法破陣,大多數人都沒有理會左登峰的舉動,只有附近的幾個人發現他從火場帶走了一個老頭兒,但是他們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左登峰在單純的救人。

左登峰帶著那錦衣老者快速穿過東側街道,隨即折返向南,此刻他緊緊地抓著老者的頭發,防止他逃脫,確切地說應該用它比較合適,因為左登峰此時已經能夠確定他抓著的就是那只陰屬木兔,火場區域的陣法是他布下的,帶著老者突破陣法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明顯的阻力,有阻力就表示它是陰物。

錦衣老者被左登峰抓在手裏並不老實,扭曲著想要掙脫,不過它好像不會說話,只有掙紮而沒有叫嚷,左登峰見狀越發確認它就是陰屬木兔。

“再敢亂抓,老子擰斷你的爪子。”左登峰飛掠的同時低頭說道。

這老東西很不老實,一直伸著右手抓撓左登峰的手臂,經左登峰訓斥之後才安靜了下來。

左登峰此刻全身都處於緊繃狀態,快速移動的同時右手死死的抓著老者的頭發,這只兔子關系到巫心語起死回生的一線生機,對他太重要了。

中途左登峰追上了前方的玉拂,與玉拂對視了一眼之後轉而快速向西南方向移動,他必須找一處安靜的地方逼出內丹,越偏僻越好。

“是它嗎?”玉拂借力追上了左登峰,她通過左登峰激動的神情猜到了左登峰已經確認了此“人”的身份。

“是。”左登峰語帶顫音,之前的幾枚內丹得來的都萬分兇險,而今竟然不費吹灰之力抓到了陰屬木兔,這令他萬分激動,不用挖地三尺,不用窮極心思,整個一個白撿。

玉拂聞言面露喜色,不再追問,全力催動靈氣跟隨左登峰向西南叢林飛掠。

進入叢林之後左登峰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西行,樹林裏雜草叢生,荊棘密布,萬一兔子現出原形跑掉就糟糕了。

一炷香之後左登峰終於在一處山谷之中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這裏先前是一處河道,此時河水幾近幹涸,河床上密布著鵝卵石,方圓百米之內沒有任何的遮蔽物。

修行中人每一次起落都有心理準備,所以才不感覺暈懵,但是這個錦衣老者是被人被動帶著移動的,顛簸起伏之下早就懵了,被左登峰放下之後在原地轉了兩個圈子,隨即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給我仔細聽好,我知道你是什麽東西,馬上吐出內丹,我饒你不死。”左登峰高聲喝道。

錦衣老者本來就被顛的迷迷糊糊,聞言愕然擡頭看向左登峰。

左登峰先前並沒有仔細打量它的樣子,這次看了個真切,陰屬木兔幻化的老者樣貌與人類的老者沒什麽大的不同,但是細看之下還是能看出它的面孔有兔子有相似之處,豁子嘴就不消說了,小鼻頭,大眼睛,長耳朵。如果不知道他的本相,它長的也不算很怪,因為豁子嘴在城鄉和農村都不少見,屬於一種病。而圓鼻頭則跟酒糟鼻沒什麽兩樣,眼睛大也不算毛病,耳朵長的也不算離譜。不知道也就罷了,可是一旦知道了它的本相,怎麽看它都像一只兔子。

“我知道你是陰屬木兔,別想逃走,趕快吐出內丹。”左登峰見它沒有動靜,再度出言高喝。

錦衣老者被左登峰嚇了一個激靈,眼神越發迷茫。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左登峰探手抓向錦衣老者的頭發。

“它好像喝多了。”玉拂擡手阻止了左登峰。她不像左登峰和鐵鞋那樣喜歡喝酒,所以對酒氣特別敏感,這個錦衣老者嘴裏有著濃烈的酒氣。

“這家夥還是個酒鬼。”左登峰皺眉看向旁側,錦衣老者的那只玉葫蘆在左登峰扔下它的時候被打破了,裏面盛的也是酒。

“看它衣著穿戴就像個財主,藏身鬧市可能是沉迷享樂,貪戀酒食。”玉拂點頭開口,先前二人一直不明白這只兔子為什麽會來到西安,現在看來不是被人抓來的,而是它自己跑來度假享受的。

“就算喝醉了也應該聽得懂我的話,這家夥裝醉。”左登峰抓著那錦衣老者的頭發將它拖到了幾近幹涸的河邊,直接將它的腦袋摁進了水裏。

腦袋入水,錦衣老者立刻開始劇烈掙紮,換做人類被人摁進了水裏一定會伸手向上抓撓,但是它是手足並用向下亂刨的,明顯是兔子的舉動,即便它有能力幻化人形,骨子裏的東西還是改不掉的。

玉拂見狀本想出言阻止,但是猶豫了片刻並沒有開口,這只陰屬木兔既然能在城市裏過著穿金戴銀,錦衣玉食的生活說明它很聰明,聰明和奸詐沒什麽明確的分界線,對付這類“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來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