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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問你,須貝,你應該沒有對早田多說什麽吧?像是日浦的事之類的。”

“我怎麽可能說,我可沒有笨到那個地步。”

你雖然沒有笨到那個地步,但也笨得可以了。哲朗隱忍不說。

“OK,謝啦。不過,你別再打電話給早田了。不管他問什麽,你都推說跟你無關了。”

“為什麽?如果跟他打聽的話,就能輕易地得到消息耶。”

“總之,你照我的話做。你也不想被卷入麻煩事吧?”

“那當然,所以我才……”

“答應我,別再跟早田聯絡了!”

須貝聽到哲朗嚴峻的口吻,好像嚇了一跳。沉默片刻之後,他莫名所以地說:“我知道了。”

哲朗掛上電話,告訴三人通話的內容。中尾聽了苦笑,理沙子則抱著頭。

“早田應該察覺出不對勁了吧。”美月說道。

“大概吧,他的直覺可不能小看。”哲朗也同意。

早田在報社工作。他是采訪社會新聞的記者,這是他從學生時代就立下的志願。

“可是問的人是須貝。他應該想不到美月和我們車上了關系。”

“目前是如此,我們只能祈禱他早點忘掉。如果他憑直覺突然跑到這裏來的話,我們就只能舉手投降了。”

“如果事情演變至此,我們只好請他幫忙了。”

“這應該沒用吧。”中尾平靜地說,“不管是褒是貶,那家夥是一個不會被感情左右的男人。他會冷靜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然後采取行動。我想那家夥一定會選擇工作。”

“我也那麽認為,”美月嘀咕了一句。“所以他才會擔任邊鋒。”

邊鋒肩負封鎖對方阻截員動作的任務。但是經常得視情況鉆進敵人的防禦網,接球朝得分線沖刺。這是一個最需要臨機應變能力的位置。

“既然須貝打了電話,說不定早田會向我們刺探消息。大家要小心。”哲朗對著理沙子和中尾說。

夜深了,中尾說要回家,哲朗送他到公寓外面。

他的車停在前面的馬路上;一部深綠色的VOLVO。車尾燈旁有一個大凹痕,哲朗指著凹痕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噢,那個啊,之前被人撞的。”

“沒事嗎?”

“小車禍,幸好沒有人受傷。倒是……”中尾直直地盯著哲朗的眼睛。“美月的事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

中尾點了點頭,坐上駕駛座。他發動引擎後打開車窗,說:“那,再見了。”

“中尾,那個……,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

哲朗一說,他輕輕微笑。

“你想要問我知道美月的內心是男人,心裏做何感想吧?”

“……是啊。”

“這個嘛,我不敢說沒有大受打擊,但是我覺得這和我們交往的事是兩碼子事。”

“兩碼子事?”

“我的意思,我相信,當時和我在一起的美月肯定是女人。”

“這樣啊,”哲朗也笑道:“是啊。”

“再見。”中尾舉起一只手,關上電動窗。

VOLVO靜靜地向前行駛,哲朗目送著車尾燈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