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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媽媽就向他道明了事情原委,原來那個女孩患了白血病,已經不能活多久了,所以想在她的有生之年為其實現更多的願望。而且那個女孩兒也知道自己的病。於是那個年輕政治家就答應了她們母女倆的要求。兩人還進行了短途旅行。而在旅行途中得知正在上演‘核桃夾子’的舞劇後,他和主辦方進行了交涉,並得到了允許讓那個女孩兒出演。總彩排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展現了完美的舞姿,贏得了大家的掌聲。女孩兒高興地說,明天就是正式演出了,在舞台上跳舞真像做夢一樣啊。”

“然而,”未緒接著說,“在回家的地鐵上她的病犯了,媽媽我頭痛——隨即她就死去了。不過在她留下的日記上她寫著:請不要為我的死而悲傷。之後那個年輕政治家也贏得了選舉。”

“真是傷感的故事。”

“嗯,但是,”未緒說,“但我覺得並不令人沮喪,完美地完成舞蹈,到明天就可以放心離世了,雖說她那麽年輕就死去很可憐,但作為一個舞者,她死而無憾。”

加賀完全不明白為什麽她對他講述這個電影故事,所以他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怎麽回答,一直默不作聲。“好像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了。”她吐吐舌頭。

他們大約暢談了30分鐘後,天空開始漸漸蔚藍起來,與此同時來公園裏散步的人也開始增加了。兩人從長椅上站起來開始步行,根據未緒所說,今天下午有練習課,而上午只是讓大家做做熱身練習。“你在這兒打發時間沒事兒吧?”

加賀擔心地說。未緒回答道,“沒關系,反正我現在也沒處於能訓練的狀態。”

他們走在一條和來時不同的路上,看到中學生模樣的兩個女孩正在練習打軟式網球。今天不是休息天,加賀不知道為什麽她們會在這種地方,可能是學校的創辦紀念日之類的吧。

“裏面好像氣不夠了。”

一個女孩子右手捏著球說道,“我馬上去充,等等我。”

她奔向停在路邊的自行車,從車筐裏拿出了什麽東西。

這是加賀剛好經過那裏,他若無其事地看了看女孩的手上,只見她拿著一支軟式網球專用充氣泵,把頂端的蓋子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