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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有一件事必須在這裏澄清。實際上她到底是不是罹患了‘某種疾病’?

答案是否!

或許你從警察那裏所獲得的情報知道,祥子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異常,更應該意的是,她根本就沒有去醫院看病。

到底祥子為什麽要自殺呢?既不是醫生的診察有了不良的結果,難道是她認為自己的身體上染患了異常的疾病?

想到此時,我想起有一天早上,我曾經對她說:‘萬一檢查出不好的結果,所有人都會怪罪是我和你之間的肉體關系所造成的。所以,我們最好在畢業之前都不要再見面。’

這不是命令,而是我的懇求。

只要我的腦海想起望子成龍的父母,以及完美主義的松原教授,我就沒有多余的力氣來考慮祥子的心情。

但是,我這句話似乎對她造成殘酷的打擊。大概她認為在她不安、痛苦時唯一能讓她依靠的戀人,也要棄她而去吧。

如果在聽完夏天旅行講座的事後,我立刻提出分手的話,她所受的打擊或許會一點,但是,我先勉強自己接受她所做出來的行動,不久又反悔了,這對她而言仿佛是從天堂掉到地獄裏似的,她心中的絕望我是可以想象的。

由此看來,殺死祥子的人應該還是我吧!

但是,在此之前她早已深受疾病之苦,也被自己的告白搞得心煩氣躁。”

信寫到這裏就停止了,因為無論如何也寫不下去了。他探出身來看看天空,在這樣的夜裏,折一只紙飛機或許更有意義 ——

他氣惱得將信紙撕碎,然後下車將它丟進附近的垃圾筒裏。

車子上只剩下信封,寫好了收信人,也貼上了郵票。

—— 接下來該做什麽好呢?

他在車子裏惡作劇似的笑了起來。

藤堂正彥開著父親的車子,飛入隆冬的海中。此時是一年即將結束之前,也就是在十二月三十一日夜裏十一時三十分左右。

這是一個可以停靠數艘小貨船的港口,但是所有的人都已離去,燈也熄滅了,是一個完全不被人發現的地方。目擊到車子掉落海底,趕緊去報警的是路旁賣拉面的老板。

在警察的詢問之下,拉面店的老板說:“當車子開到這裏時,速度非常快,大概有八十公裏以上,我們這一帶很少有飛車黨,所以我心裏正納悶著,沒想到他竟然直往海上沖去。”

第二天元月一日將近中午時,整輛車子被打撈了上來。順利完成任務,每位搜查隊員臉上都流露出安慰的神情。

從駕照上得知死者是藤堂正彥,再從他所攜帶的物品中找到了學生證。車子上只有他一個人,沒有發現遺書之類的東西。下午他的家人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