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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指出疑點時,加賀打斷她,說:“我知道。你想說的,我也明白,只可惜我現在沒法想出滿意的解答,但是我認為應朝這方向推理,何況不決定一個方向的話,根本無法向前突破。”

沙都子沒有馬上作答,喝了一口奶茶,又開始思考。

這樣的動作重復兩三次後:“現在你想怎麽辦呢?”她看著加賀說。

“去高中看看。”加賀回答。

“到高中去?做什麽?”

“想去茶道部看看。你也很久沒去了,一定想去吧?我在畢業之後,雖常去道場,可是沒有繞到茶室過。”

“我知道我有點啰嗦。但去茶道部幹嘛?”沙都子提高聲音問。

加賀表情僵硬的說:“如果兇手另外準備了其它的花月牌,你認為他是從哪得手的呢?”

“牌的來源?不是茶具店買的嗎?”

“是嗎?”加賀微偏著頭說,“如果我是兇手的話,就不會那麽做。一個月能有幾個人買花月牌呢?很容易被店員記住。所以不能用買的。”加賀說到這裏,沙都子擊掌說,“我明白了,所以你才要去茶道部的呀!”

“正是。”

“還有,我還知道你為什麽叫我出來,因為我跟茶道部的人比較熟,是吧!”

“隨你怎麽想!”加賀拿著賬單站起來。

加賀和沙都子以前念的高中叫做縣立 R 高中,在當地是相當有名的明星學校,由法國人設計的校舍全部鑲著玻璃,在一片國宅中獨放異彩。

 

“我有點不好意思吔!”沙都子進門時皺著鼻子說。

剛好是午休時間,穿著制服的學生,各自享受著屬於自己的時間。在這個北風漸寒的時期,還有人在操場上盡情的奔跑。加賀想,不久之前自己也是這樣,但現在看起來卻好像看到外星怪物一樣。

茶道部的教室在社團文化樓裏。打開門,裏面是和式的房間,在簡單的床之間(注:日本式客廳裏面靠墻處地板高出,以柱隔開,用以陳設花瓶等飾品,墻上掛畫的一塊地方)有三個女學生坐成三角形在吃著便當。加賀想起以前也有類似的情景,那時坐在這裏的是沙都子、波香和祥子三人。“有什麽事?”發問的總是波香,其它兩人則明顯的露出不歡迎的眼神。但是現在三人之中已經有兩人不在這世上了。

三個女學生一起看向他們這邊,其中一個人才夾起炸薯泥正準備放進嘴裏呢!

沙都子客氣的介紹了自己,加賀非常了解她想安撫三人的用心。她的努力有了結果,她們挪出位子,二人便在入口附近坐下來。

沙都子問了一些像是社團活動等的無關緊要的事後,不經意似的問道:“你們作過雪月花的練習嗎?”

“雪月花嗎?”

坐在最右邊的褐色長發的女學生說。根據剛才聊天的結果,她好像是現任部長。然後,她似乎覺得自己不該一個人答話,於是小聲的征求了其它兩人的意見,才說:“最近有舉行過嗎?”其它兩個人則一副你代表說吧的樣子。搖了搖頭。

“道具都還齊備吧!”

“應該是的。”

“最近有沒有借給誰呢?”褐色長發的女孩子又看了其它兩人一眼,答道:“我想沒有。”不確定的語氣這個女孩子講話的特征,還是像她這年紀的都一樣呢?

“可不可以讓我們看一下?”加賀插嘴說。事出突然,三個人的表情僵了一下,但是他毫不在意的又繼續說,“讓我們看一下行不行?”褐色長發的女孩正在猶豫時,沙都子又加了一句“拜托”後,她便站了起來。茶器之類的東西應該是放在房間旁邊的和式櫃中。褐色長發的女孩找了一陣總算找到了,但她拿出來時小聲的“呀!”的叫了一聲。

“怎麽了?”

其它兩人中的一個問。褐色長發的女孩非常慌張的看著櫃中。

“怎麽了?”沙都子問。

女學生臉色潮紅的用細微的聲音說:“不見了!”

“不見了?”加賀很兇的樣子嚇到了她。

她把三個折據放在托盤中拿過來,折據上面都蒙著薄薄的一層灰。加賀想到:南澤老師當顧問時是不會這樣的。

“牌子也應該是放在這裏面,可是卻找不到。”

“讓我看看。”加賀查看了三個折據,裏面真的什麽都沒有。通常應該是放著雪月花及六張號碼牌。

“說不定是 …… ”坐在最左邊的女學生小心翼翼的開口說話,那是個圓臉的女孩,“上次窗子被打破時 …… ”

其它兩人也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倒吸了一口氣。

“窗子被打破了?”沙都子依序看了三人一眼,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褐色長發的女孩帶著一副挨老師罵的表情說:“幾天前的早上來這裏時,那邊的窗戶被打破了,我們以為遭小偷,便清點物品,結果,並沒有發現什麽東西被偷,認為只是有人惡作劇,所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