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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一下。”沙都子收起手帕,拿出一本小記事簿,翻開來說道,“本來一樓有五名房客,二樓有四名房客 …… ”

“人數不多嘛!”

“那天晚上十一點,波香去敲祥子房門時,一共有五位房客在公寓裏。一樓有兩位;二樓有三位,就是祥子、波香和古川。”

“其它四人都跑出去玩,外宿不歸,對不對?家長知道了,一定會搖頭嘆息的。對了,十五個房間中,只有九間有人住。另外六間空房,平常有沒有上鎖呢?”

“當然有。我常去波香或祥子房裏過夜,因為一張床睡兩個人太擠,所以有時會想去別的空房睡,可是都沒辦法進去。”

“哦 …… ”加賀邊吃邊想,兇手應該不會躲在空房裏才對,“對了,我剛才去找藤堂談過呢!”加賀說著,便將藤堂說的話敘述了一遍。

“我了解他的心情。”沙都子表情嚴肅地說。

“藤堂說的也許是情緒話。不過,警方好像也沒有完全確定是謀殺。因為找不到祥子抵抗的痕跡,而且出入十分困難,所以也沒有排除自殺的可能。”

“還有那些空白的日記。”華江插嘴說。

“密室之謎還沒有解開嗎?”

“沒辦法。”沙都子好像自暴自棄似地搖搖頭說,“我再三詢問管理員太太,她都說絕對沒有其它人出入,而且發現屍體時,後門也的確有上鎖。”

“祥子房裏的窗戶有沒有鎖?”加賀問。

“不但鎖著,而且高度離地面有好幾公尺。”

“那是十分完美的密室了?”

“假定是從外面侵入的話,就是完美的密室殺人。”沙都子望著空中說。

“對了,這個禮拜六,你們有空嗎?”華江說。

“禮拜六?”沙都子說,“我是有空 …… 有什麽事嗎?”

“你竟然忘記了!”華江露出遺憾的表情說,“是十一月二日呀!”

“啊,是雪月花之日,我竟忘了,會被老師罵的。”沙都子按住額頭,輕咬著嘴唇說道。

“我也忘了。華江倒記得很清楚嘛!”

“我昨天和若生通電話時,他提起的。他問我今年要不要舉行。”

“哎呀!真是諷刺,我們從高中就開始學茶道的人,反倒忘記了。”

“那麽,今年要舉行嗎?”華江問。

“當然要了。”沙都子說,“為什麽不要?明年就畢業了,今年可能是最後一次呢!”

“老師今年幾歲了?”

“六十四歲。”華江回答。

“那更要舉行了。”

“波香有沒有忘記呢?放學後我去問問她。”沙都子說。

“那我去找藤堂。”加賀說。

十一月二日是加賀等人的恩師南澤雅子的生日。雅子已喪夫,又無子女,沒有人會去慶祝她的生日。所以沙都子、波香、祥子等人就想到,在這一天去她家開個茶會,就可以同時慶祝她的生日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雪月花之日”。因為茶會中要進行一項茶道的儀式,叫做“雪月花之式”。在這個儀式之中,可以決定由誰將生日禮物獻給雅子。第一次舉行時,雅子曾經感動得全身發抖。

沙都子等人高中畢業時,雅子也退休了,所以“雪月花之日”辦了兩年就停止。上大學之後,沙都子她們邀加賀和藤堂重新舉辦,然後若生和華江再加入。到去年為止,一共又舉辦了三次。茶會進行時,雅子會親自做菜請他們吃。

(這次的生日茶會,也可以算是祥子的追悼會吧?)加賀心裏有點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