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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雞飯。”
加賀向端開水來的女店員點菜。佐山也叫了同樣的飯菜。
加賀喝了一口開水。佐山從西裝內袋中拿出一個香煙盒子,抽出一根已經折皺了的香煙,銜在嘴裏說:“聽說你和若生從高中時期就已經開始來往了。在校際比賽中,你代表劍道社、他代表網球社參加時,就互相認識了,是嗎?”
“對。”加賀說著,想起了若生那和藹的臉孔。他覺得若生對陌生人似乎一點警戒心也沒有,什麽事都肯講出來。
“你和藤堂也是這樣認識的嗎?”
佐山的語調變了。此時加賀覺得自己已經看穿了他的用意,於是點頭說道:“我和祥子也是一樣。”
佐山一聽,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了,只有黑眼珠不斷地轉動,一會兒之後才說:“很好。關於牧村祥子之死,我們必須重新偵查真相。”
“等一下 …… 你的意思是說,她不是自殺的?”
“這件事,你們同學之間也有許多謠傳。不過,現在我也不能說什麽。”
“要問什麽快問吧!”加賀說著,又喝了一口開水。
“客套話就省略了。首先,牧村小姐死亡當晚,也就是十月二十二日晚上,八點鐘以後你在哪裏?做些什麽事?”
“你要問我的不在現場證明嗎?”
“是你叫我開始問的。”佐山以毫不在乎的表情說。
“那天是星期二,社團有活動,我練習到九點才走,然後直接回家 …… 你可以去問每一個劍道社的社員。我在回家的車上,都跟一位學弟在一起,不信你可以去問他。”接著,加賀說出那位學弟的名字。佐山拿出小簿子記下來。
飯菜已上桌。大概因為顧客是學生的關系,份量特別多。佐山看到以後,睜大了眼睛。
“牧村小姐是個怎樣的女孩?”他看著加賀問。
“很好的女孩 —— 我先吃可以嗎?”
“請用。很好的女孩,是什麽意思?”
“是指不會被人謀殺的女孩。”加賀邊吃邊說。
佐山聽到“謀殺”一詞,表情也沒改變。
“既然是這麽好的女孩,想必很受大家歡迎了?”
“不錯!”加賀認為不需要隱藏事實。
“她的男朋友只有藤堂一個人嗎?”
“你以為是三角戀愛而引起的情殺嗎?可惜就我們所知,她是沒有其他男朋友的。”
“沒聽說過什麽謠傳嗎?”
“沒有。”
“她和藤堂的感情怎麽樣?一直到死前都很要好嗎?”
“這個,旁人無從得知。”
“當初我們認為她是自殺時,你們每個人都說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假定她是被謀殺的話,你有沒有什麽線索?”佐山吐出一口煙,看著加賀說。
“謀殺嗎 …… 可是,你們還沒有十分確定吧?”
“你認為呢?你想是謀殺嗎?”
“不知道。沙都子她們拼命探查線索,好像在玩偵探遊戲一樣。但也有可能是住在祥子鄰室那位女孩記錯了。人的記憶力,是很不可靠的。”
“你這麽說,真令人泄氣。”
“是嗎?”
“希望你們以後要和警方充分合作。提供一點線索給警方也好。”
佐山說著,拿起筷子,一分為二,又說:“我們在牧村小姐手腕下面那個臉盆旁邊的地上,發現了一些擦拭過的痕跡。那些地方本來有血跡,但被人擦掉了。也有可能是牧村小姐自己擦掉的,但這是很奇怪的事,正在割腕自殺的人,會為了飛濺出的血滴而操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