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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可是你有點兒改過頭了。富有攻擊性是你的特點,一旦老實下來,爆發力也就下來了。”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高倉點?點頭,看了一眼手表。

“今天就到這吧。你換完衣服就給我手機打電話,我有點兒事要和你說。”

“是什麽事呢?”

“待會兒再說。”高倉轉身離開。

風美心想,肯定是和滑雪無關的事情吧。沒準兒公司又下達了一個麻煩的命令。這種時候,高倉總會變得極不高興。

風美返回作為集訓駐地的酒店。她剛一走到幹燥室,就聽到了說話的聲音。其中一個人似乎是鳥越伸吾。他是越野滑雪項目的少年選手,最近剛剛來到集訓駐地。

說話聲消失了。對方或許發現了風美。一個穿著防寒服的男人走了出來。他的臉被雪曬得?黑。男人向風美點頭行禮,隨即走出酒店。

幹燥室裏,伸吾正在修理滑雪板。看到風美後,他趕忙把頭低了下來。

長椅上放著一本音樂雜志,標題上面寫著“吉他特輯”的字樣。

“你會彈吉他?”風美問道。

伸吾慌慌張張地把雜志收到書包裏。

“沒必要藏起來吧。你喜歡吉他嗎?”

“嗯。”

伸吾點了點頭。

“真厲害啊,下次彈給我聽聽啊。”

“……我不會彈。”

“啊?”

“我不會彈吉他。雖然喜歡吉他,但卻從來沒有摸過。”

“是這樣啊。”

“真要?吉他的話,必須更加認真地練習,要練得比這玩意兒還多才行。”說著,他拿起滑雪杖,擺了一個彈吉他的姿勢。

風美皺了皺眉頭。“難道說,你討厭滑雪?”

伸吾撓了撓腦袋,露出些許痛苦的表情。

“倒也說不上討厭。明明還有其他想做的事情,但卻不得不一直忍耐。我只是無法認同這種事情罷了。”

風美看著伸吾,只見他換上休閑鞋,站了起來。

“那你放棄滑雪不就好了。做什麽事情都不要強迫自己。你這種心態是對其他運動員的不尊重。”

伸吾板起臉,用手指蹭了蹭鼻子底下。“要能放棄我就不用這麽辛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不得不練這玩意兒。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別問這麽多。被人問多了,我可是會發牢騷的。”

“不就是發牢騷嗎?不管你發多少,我照問不誤。”

“好了好了,我受夠了。”

伸吾把器具裝到包裏,拎起袋子,準備走出幹燥室。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停住腳步,回過頭說道:

“姐姐,你爸爸是位著名滑雪選手,對吧?”

風美雙手叉腰,瞪著他說道:“我才不是你姐姐呢。”

“啊……你,那個……”

“我叫緋田風美。我和你同屬一個俱樂部,好?也算你的前輩。”

“這我知道。我聽貝冢先生說過,你是新世開發寄以重望的選手。”

“恭維的話就算了吧。對了,你剛才說什麽?我爸爸怎麽了?”

“你父親曾經是位了不起的滑雪選手,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