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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澤溫泉有很多公共停車場,但是最大而且離主雪場最近的是第一停車場。那裏被劃分成A,B,C三個區域。

停車場裏停著許多車,離雪場最近的A區幾乎沒有空位。根津每一台車查看,慢慢行進。但是哪一輛車上都沒有人。

正想要移動到B區的時候,對面開來一輛RV車。開車的像是一個男人,副駕駛位置上坐著一個女人,後排座上有一個人影。

根津踩下刹車,開啟駕駛席的窗戶,伸出頭,向對方的駕駛員揮手致意。

RV車停在根津車旁,駕駛員滿臉驚訝地打開車窗問:“什麽事?”

“不好意思問一下,後面坐著的是您的孩子嗎?”

“是啊……”

“是女孩嗎?”

“不是,是男孩。”

希望落空了。但是沒準自己誤認為是女孩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於是根津又問:“您家孩子的滑雪服是什麽顏色的?”

“那叫什麽顏色?”男人問身邊的女人。

坐在後面的男孩探出身子,手裏拿著的滑雪服是藍色和白色的格子花紋。

“不好意思,打擾了。”根津低下頭,重新啟動車子。對方一定覺得莫名其妙吧。

根津進入B區開始搜索,可是仍然沒有找到符合條件的一家三口。

電話響了,是栗林。

“我問了旅館,知道了名字。據說是叫渡邊。渡邊一茂。已經退了房,應該不會再回旅館了。”栗林遺憾地說,“而且老板娘不告訴我他的電話,那個人和看起來不一樣,十分頑固。不過最後還是安排由她轉告渡邊給我打電話。只是今天晚上之前是打不不過來了。”

“現在已經很少見了,渡邊留給旅館的電話是他家的固定電話。旅館打過去,被切換成了自動留言,雖然老板娘留了言,但是渡邊聽到留言要到今天夜裏了吧。”

那就太遲了。而且要找出泰迪熊的位置,還需要渡邊一家來帶路。無論如何都要在他們離開這裏之前找到他們。

“沒辦法,只能采用廣播尋人了。栗林先生請在那裏等待聯絡。”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根津給千晶打過去,問她那邊的情況。

“沒有。而且這邊幾乎就沒有停什麽車。”

“果然是這樣,那就改變方針。知道了對方的名字,叫做渡邊一茂。不過很遺憾沒有拿到電話號碼,在你附近有信息服務中心吧?廣播尋人。”

“好,渡邊一茂對吧?”

要是這樣就能找到就好了,根津想。但是也不能抱有過多的期待。廣播的範圍僅限雪場內,如果渡邊一家已經離開了雪場,那就不可能聽到。

根津又巡視了C區,還是沒有發現類似的任務。雖然還有其他的停車場,但是他們沒理由把車停得那麽遠。

根津正在不知所措時,眼角掃到了一樣東西。旺季時節有很多車被盜,所以幾年前開始安置攝像頭,最近不僅停車場,雪場內也已經有一些地方安置了。因為也開始出現了盜竊滑雪板的情況。

看到攝像頭,根津靈機一動,發動車子,開向雪場管理事務所。攝像頭拍攝的影像都在那裏保管。

根津進入事務所,簡單地和熟識的警備員打個招呼後就直奔警備員室。裏面值班的是他認識的人。

“噢,根津君,怎麽了?”警備員悠閑地問。

“能讓我看看攝像頭的錄像嗎?我在找人。有重要的失物要給他。”

“那倒是沒有問題。”中年的警備員滿臉迷惑,“重要的失物是指駕照之類的?”

“不,是更重要的。”

“銀行卡?”

根津有點著急,心裏不由得嘟噥道,你管那麽多幹嗎,趕緊給我看就好了。

“是藥。”

“藥?”

“如果不交給那個人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根津覺得這個說明很曖昧,但是警備員卻大吃一驚地走向屏幕說:“哎?那可糟了。”

監控器的屏幕共有四台。在雪場和停車場設置的攝像頭共有十台以上,需要自動或者手動來切換畫面。

根津按照警備員教給他的方法在四台屏幕前坐定。首先是第一停車場,但是重新快放了兩小時之前的錄像,卻沒有拍到渡邊一家。

根津覺得很奇怪,果然他們把車停到了更遠的地方嗎?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根津又看了千晶確認的第二雪場停車場,結果還是一樣。

沒辦法,根津又開始確認餐廳和飯店的門前,攝像頭的錄像以店鋪前的滑雪板放置處為主。

根津快進查看錄像,發現黃色、粉色和白色的滑雪服時就暫停查看。但是沒想到這幾種顏色的滑雪服驚人之多,但是三種顏色在一起的卻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