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破墳而出(第2/4頁)

“哦!哈!是的。”哈德利發出輕蔑的聲音,“你怎麽做?”

“你能看見。注意,我沒有說那些徹底燒毀的紙片也能完全顯現。但是會有點東西的,特別是夾在中間的,或者只是燒黑的,哪些能顯現……除此以外,我沒有建議,除非我們問——咦,這是什麽?”

貝特斯警官,這次不是那樣搖晃的帶著雪進來,他在他關上門之前看了看門外,笨拙的報告道:“我已經查看了整個後花園,長官。以及兩個鄰近的花園,和墻頂。沒有腳印或者任何形式的痕跡……但是我相信我們抓到了一條魚,我轉到房子後面,下樓時撞到一個高個老家夥,他立刻從樓梯扶手跳下去。他跑到衣櫥,瞎搞一通,好像他不熟悉這地方,直到他拿到他的外衣和帽子,接著出了門。他說他是德瑞曼,他住在這兒,但是我們認為……”

“我想你會發現他的視力不好,”菲爾博士說。“帶他進來。”

這個進來的人給人印象深刻。他個子高,鎮靜的面容像寺廟一樣空洞;他的灰色頭發長在腦後,使得前額狹窄而多皺紋。他明亮的藍眼睛看起來溫和而疑惑,盡管眼睛周圍全是皺紋但看不出眼神暗淡無光。他有只鷹鉤鼻,顯示出和善和難以預測的神情的嘴;前額的皺紋使得眉毛有些凸起,看上去更加難以預測。他個子很高,雖然體質虛弱但是仍有力量。他像個漸老的軍人,不修邊幅。臉上沒有幽默的表情,但有含糊不清的謙卑的和藹。他穿著件深色外套,扣子系到下巴下面。他站在門口,圓禮帽壓在胸前,猶豫不決。

“我抱歉,先生們。我真誠的道歉,”他說。他低沉的嗓音給人奇怪的感覺,好像這人不大說話,“我知道我在出去前應該來見你們。但是年輕的曼根先生把我叫起,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我感到我要出去見見葛裏莫,看看那是否有事情我能做的……”藍坡有一種感覺,他還處在睡眠或者安眠藥的感覺中,他藍眼睛的目光也許很有神。他動了下,一只手摸到身後的椅子。他沒有坐下來,直到哈德利讓他坐下來。

“曼根先生告訴我……”他說,“葛裏莫博士……”

“葛裏莫博士死了。”哈德利說。

德瑞曼坐著像他站著那麽筆直,手交叉放在他的帽子上。屋子裏一片沉寂,德瑞曼閉上眼睛又睜開了。接著他似乎在盯著一條長長的路,呼吸急促,動作遲鈍。

“上帝安息他的靈魂,”德瑞曼相當鎮定的說。“葛裏莫是個好朋友。”

“你知道他怎麽死的嗎?”

“是的。曼根先生告訴我。”

哈德利看著他:“那麽你會明白每件事的,你知道的每件事,都能成為我們抓住殺你朋友的兇手的線索,是吧?”

“我……是的,當然。”

“非常正確,德瑞曼先生!非常確定。我們希望知道他過去的某些事。你很了解他。你第一次在哪遇見他的?”

對方的長臉看起來有些糊塗,好像違規者的表情:“在巴黎。1905年他在大學拿到博士學位,同年我……同年我認識了他。”德瑞曼似乎在躲避事實;他用手遮住眼睛,他的聲音有些憤憤不平,“葛裏莫非常有才華。接下來的那年他在第戎獲得副教授的職位。但是一個親戚的事,或者諸如此類的事,讓他獲得了一筆錢。他——他放棄了接著工作來到了英國。這就是我知道的。我沒看見他直到幾年前。你們希望知道這些嗎?”

“你知道他1905年前的事嗎?”

“不。”

哈德利向前傾。“你在哪救他的命的?”他直截了當的問。

“救他的命?我不明白。”

“有去過匈牙利嗎,德瑞曼先生?”

“我——我去過歐洲大陸旅行,我也許去過匈牙利。但是這是很多年前了,我那時還年輕。我記不得了。”

現在輪到哈德利扣動扳機了。

“你救過他的命,”他說,“靠近Siebenturmen監獄,在Carpathian山,他是逃跑的。是不是?”

對方正坐著,瘦骨嶙峋的手抓緊禮帽。藍坡有種感覺,他比十多年裏更加頑強了。

“我?”他說。

“別繞圈子了。我們知道任何事——甚至時間,現在你最好回答。KarolyHorvath,一個自由的人,1898年在一本書上寫下了這個時間。按照理論上說,他至少花了四年時間在巴黎獲得博士學位。我們能將他定罪和逃跑的時間縮小到3年。這樣,”哈德利冷冷的說,“我能打電報給Bucarest,在12小時裏獲得詳細的情況。你最好告訴我們真相。我想知道所有你知道的Karoly Horvath以及他兩個兄弟的情況。這兩人中的一個殺了他。最後,我提醒你別保留任何信息,這是嚴重的錯誤。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