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吼雷攀雲第二十一節 復虞詐(第2/4頁)



魯一棄沒趕馬走,。胖妮兒在他背後一坐,雙手將他腰間環抱,一雙飽滿挺立的雙峰在背上緊緊貼頂住。那兩大團的綿軟溫香以及其中的兩個硬凸點給魯一棄的刺激特別的地清晰強烈,燥熱和搔癢從脊背處迅速朝全身蔓延開來,讓他**的男根一下瞬時間堅挺得異常難受,跨坐在硬滑的馬鞍坐上怎麽都無法舒服自然。

見其他紛紛趕坐騎走了,反倒是胖妮兒雙腳踢馬肚,把馬趕走跑起來,追上前面的人群。

還有一件更沒有想到事,當他們趕馬上路之時,從馬廄旁的飼料草堆中露出了一個雙黑乎乎的眼睛,這雙童稚的眼睛茫然而詫異地看著那群騾馬絕塵而去。

一群江湖老手竟然疏忽了個躲在草堆中睡覺的小娃子。

見到掛在路邊尖石上的見血封喉樹皮布時,朱瑱命首先在腦中迸閃而出的是“戲弄”、“挑釁”此類詞匯,那一刻從胸腹間起伏湧出的氣息中同樣強烈地翻騰著濃重的血腥味道。但他很快就將翻騰的氣息平復下來,將四處亂竄的氣流重新收斂到丹田之間。為什麽要把這塊樹皮布擺給自己看,他們是要昭示什麽還是要掩藏什麽?亦或許就是要讓自己極度氣憤,從而混亂思維,削弱判斷的能力?

“大車輪印往下行,是朝西北方向去的。”那個模樣俊俏得像個姑娘似的小夥兒向朱瑱命匯報道。

“店中人都被擊昏,沒人知道是被誰襲擊的。店裏的錢財全被掏盡,凈水和嚼食也都被搬得差不多了。在後院車馬的進出門有騾馬的蹄印,從蹄印的走勢上看,人大概是往西面去了。只是門外三十步外就盡為硬石山道,無法進一步確定判斷。”年輕的大高個子再尋查了一番後,也回來報告。

朱瑱命沉吟不語,手指一下又一下很有力地撚捋著頜下的黑須。周圍很靜,除了偶爾刮過的風聲和馬匹的噴鼻聲外,就是大店裏女人的嚎啕聲,錢財、騾馬都被卷了,難怪老板娘會像喪了爹娘那樣傷心。

“瞧真著了嗎?這樣的大車店哪天沒有騾馬進出,那些蹄印能塵蓋嗎?(判斷蹄印時間的一種簡單方法,在蹄印旁吹氣,浮塵能將蹄印掩蓋撫平,說明是新印痕。)”那個像姑娘一樣的小夥問到,從他的語氣能聽出他在朱家的地位比那大高個子要高。

“能塵蓋,應該走不多久。”大高個子回道。

“那麽看來他們是用馬車掩形,實際是從店裏搶了騾馬往西去了。”俊俏的小夥判斷道。

“不一定,不一定呀!”朱瑱命思忖好久後終於開口了。“掛樹皮布,不知存著多少用意,不過其中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讓我們確認前面的人是我們要尋的朱家正主兒。搶大車店,故意搞得像個無良的匪幫,可你們想,我朱家江湖令已出,還有什麽匪幫有膽子在我們快要經過的地段叼肥食?魯家那幫江湖老雀子(同戲班中角兒、重要角色的意思)也同樣應該明白這個理兒。還有那些可以塵蓋的蹄印,你們覺得那幫子狡詐的江湖老雀子會疏忽掉這細節嗎?知道不行還這麽做,同時故意留下很明顯的痕跡,這一切其實就是要讓我們清楚知道他們是在擺局子,他們這是又為了什麽?”

“這是明局子,擺的局相是要告訴我們他們不會從後面直向朝西,而是依舊乘車往的西北。”大個子搶著說。

“那麽實際會怎樣?”

“實際他們正是會朝西去的。”大個子又答。

“如果魯家人想法這麽簡單,那麽我們也不會吃那麽多虧了。既然明局子是這樣告訴我們的,那麽他們的實際用意就是要把我們往錯誤的路線上引。我在想,如果他們就按這明局子所示,依舊乘車朝西北而行,這陷兒是不是下得就更深了、更巧妙一些,這樣對手就更難以預料了。”漂亮小夥分析說。

朱瑱命又一次沉默,他沒想到一個或左或右的問題會這樣難判斷,兩個手下說得都很有道理。簡單的棋步誰都能多想到幾層,可是最難點是對手會在哪一層上變招。

“黑娃!黑娃!”大車店裏又傳來嘈雜的呼喊聲,像是在找孩子。

孩子不用找,他自己從草堆中出來了。他的出現讓損失了財物的父母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也這才醒悟過來他們該為孩子的平安無事激動一番。

孩子的出現不單是撫慰了財物受到損失的父母,而且還替父母補償回來許多的損失。信誓旦旦的孩子話是不容質疑的,當他告訴給朱瑱命知道,那群人確實是從後院門騎著騾馬往西去的,而且其中還有一個沒了右手的年輕人和一個渾身紅衣的女子騎著同一匹馬。聽到如此確切的消息,朱瑱命高興得毫不猶豫地示意手下塞給那黑娃子一大捧的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