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斷淩碎霧第三十九節 刑天斬(第2/4頁)



“當然,我肯定不會把寶貝給你們,你們也肯定不會讓我帶走。看來只有犧牲這寶貝了。”

哈得興不是傻瓜,他意識到自己取到玉盒後,自家沒一個援手來接應,更沒有一個門中的重要人物來取走,反倒是前赴後繼地攔截魯一棄。看來真的藏寶玉盒還是在別人手上。可哈得興很不甘心,手上這個玉盒是兄弟用命換來的,怎麽都應該有些價值。而且這是魯一棄隨身攜帶的東西,從質地、紋理、斑銹、毫光上來看,肯定是件奇珍,裏面到底裝的什麽重要物件?他終於沒按奈住好奇心,單手拇指一挑,將玉盒蓋子啟開條縫,眼睛湊近玉盒蓋子縫,往裏瞄去。

魯一棄施展雙臂,自然得就像伸了個懶腰。只是他僅剩的左手上托著那只玉盒,並且探出巨石之外。當雙臂舒展到極點時,魯一棄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做一個短暫的思考。但這停頓只是一刹那而已,隨即便是決斷地翻轉手掌,玉盒落下,劃過一道淡淡的光道,直往下面翻滾的溶漿中投去。

“啊!螟蛉子!三更寒!”哈得興發出一聲驚恐地慘叫。就在他將眼睛湊緊到玉盒蓋子啟開的縫隙處,一個極速地影子撲入他的眼睛,快得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眼睛中的疼痛卻是真切的。疼痛感從眼睛開始在往腦頂延伸,這種感覺讓他立刻明白自己中的是什麽招,畢竟三更寒是他自己門中的扣子。

不知道在平時,朱家門裏的人中了三更寒後有沒有解扣的法子。但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哈得興中的螟蛉子沒人能解。這只螟蛉子已經被關在火紋暖玉做成的玉盒中一個多月了,處於極度饑餓的狀態。哈得興帶著它靠近溶漿,喜歡生活在火山口的溶漿硬殼裏的溶殼蜾蠃所產下的幼子,被天生就熟悉的溶漿熱度和氣味從沉睡中喚醒。當進入到**活物中後,饑餓的蟲子便直撲大腦,吞嚼腦髓。本來需要幾天進行的一個過程,這只蜾蠃幼子轉瞬間完成了。

魯一棄手中玉盒剛剛落下,才到巨石面下方一點的時候,對面斷壁上不知藏在何處的兩個身影直射而出,箭一般地往玉盒落下的軌道截抄過去。

人們總是在利益面前失去理智,特別是已經近在眼前的利益。眼看著決定各種命運的玉盒要落入溶漿,有人不顧一切了。不管離著溶漿有多近,不管周圍的地勢有險惡,就連一個深不可測的年輕高手就站在那裏他們也不管了。只想著在玉盒落入溶漿之前截住它。

“呯、呯。”兩聲槍響,

槍聲讓一個身影省悟,身體在巨石上借力,帶著傷,重新箭一般地直射回去。槍聲讓另一個身影與玉盒同在,溶漿面翻轉了個火浪,玉盒與身影同時不見了。

開槍的不是魯一棄,說實話他沒有這樣快的反應。雖然發生的一切他都可以真切地感覺到,但是他的肢體動作太慢了,甚至就連臉上的面容都來不及做一絲變化。但他的表現在別人看來卻恰恰相反,那些暗藏的高手都理解為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開槍的人是一邊從石洞口奔出一邊開的槍,所以連續兩槍射出時控制得沒那麽好,這才讓一個身影逃回。

那是個中年人,白凈的臉膛上有兩道新鮮的傷口,傷口掛下的血滴都還沒有凝固。身上用獸皮縫制的衣服已經破碎襤褸,這與他手中平端著的經過改制的步槍卻是和腰間精美的獵刀極不協調。跟在他身後的是三只獒犬和兩頭青狼,都是齜牙吐舌,皮破毛亂,看來是剛經過好一把子廝殺。

魯一棄沒有回頭,他知道來的是什麽人。從這連發的兩槍可以知道,從犬吠狼嗥可以知道,從散發過來的雖不淩厲卻連綿厚重的殺氣就可以知道。

“唉!來晚了。”看著任火旺滾落在地的頭顱,獵神郎天青的語氣很是懊喪,也很是無奈,他確實已經博盡全力了。

哈得興發狂了,他將頭在石壁上撞擊,用手抓撓自己的腦袋,用小刀紮刺自己的腦袋。可惜的是他始終沒有松開抓住女人的手。

情況變得更復雜了,哈得興成了個無所顧忌的人坎了。現在雖然獨眼、瞎子離著哈得興也很近,魯一棄也距離不遠。而哈得興也因為發狂變得門戶大開,完全可以配合著一擊毀了他同時搶回女人。但這樣的話三更寒蟲從他身體中出來就會又有個人被選做寄主,而這人肯定會是他們中的一個。

女人也像是發狂了,她開始掙紮起來,倒不是急於逃命,而是因為此刻哈得興的臉已經變得極度恐怖,肌皮扭曲、眼暴口斜、鮮血淋淋。對於這樣的殘破的面容和瘋狂地自殘,女人只能在驚懼中奮力地掙紮避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