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9(第2/3頁)

在人行道上站定了後,揚特問:“要跟我談什麽,老弟?”

“我想了解血管注射劑。填充料,保妥適,所有這些……”

“想了解血管注射劑哪方面的情況?”

“所有情況。”

在眼鏡後面,他的眼睛眯起來,“你不是要做整形?你是想……什麽呢?外科手術?”

“我對內服藥感興趣。”

揚特看了看表,“現在不是時候,因為我要……”他停下來,露出牙齒,“你為我做一些事情,我就告訴你關於血管注射劑的一切。”

“要我做什麽?”

揚特笑了,“你打高爾夫嗎?”

30分鐘後,我們已經在球場上激情揮杆了。一同的還有風險投資人托布勒和外科醫生李。專利律師特德打電話說來不了了。這些家夥自稱“廢物四人組”。

“我們都是衰人。”揚特解釋道。

揚特把夫人的球杆借給我——“她根本就不用,”他說——對我而言,她的球杆剛巧短了3英寸。她的高爾夫球鞋比我的腳小5碼,因此我只能用腳趾來走路了。

“看起來很棒,”揚特看著我塞進腳,“來一杯。”他遞給我一杯百威。

我喝了一口,“有關血管注射劑,比爾……”

“第一洞之後談,我現在需要全神貫注。”

“廢物四人組”全是動機不明的新手,每周三下午在城裏的林肯公園高爾夫課上聯系。這並不真的是在進行一種運動,揚特說,更多的是逃離工作和家庭的藩籬。

這個“廢物四人組”——現在是三人組——正如揚特警告過的,都是衰人。當他們的球落地超出我們10碼,或是危險地斜擊到下一個平坦球道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又是冷笑又是尖叫。

他們都擊完球後,我走到開球處,揮了揮球杆。

“讓我們開開眼,納特。”李說。

“也不要太開眼了。”托布勒說。

“別分他神。”揚特說。

這是我10年來第一次碰高爾夫球。我選好線路,然後試著揮杆朝左方劃了個圓圈。放松手臂,我告訴自己。很奇怪,球杆在我手裏感覺很自然。我在擊球前最後練了一次揮杆。擡頭,揮杆時放松,好像你是坐在酒吧的凳子上,忘掉自己很多年沒有打過球了。

我拉回手臂,以屁股為樞軸,手臂緊跟。

這次我是超常發揮,球直接飛向平坦球道,彈跳,然後停在離綠地八杆的地方。

“他媽的太棒了。”托布勒說。

“高手啊。”李說。

“你這個狗娘養的。”揚特說。

第一洞打成這樣簡直是個妖怪。

當我們把球車推到第二洞,揚特看看我,“那麽,關於血管注射劑……”

“我想知道……”我說。

“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感興趣嗎?”

“工作原因。”

“很好,”揚特停住球車,“能透露一些你工作的事情嗎?我是說,我們又不是談論埃博拉病毒感染或是什麽,對吧?”

“不是埃博拉病毒。”

李和托布勒抽出他們的四號短杆。揚特也跟著做。我們一邊取杆,一邊平靜地談著。

“保妥適,我想你是知道的。肉毒杆菌毒素使肌肉麻痹,減少那些肌肉聚束引起的皺紋。你對皮膚和皺紋了解多少?”

“差不多和你對埃博拉病毒的了解一樣。”

“好吧。那麽,現在我開始上課。”他說,“對於初學者來講,皺紋源自三種皮膚構成——彈性蛋白、膠原蛋白和透明質酸。醫藥公司對於後兩種開發得很好。20世紀70年代開始注射膠原蛋白,一開始的原材料來源於母牛,後來市場上出現了替代性的人類生物工程產品,沒有過敏反應,但是只能維持幾個月。”揚特停頓了一下,這時李把球擊到草叢中去了,“幾年前,我們有了透明質酸,或者叫它瑞斯雷恩。它結合了彈性蛋白和膠原蛋白,將水分子注入注射的地方。但是注射它有痛苦而且會引起發炎,治療效果只能多維持短短幾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