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丟失記憶的闖局者 接連不斷的麻煩

眼看就要一頭紮進肖克懷裏,肖克提前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至一旁,卻又保持了一定距離,問道:“做什麽?”

“他,他,他要打我!”婦女驚惶地指著後面。

一個穿條紋衫、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紅著眼睛,腳步虛浮地緊追過來:“賤貨,老子看你往哪跑。”

為什麽麻煩總是會自己找上門來,肖克皺起眉頭,站起身來。

男子徑直走到肖克面前,噴著滿口的酒氣:“喂,兄弟,她是我老婆,讓讓。”

“大哥,求你,他要打我。”

“打你,老子要殺了你!”

“你喝醉了。”兩夫妻的事情,肖克不想管也管不了,自己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你讓開!這個賤貨,在外面養小白臉,還偷老子的錢,這種賤人,打死了算便宜她!”醉漢根本不管不顧,橫沖過來,許文文在桌上放了一個卡通瓷杯,他看也不看拿起來就要開砸。

肖克出手,握住醉漢的手腕,醉漢力氣卻大得很,左手一記橫擺拳就揮了過來,肖克後仰避開,醉漢惡狠狠地要將肖克撲倒在地,肖克側身一帶一推,醉漢踉踉蹌蹌跌出去好幾步。

正準備制止這名醉漢的粗魯行徑,肖克心生警覺,回頭,身後的女子正畏畏縮縮伸出手來,不知是想拉住自己的衣服,還是想拿自己的東西。

肖克往她肩上推了一下,橫眉冷目地指了指那名女子,讓她規矩點!

女子跌坐在座椅上,那名醉漢還未站穩,又撲了過來,低頭貓腰,紅著眼就像憤怒的公牛,肖克想側身避開,但身後是動車的座椅和餐桌角,那醉漢撞上去還不頭破血流?而醉漢來得很快,這麽一猶豫,肖克就被抱住了腰,醉漢帶著肖克沖出好幾米,將肖克舉離地面,狠狠地摔下。

車禍還未復原的裂痛再度襲來,疼痛讓肖克一陣警醒,不能對任何人手軟心慈!這醉漢下手毫無分寸,將自己當仇人一樣打,而周圍的人紛紛躲避,別說幫手,連個叫乘務的好心人也沒有。

肖克將壓在身上的醉漢蹬開,翻身爬起,醉漢又沖了過來,這次肖克不再忍讓,伸出粗糙的大手,蓋在醉漢的頭上,將他的頭往下壓,同時自己膝蓋往上擡。

“噗——喀”,肖克的膝蓋和醉漢的面門發出了碰撞聲,醉漢捂著臉,蝦米般蜷在地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小心地摸著青紫的鼻梁,指著肖克罵道:“你……你,你敢打我,你就是她養的小白臉?好,好,你等著,你給我記住!”

醉漢從來的地方逃走了,肖克想找那名求助的女子問清楚,卻發現那名女子也不知逃到什麽地方去了,真是莫名其妙。肖克回到座位,剛才的摔傷令他不自然地扭動著身子。

沒有乘務來,所有的乘客都保持著靜默,沒有議論,沒有詢問,事情有些不太尋常,肖克不由往車廂內掃了一眼,窗外是飛馳倒退的樹木,距離重慶市至少還有半個小時。

許文文似乎掉進廁所裏了,肖克自嘲地笑了笑,怎麽會想起那個丫頭來?今天發生的一切處處都透著詭異,從醫院醒來到現在,就像在演戲一般。肖克回憶著剛才的動作,那閃避、那出擊,好像練過成千上萬遍,都練成了身體的自然反應,可是要回憶那些動作從何而來,腦子裏卻一片空白。

座椅還未坐熱,那名醉漢又折回來了,身後還領著一群兇神惡煞的大漢,周圍的乘客像是睡著了,或者那群大漢是隱形人?事情在向不妙的方向發展,肖克想起了地鐵裏遇到小偷的一幕,看來有必要搞清楚這些人到底是怎麽回事。肖克再度起身,他的身高和塊頭比這群人更有優勢,但還不足以彌補數量上的差距。

“是他,就是他!”醉漢往肖克一指。

肖克張嘴想解釋,可對方沒給他這個機會,那名看起來像頭領的中年男子沖肖克揚起削尖的下巴,吐出一句:“給我打!”七八個看上去就不是善茬的男子便沖了上來。

正好有話想問你們,那就不用客氣了,肖克擡起大腳踹翻了沖在最前面的一人,避開拳頭,一把拎住第二個撲過來的人,卡著他脖子將他舉離地面,往前一送,砸在第三、第四人身上。

動車狹窄的過道限制了沖來的人群,第五人一個小跳翻過前面乘客的座椅,第六人剛站上座椅,肖克擡腿橫掃,令他身體失衡,下巴重重地磕在餐桌上,第五人的拳頭揮了過來,第七人躍過倒在地上的四人,從正面沖了過來,第八人在最末,取出一把美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