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櫻花之戰 第十一章 特異功能

  朵拉問:“你師傅教過你什麽?”

  臨風說:“他什麽都沒有教。”

  臨風和朵拉驅車一天,趕到河南省溫縣陳家溝,這也是太極拳的發源地。太極拳有兩大分支,一支傳承於武當派武術之中,另一支最早傳習於河南省溫縣陳家溝陳姓家族中。車駛進一個村莊,小路上的羊群正在歸家,暮色蒼茫,炊煙彌漫。

  臨風和朵拉在路口下車,來到一處農家小院,一個老婆婆正在院裏喂雞,臨風走上前問道:陳師傅呢?老婆婆回答說在屋子裏看書。

  臨風和朵拉看著那間屋子,屋子裏漆黑一片。兩個人走進去,在這間黑暗的落滿塵埃的屋子裏,窗簾拉上了,沒有一縷月光照進來,竟然有一個老頭在看書。臨風拉亮電燈,朵拉注意到這老頭是個瞎子,看的是盲文。臨風喊了一聲師傅。老頭嘆口氣說,已經好幾年沒人來看他了。老頭合上書,對於一個瞎子來說,他看那些書,用手觸摸那些凸起的盲文,也許不是為了擺脫孤獨,恰恰相反,而是保持孤獨。

  瞎子老頭說道:二十年前,你只有十歲,你在我家門前跪了一天一夜,當時還下著大雪,你可記得我對你說過什麽?

  臨風回答:師傅,你說可以收我為徒,但是不會教我任何東西。

  瞎子老頭走到院子裏,臨風和朵拉也跟著出來,瞎子老頭說道:我看看你現在的功夫怎麽樣了。他從門前拿起兩塊磚,先後扔向空中,臨風縱步上前,沒等磚頭落地,一個直拳緊接著一個側踢,將兩塊磚打碎。瞎子老頭贊許道,不錯不錯。瞎子老頭挽起袖子,也將兩塊磚先後拋向天空,也許是他眼神不好,有一塊磚扔的很遠,眼看著就要落到院墻外面,瞎子老頭使出陳式太極拳中的上步七星,然後一招獨立托掌接住一塊磚,以轉身擺蓮姿勢將手中的磚頭扔出,只聽砰的一聲,正好擊中那塊落向院子外的磚。

  朵拉拍掌喝彩!

  臨風說:“師傅,我想學氣功。”

  瞎子老頭讓老婆婆將一塊磚放在幾米之外的一個案子上。

  臨風對朵拉小聲說,注意看,師傅要表演隔空打物。

  瞎子老頭挽起袖子,站在院子中間,雙手運氣,朗聲說道:以心行意,以意導氣,以氣運身,無處不是圈,無處不是圓,妙手一著一太極,行氣如九連環,無微不到,運勁如百煉鋼,何堅不摧。

  瞎子老頭大喝一聲,轉身推掌,幾米之外案子上的那塊磚應聲而倒,斷成兩截。

  老婆婆將斷磚拿給朵拉看,朵拉目瞪口呆。

  臨風說:“師傅,傳我氣功吧。”

  瞎子老頭說,“不傳!我收你為徒時就說過了,不會教給你任何東西。”

  朵拉說:“求求你,教給他吧,臨風哥哥要去參加世界格鬥大賽。”

  瞎子老頭回過頭來,驚訝的問道:“你要去參加世界格鬥大賽?”

  臨風點頭說:“是的,師傅,我需要你的幫助。”

  瞎子老頭看著天空,思忖良久,最終搖頭嘆了口氣。他走回屋子,要臨風和朵拉站在院裏等著,過了一會,他拿出一個油布包,對臨風說道,這是我守了一生的秘密,你們走吧,永遠也別再來,還有,千萬記住,這個包要等到明天天亮的時候再打開!

  臨風小心翼翼接過油布包放到懷裏,和師傅道謝告別,走出了院子。

  臨風發動汽車引擎,朵拉說,那包裏裝著什麽,是一本修煉氣功的秘籍嗎,為什麽不現在打開看看?

  臨風搖了搖頭。

  車駛進縣城,在一個胡同口停下來,臨風下車,望著胡同楞楞地出神。那些老房子,那些向北的窗戶,使他產生一種晃若隔世的感覺,他確信這情景在以前的夢裏多次出現,他也曾在夢裏多次回到這裏。

  朵拉:“你怎麽了?”

  臨風:“這裏是我長大的地方。”

  臨風閉上眼睛,多少往事,一幕一幕象電影在眼前閃過,有些事他還能記起,有些事卻永遠存在於遺忘中了。他想起小時侯,院裏的雪花揚揚灑灑地下,石榴樹孤零零地,他對著窗玻璃哈氣,那一個個小小的圓,很快被冷氣凝固了,終於消失了,不見了,一如這過去的歲月。

  朵拉:“你家在這附近嗎?”

  臨風:“是的,我們走吧,我已經沒有家了!”

  第二天黎明時分,臨風和朵拉趕到了西安機場,在這裏,他們和霍桑匯合後將直接飛往日本。軍區首長和陸離教授前來送行,離別時刻總是令人難過,陸離教授握著霍桑的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位老人相識多年,這次秦始皇陵考古更是讓他們結下了深厚友誼,此去一別,不知何時再次重逢,又想起霍桑還要踏上尋找隕石的征途,茫茫世界,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磨難和艱險,陸離教授不由得黯然神傷,道聲珍重,便扭過了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