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炸彈狂人 第十七章 男用護墊

  不斷的有各級領導通過電話關注案情,警方負責人忙於匯報,一次又一次的解釋,這是一個衛生巾爆炸的案子,目前已經抓到一個嫌疑人,正在審訊中。

  教育部門的一個女領導,用一種難以置信的驚駭語氣問道:衛生巾怎麽會爆炸?

  警方負責人:正在調查,案情不便泄露。

  女領導:那你告訴我,衛生巾是什麽牌子的。

  警方負責人:請相信我們,案情現在還不能公布,也請您保密。

  女領導:快說,我以後再也不用這個牌子的衛生巾了。

  警方對那個偷窺的男生進行了調查,以便掌握更多的證據。這個男生是這所學校裏的紅人,他的真實名字倒是沒幾個人知道,但是提起他的外號——老鵝,知名度非常高,很多人都能說起老鵝的奇聞趣事。

  同學甲:有一次打籃球,我親眼看見,老鵝褲子裏掉出來一個帶血的衛生巾。

  同學乙:那個變態,我知道,他最喜歡用望遠鏡偷看女生寢室,我還向他豎過中指呢。

  同學丙:老鵝狂追校花,已經上升到了行為藝術的境界,用血寫情書貼在校園裏,還在雨中裸奔過,一喝酒就鬧笑話,撒尿時忘記拉開拉鏈,打針時將褲子一脫到底。

  同學丁:老鵝不會和學校裏的那起兇殺案有關吧,我和他一個班的,很了解他,死的那個老師,是我們的輔導員,如果投票選擇兇手是誰的話,我想說,老鵝在這個學校裏的得票肯定蠻高的,他生下來就是個殺人犯,進入大學是一種錯誤,我毫不懷疑,老鵝哪怕是為了出名也會去殺人。

  蘇眉查看了老鵝在校內網上的日志,老鵝的鵝字,念做Né。剛開學時,他用一口濃重的方言稱自己家裏養過Né,同學不知道Né是什麽動物,老鵝當眾吟詩一首,NéNéNé,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從此,他就有了老鵝這個外號。

  老鵝在日志裏公開聲稱自己戴著衛生巾是種很先鋒前衛的行為藝術,用他的話來說,這是在為人類社會的男性成員而贖罪,體驗偉大母性流血一星期而不死亡的神奇力量。老鵝收獲了很多冷嘲熱諷的評論,他對此嗤之以鼻,依然我行我素,不斷的上傳自己戴衛生巾的體驗和感悟。摘錄幾段:

  哥決定要做的是一件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情。

  第一次,哥把衛生巾墊反了,粘貼在了蛋蛋上,諸位同仁,尤其是MM們,可以想像一下哥摘下它的時候有多痛苦。第二次,哥感受到了衛生巾帶來的那種涼涼地滑膩感覺,很美妙,很舒服,內心裏又有一些性幻想的滿足感。哥漸漸迷上了使用衛生巾,上超市買煙時都會情不自禁的買上幾包衛生巾,寢室也存放著衛生巾,不同的材質,不同的品牌,不同的感受。漸漸地,哥成了衛生巾的內行,幾乎每天都用,在這點上哥已經變得比女人還女人了……話說,校花還向哥借用過衛生巾呢。

  包斬和畫龍對校花進行了詢問,校花說老鵝是個變態。

  有一次,校花突然來例假了,她用書包擋著裙子,焦急的站在廁所門前,想要找個女同學借個衛生巾。老鵝正好路過,校花說,這位同學,你可以幫我去門口的超市買包衛生巾嗎?

  老鵝從兜裏掏出一包衛生巾,說道:拿去用吧。

  第二天,老鵝向所有認識他的人宣布了校花暗戀他的消息。在宿舍裏,老鵝一臉凝重的問宿舍老大:怎麽辦,校花暗戀我,我要不要稍微矜持一下?

  宿舍老大拍著他的大腿,語重心長的說:鵝哥,順水推舟,半推半就吧。

  老鵝的腦海中隱隱閃現出了抗日前輩的身影,他用一種大義凜然的語氣說:那怎麽行,我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我老鵝是那麽容易被泡上的嗎?

  宿舍老大說:老鵝,人家校花有暗戀你的權利,知道嗎,無論是從憲法還是刑法以及叢林法則的角度。

  老鵝看著窗外說:就我這小爆脾氣,她要是再糾纏我,就抽丫挺的。

  從此以後,老鵝就像蒼蠅似地跟著校花,故意制造了很多偶然的相逢。在教室的拐角,老鵝像紳士似的對校花點頭致意,說一句“這麽巧”,然後倆人就擦肩而過了。在學校餐廳,校花東張西望找座位,老鵝會突然冒出來向校花打招呼,“嗨”,老鵝微笑,牙齒上還掛著一小片熱帶叢林——他剛吃完韭菜包子。

  輔導員糾察校風問題,懷疑校花做過流產,幾次逼問,校花忍無可忍,和輔導員大吵了起來。老鵝仿佛從天而降,他向輔導員證實,校花還是處女。輔導員讓老鵝滾一邊去,老鵝怒發萬丈,推搡了輔導員一下。因為此事,老鵝記大過,差點被學校開除,也是從那時起,老鵝考試總得59分,掛了幾科,輔導員動不動就扣他的分。老鵝忍辱負重,就此消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