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頁)

“啊,”哈珀警司說,“不在場證據。這正是我們面臨的問題。”

梅爾切特看向他,目光銳利。“是嗎?我已經把這方面的調查交給你了。”

“是的,長官。已經查了——非常徹底。我們還請求了倫敦方面的協助。”

“結果如何?”

“康韋·傑弗遜先生也許認為加斯克爾先生和小傑弗遜夫人很富有,但實際上並非如此。他們兩個手頭都非常拮據!”

“真的?”

“確實如此,長官。事情確實如康韋·傑弗遜先生所說,兒女結婚時,他給了他們相當可觀的一筆錢。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小傑弗遜先生自以為精通投資。實際上他並沒有做過任何高風險投資,而且運氣不佳,一次次判斷失誤。他的財產在不斷減少。我敢說那個寡婦現在根本入不敷出,把兒子送進一家好學校上學都很困難。”

“可她難道沒有請求公公幫助她嗎?”

“沒有,長官。據我判斷,她和他住在一起,因此不用負擔家庭開支。”

“而他的健康狀況很糟,人們覺得他恐怕活不了多久?”

“是這樣,長官。再說說馬克·加斯克爾先生。他是個徹頭徹尾的賭鬼。很快就把他妻子留下的錢揮霍一空。他目前的處境極為窘迫。他急切地需要錢——而且是一大筆錢。”

“我得說,我不喜歡這家夥的樣子,”梅爾切特上校說,“看起來很放縱——是不是這樣?再說他有充分的動機。兩萬五千英鎊對他來說意味著要除掉那個女孩。沒錯,這確實是個合理的動機。”

“他們兩人都有動機。”

“我沒有說傑弗遜夫人。”

“是的,長官,我知道你沒有,長官。總之,他們倆都有不在場證明,不可能是他們幹的。就是這樣。”

“你有他們倆當天晚上活動的詳細記錄嗎?”

“是的,我有。先說加斯克爾先生。他和嶽父還有傑弗遜夫人一起吃了晚飯、喝了咖啡,然後魯比·基恩來了。接著他說要寫幾封信,就離開了。實際上他去取了車,在酒店前面兜了一圈。他坦率地說自己無法整晚都打橋牌。老男孩過於沉迷玩橋牌。所以寫信只是個借口。魯比·基恩一直和其他人在一起。她和雷蒙德跳舞的時候,馬克·加斯克爾回來了。跳舞之後,她又過來和他們一起喝了點兒東西,然後就和小巴特列特一起走了。加斯克爾和其他人分了組,開始打牌。當時的時間是十一點差二十——他午夜之後才離開牌桌。這一點很肯定,先生。每個人都這樣說。他的家人、服務員,每一個人。因此不可能是他幹的。傑弗遜夫人也有同樣的不在場證據。她根本沒有離開過牌桌。所以他們可以被排除了,兩個人都不可能。”

梅爾切特上校向後靠過去,用裁紙刀敲打著桌面。

哈珀警司說:“這個結論的前提是那女孩是午夜之前被害的。”

“海多克是這樣說的。在這方面他是警方的專家,能力卓著。如果他說是,那肯定就是。”

“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健康、生理特質之類的。”

“我去跟他說。”梅爾切特看了一眼手表,拿起電話要了一個號碼。他說:“海多克此刻應該在家裏。現在我們假設那女孩是午夜前被害的?”

哈珀說:

“這樣我們也許還有機會。那之後還是有人進進出出。假設加斯克爾約那女孩到外面的什麽地方見面——比如說在十二點二十分。他溜出去幾分鐘,勒死她之後再回來,然後再找機會處理屍體——比如清晨。”

梅爾切特說:

“開車把她帶到三十多英裏外的班特裏家的藏書室?行了,這不可能。”

“是的,這不可能。”警司立刻承認。

這時,電話鈴響了。梅爾切特接起電話。

“喂,海多克,是你嗎?魯比·基恩。她有沒有可能是在午夜之後被害的?”

“我告訴過你,她是在十點到午夜之間被害的。”

“是的,我知道,不過時間可以推後一點兒,嗯?”

“不,不能推後。如果我說了她是午夜之前被害的,那指的就是午夜之前,不要試圖篡改醫學證據。”

“是的。可會不會有某種生理現象?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那個女孩非常健康,沒有任何異常——我不會這樣說她,以便讓你絞死一個可憐的替死鬼。不要反駁,我知道你們那一套。順便說一句,那女孩是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被勒死的——也就是說,她先被下了藥。是強力的麻醉劑。她死於窒息,不過之前先被麻醉了。”海多克說完掛斷了電話。

梅爾切特沮喪地說:“唉,就是這樣了。”

哈珀說:

“本以為找到了一個可能的突破口——不過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