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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嗎?不過最終,警方的潛入調查還是正中靶心啊。”伯朗交叉雙臂,扭了扭脖子。

“不過對哥來說卻是罪惡的作戰呢。”明人若有所指地看著伯朗,一臉竊笑。

“那是什麽?什麽罪惡?你想說什麽?”伯朗噘著嘴道。

“不用發火吧。我懂的。其實我也有點兒擔心,畢竟是個美女,更重要的是性感,正是哥喜歡的類型。”

“你在說什麽?你怎麽可能對我的品位……”

“伯朗先生!”一旁有人叫他,是百合華,她走到伯朗身旁,彬彬有禮地低下頭,“前幾天是我失禮了。”

“沒什麽……”

“不過,我的直覺對了吧?怎麽想明君都不可能娶那種女人當妻子。真是太好了。”她飛快地說完後,滿臉沉醉地望著明人,似乎現在就想伸手攬住他的手臂。而明人好像也不是全無此意,害羞地微笑著。

忽然有人拍了拍伯朗的肩,轉過身,只見勇磨站在面前:“喲!”

“晚上好。”

“要怎麽說呢?真是戲劇化的一晚啊。我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同感。對了——”伯朗看看勇磨的臉,“那份後天性學者綜合征的研究報告書怎麽樣了?”

“那個啊……”勇磨皺著眉轉向明人。

“雖然很對不住勇磨先生,我還是請他放棄了把它用於商業的念頭,暫時會由我負責保管。”

明人從外套口袋裏拿出手機,操作了一番之後,把屏幕對著伯朗,屏幕裏顯示出一張寫有文字的紙,文字如下:

天才未必會帶來幸福。與其創造不幸的天才,不如為增加幸福的凡人而努力。

“這是寫在報告書上最後一頁的話。我把它當作老爸的遺言。”明人平靜地說,然後收起了手機,“手島一清先生為自己畫了《寬恕之網》而後悔。他察覺到那是人類不可涉足的領域。和媽媽交往後聽說了這件事後,老爸也開始對自己的研究感到疑惑,所以才把報告書托付給了母親。既然這樣,報告書就不能貿然給外人看。”

一旁的百合華贊嘆道:“明君真帥。”

“而且,”明人繼續說道,“要說價值的高低,《寬恕之網》遠遠在報告書之上。所以我認為,媽媽所說的從老爸那裏得到的東西,會不會是指那幅畫。作畫的雖然是手島一清先生,卻是老爸讓他畫的。”

“那幅畫嗎……”

大火被撲滅後發現,房子裏的隔扇已經被燒光,《寬恕之網》更是被燒得不剩蹤影。

“憲三先生似乎覺得或許你可以解開那幅畫的謎。”

“那就不知道了。質數的謎啊……雖然很感興趣,但我覺得目前人類要去涉足這個領域還太早了,老爸在醫院裏似乎也說過‘明人不用背負’之類的話。”

“是的,我確實聽到過。”

“我想,那大概是在說那幅畫。意思是說,我不用背負那幅畫的責任吧。這擔子確實太沉重了……”

“如果連你都這麽說,那就沒人能背負了。”

“不管怎麽說,我還有別的事要做,比如重振矢神家。”明人說著和勇磨對視了一眼。

勇磨雙手往腰間一叉。

“我和明人商量過了,我們兩個要設法重振這個已經走向衰落的家族。”

“原來是這樣。”伯朗點了點頭,然後望向明人,“這可真是要辛苦你了。”

“人無法獨自生存。”明人說,“互相扶持的人生才會快樂。”

“少臭美啦。”雖然伯朗嘴上這麽說,但臉上卻是無法抑制的笑容,他感到很羨慕他們。

要回去的時候,又有人來和伯朗打招呼,是佐代。身穿喪服的她更顯妖艷,伯朗覺得“未亡人”這個名詞就是用來形容她的。

“和我說的一樣吧,”佐代對著伯朗微笑,“那個女人不是普通人。”

“是啊。”他只能老老實實地承認,“不愧是您。”

“但是呢,”佐代在他耳邊悄聲道,“我覺得你們很相配噢。”

“啊?和誰?”

佐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哧哧一笑,說了聲“那麽下次見”以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