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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在好萊塢圈子裏也一樣啊。”

“她是那種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但是這種人往往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混不下去,這一點也該對她表示同情。”

“這一點和她是外國人有關嗎?”

“以前那位叫卡薩諾瓦的也是。看來外國人要在美國演藝界混出個樣子來很不容易。”

“那麽,那部有爭議的音樂片後來怎麽了?已經開拍了嗎?”

“開拍了,我想已經拍了將近一半了吧,可是現在又停下來了。七月十二日開始,劇組應該會到以色列拍外景去。”

“停下來的原因是因為松崎玲王奈和夏隆·穆爾的爭執嗎?”

“不,這次暫停拍攝是計劃中的。因為從六月起劇組裏不少人要拍別的戲,而且劇情裏也需要些冬天的場景。”

“那麽,結果主角的問題如何解決了?”

“最後還是被那個東洋人搶走了,但使用的手段挺不光彩的。說實話我也很生氣。”

“那,穆爾小姐呢?”

“劇本做了些修改,把女主角的繼母改成和女主角的年紀差不多。”

“就是說由穆爾小姐來演女主角的繼母?”

“是的。”

“那麽,她在劇中要扮演那位水火不容的女演員的繼母了?”

“所有的劇組人員就像站在炸彈旁邊演戲一樣,但是這種情形在好萊塢並不罕見。”

“那就像和魔鬼教練一起站在拳擊台上的選手似的。”路易斯開了個玩笑。金伯利也跟著晃著肩膀笑了一陣。

“這女人還挺有趣。”萊恩說道。

“那可是個危險的女人。她一進入角色就很投入,所以現在十分危險。我可不想見她。”

於是萊恩笑著說:“但她畢竟是個女人吧,不是一只饑腸轆轆的老虎。”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其實她跟餓虎也沒什麽區別。”

“她有前科嗎?”

“她居然沒有前科,這也算是好萊塢的七大奇聞之一了。也許她想方設法把目前為止的前科都抹掉了,你走著瞧吧,她被逮捕是遲早的事情。”

“早晚要被逮捕?還能把前科抹掉?聽你的意思,好像有什麽話沒說出來似的,你知道她什麽具體的事嗎?”

金伯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突然說道:“她正在看心理醫生,從一星期一次已經增加到兩次了。她自己已經失去控制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讓她失去了自我。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我了解她。我對她像對夏隆一樣了解。她有時候就像喪魂失魄似的精神恍惚,也許是對劇情太投入的緣故,就像兩種人格同時寄生在她身上。這時候的她,已經不能用激情來解釋了。這是我個人的意見,希望你們帶著這個看法聽我說下去。如果我是你們,為了讓麥克·巴克雷的慘案真相大白,必須特別留神這位松崎玲王奈。我想,除了她之外沒人會幹那種事。我可不希望你們在別人身上白白浪費時間。”

“你是說,松崎玲王奈和麥克·巴克雷走得很近,是嗎?”

“有一陣子甚至可以說很親密。這次編寫音樂劇的劇本,他應該也幫過忙的。”

“親密?”

“是的。一直到夏隆·穆爾也認識了巴克雷為止。”

路易斯雙臂交叉在胸前,萊恩頻頻撫摸著下巴,說道:“噢,原來如此。”

“麥克·巴克雷最終選擇了夏隆·穆爾。不少人傳言說,正是因為這個緣故,松崎玲王奈去看心理醫生的次數才變得更頻繁了。今天早上我看電視新聞的時候,最先想到的就是這個松崎玲王奈。”

“松崎玲王奈的住址是……”萊恩邊說邊想看看信封上的發信地址。

“信封上沒寫明住址。她住在維蒙特大街二百九十三號,就在比佛利山東邊的盡頭處。聽說她還在找房子,我想現在應該還住在那裏。”

“她也一個人住嗎?”

“沒聽說她結過婚,應該是一個人住吧。就憑她的個性,也沒法跟別人一起住。”

“她的經紀人是誰?”

“她的經紀公司叫做佛蒙特經紀公司,在格裏菲斯,地址是佛蒙特街一千四百〇七號。”

“謝謝你提供的消息。那麽你看夏隆·穆爾小姐家的事如何處理?需要幫助搜查嗎?”

“等兩天再看看吧,如果還沒和我聯絡再說。昨天我們還通過電話,我不敢相信她真會失蹤。”

“可是現場有血跡啊!”

“和她的血型相符嗎?”

“這還不知道。”

“要是這樣,請你們趕快搜查吧。”

“你倒很沉得住氣似的。”

“我相信她一定平安地待在哪個地方。我無論多驚慌失措,也無法改變結果。”

“你們打算雇用私家偵探嗎?”

“如果你們不樂意,我們就不請他們了。”

“我不認為他們可以做得比我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