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場 大廳(第7/8頁)

“這怎麽可能呢!不會是你的手表壞了吧?”

久美將手表從右手取下來,她是左撇子。

“給你,從那時起我就沒碰過。”

牛越很有禮貌地接過久美遞過來的女式手表,和自己的那只便宜貨進行比較。當然,比的是時間。兩只手表顯示的時間基本相同。

“聽說這種表一個月也不會差一秒。”

菊岡從旁補充道,言下之意是表示自己是這只表的饋贈者。牛越誠惶誠恐地把這只高價手表還給久美。

“我明白了,但是……如果正如久美小姐所說的那樣,就讓人感到疑惑了。我想不用我再說一次,各位也知道上田一哉的死亡推斷時間,也就是犯人行兇的時間是午夜的十二點至十二點三十分。而你聽到慘叫聲,卻是在這個時間段的三十分鐘後!所以你現在所說的,真是給我們出了個難題啊。”

“還有誰聽到了?聽到那個男人的慘叫聲。有的話請舉一下手。”

金井夫婦、英子還有幸三郎都把手舉了起來,久美看到英子也舉了手,十分氣憤。心想:搞什麽啊,明明自己也聽到了,卻說我是做夢。

“四個人啊……加上相倉小姐,一共五個人。戶飼先生你沒聽到嗎?你就睡在十號房的下面。”

“我沒注意。”

“日下先生呢?”

“我也是。”

“金井先生,你住在三樓九號室吧?看來未必是在十號室周圍的人才能聽到。你們當中有沒有人能確定當時的時間的?”

“當時我沒看表,我聽見相倉小姐的叫聲就立刻趕過來了。”幸三郎說。

“金井先生呢?”

“到底幾點啊……”金井有些猶豫。

“的確是過了一點零五分,正確的說是一點零六分。”站在一旁的初江斬釘截鐵地說。

“我知道了……”牛越露出極不痛快的神色說。

“實在是讓人頭疼……其他人還看見或者聽見什麽可疑的東西了嗎?”

“請等一下,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久美說。

“還有嗎?”牛越生怕再受打擊。

久美突然覺得警察先生真可憐,光是告訴他們慘叫的事,就失望成這樣,如果再告訴他們“那個”的話,不知道會怎麽樣呢?不過她還是如實說出了昨晚的異常體驗。說完後,牛越果然驚訝得連嘴都閉不上了。

“你該不會以為我光聽到男人的慘叫聲就嚇得尖叫起來吧?”久美說。

“真的嗎?但這個也太……”

“你沒做夢吧?”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久美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說,所以還沒等他們說完就搶著說:“難道你們希望我是做夢嗎?”

“倒也不是這個意思……”

“大家也都這麽說,但我絕對肯定這不是做夢,和昨晚比起來,現在倒更像是在做夢。”

“這兒附近有這樣的人嗎?皮膚像巴西人一樣是淺黑色,臉頰上有很大塊被火燙傷的傷疤……”

“而且還是個夢遊症患者。”大熊從旁補充道。

“是個在月圓之夜會跑到雪地上來散步的怪物。”

“這裏絕對沒有這樣的人!”英子像在捍衛自家的名譽一樣,十分堅決地予以否定。

“我沒說一定在這個房子裏啊。”牛越的話似乎更加刺傷了她的自尊心。英子對此只是表示了自己的不屑,說了句“當然了”,就再也沒開口。

“住在這裏的,就只有幸三郎先生、英子小姐,以及早川夫婦和梶原春男先生,是嗎?”

幸三郎點點頭。

“哎……相倉小姐,你是住在三樓的吧?也就是這裏,一號室?但一號室的窗戶下面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而且雪地上也沒有足跡,難道這個怪物會飛,是飄浮在空中窺視你的房間的嗎?”

“這個……我,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沒說它是怪物啊。”

“男人的慘叫和恐怖的怪物,如果當初你只選一樣告訴我們,我們真的會感謝你的。”大熊又在說廢話。

久美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開始保持沉默。

“那麽……各位還有什麽讓我們傷腦筋的話要說嗎?”

客人們面面相覷,感覺似乎沒什麽可說的了。這時,從外面跑進來一個穿制服的警察,他在牛越和大熊耳邊小聲嘀咕了些什麽。

“濱本先生,您那個人偶的頭好像找到了,是在離十號室很遠的雪地裏發現的。”牛越覺得這事說出來也沒什麽關系。

“那真是太好了!”幸三郎立刻站了起來。

“您和這位警官一起去認領吧,不過鑒證課的人可能要稍微處理一下,你取回之後有什麽打算?”

“當然是和身體部分拼好後,一起放回三號室去。”

“我了解了,那您請吧。”

幸三郎和那個警察走了。

“其他還有什麽異狀沒有?戶飼先生,你可是住在上田一哉正下方房間的人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