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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倉翔子完全喪失了理智,舉刀撲向小夜子。小夜子拼命朝大門跑去,可翔子快得像豹子一樣,刹那間擋住去路。
“休想從我手裏逃走!”翔子的嘴唇已扭曲變形,“連旋空翻都難不倒我,像你這種蠢女人,怎麽會比我快?”
“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法處理屍體。”小夜子邊後退邊說。
“哼,總會有辦法的。我可以把你大卸八塊,然後用快遞寄到你家。”翔子獰笑道。
“你瘋了!”小夜子搖著頭,“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了!”
“你盡管喊,這裏的隔音設施非常好,甚至可以練唱歌。哦,也許外面會聽到一點聲音,不過別人會以為我在上聲樂課呢。”
小夜子喊了兩聲救命,可是焦躁的情緒讓她根本發不出聲。
“我來這裏,警察是知道的。”
“你以為這麽低級的謊言騙得了我?”
翔子再次撲來。小夜子慌忙躲來躲去,隨手抓起看到的東西朝翔子扔去,可過度的恐懼讓她的手根本不聽使喚,屋裏東西亂飛,卻沒有一件砸中翔子。
“還是停手吧,你無路可逃。”翔子舉刀一步步逼近。小夜子已被逼進臥室。
“不!”
“哭吧,瞧你這副德行!穿著孕婦服,是想在我面前炫耀嗎?告訴你,這把刀是有介的,是他為殺人準備的。現在我要用這把刀結束你的性命,也算遂了你的心願吧?”
話音未落,翔子便撲上來。小夜子死死抓住她握刀的手,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可論體力,小夜子根本不是翔子的對手。
完了!她絕望地閉上眼睛,然而在潛意識裏,為了不讓肚子裏的孩子受到傷害,她仍繃緊身體。
忽然,她聽到一聲慘叫。睜眼一看,翔子已被三個男人死死按住。
“啊……刑警先生。”
那些人正是昨晚去過她橫濱娘家的刑警。那個姓根岸的人給翔子戴上手銬。
“佐倉翔子,現在我們以殺人未遂嫌疑逮捕你!”
“不,不!”翔子哭喊著。
根岸厲聲喝道:“不許亂動!”
“沒受傷吧?”
“嗯,沒事。”小夜子定了定神,站起身來,“您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們在調查案發現場的那輛車時找到了線索。那種車本就不多,再把嫌疑人的範圍縮小到體育界,很快就只剩下佐倉翔子。”
“這樣啊。”
“我們想出其不意,就請公寓管理員打開了門禁。在門外聽到裏面有奇怪的動靜,便讓人用備用鑰匙打開了門。”
“多虧了你們。”小夜子感到渾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幾乎癱倒在地。
“輪到我們問您了,您怎麽會在這裏?”
“唉……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們的。”小夜子說著垂下頭。
根岸帶著翔子,紫藤跟著小夜子,同來的年輕刑警拿起對講機準備聯系警車。
“請先不要叫警車。”翔子尖聲說道,“從這裏出去前,我要補補妝。還有,請你們讓警車開到地下車庫,我可不想戴著手銬從公寓大門走出去,絕不!”
年輕刑警面露難色地看向根岸,根岸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