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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朝那輛豐田超霸走去,唐和埃文在她的兩側。

“我走了後,你做了些什麽?”她問。

埃文說:“這樣那樣的事唄。唐和我相互理了個發,她向我展示了她的剪貼簿,所有那些為花樣馬術比賽準備的小馬棍絲帶,蒂娜教我怎麽算牌。”

喬斜著眼瞪了她一下。

“隨後福德為我們表演了歌劇《日本天皇》裏的曲目,還穿著日本戲服,”她說,“你知道嗎,皮布爾斯先生還摻和進了一個邪惡的大都會呢。”

“見鬼,你到底在說什麽?”

“你在這裏吃了一頓不錯的早午飯。”

她們走到豐田超霸跟前,埃文停了下來,“在那座橋上,你用力地扔出骰子,喬。”

加布瞥了過來。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賭博。”喬說。

“我必須知道,到底是什麽給了你勇氣去嘗試這一切的?”埃文說。

喬猶豫了一下,“因為有個朋友對我說過,當你無法改變現狀,進退兩難的時候,你就必須往前走。這就叫做殘酷的人生真理啊。”

那一瞬間,埃文看上去就好像變成了一塊光滑的石頭。她的眼眶發熱,困惑與向往並存。

“是他對你說的,對嗎?”她說。

喬泰然自若,她意識到埃文想要說什麽——是改變、突破,還是碰撞。她靜靜地等待著。埃文說出了口。

“傑西。”

“是他。”

埃文滿臉通紅,雙眼閃閃發光。喬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語。

“傑西告訴了我關於你父親的失蹤,還有——其他的事。我很抱歉。”

“我不……我想……”

喬抱了抱她,說:“等待不是什麽好事情。傑西就在那裏。”

埃文一動不動地站著,身體像打了結一樣。片刻之後,她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幾步,眼睛閃著光,“沒錯。”

加布走出了豐田超霸,為喬打開車門。她再一次朝她的朋友笑笑,隨後便進了車。

加布坐在方向盤後面,小心翼翼地啟動了車。他們安靜地驅車經過了一個街區,可他看上去心緒遊離。喬懷疑他正在思考著她對埃文說的那場有預謀的賭博的事情。

她朝他轉過身子,“我看到是個好時機,所以就抓住時機那樣做了。我知道直升機就快來了。”

“我知道你抓住了時機。”

“對不起,我害你擔心了。”

“不用對我說對不起。”

那一瞬間,她百感交集,一股強烈的情感向她襲來:如釋重負,回家的喜悅,失去無辜生命的傷心,因為加布還活著,安然無恙,而且就和她在一起而喜出望外。她的眼睛模糊了。

他把車停在路邊,“喬。”

她舉起一只手,“我沒事,只是一些愚蠢的情緒罷了。我很好。”

他解開安全帶,把她拉向了自己,“我們現在什麽都不要想,我知道你很好。只是……你冒了那麽大的危險——”

她突然感到一陣冷冰冰的憂慮,“不要對我說你要和我分手。”

“什麽?沒有,上帝呀,沒有。”

她擡起頭來,“那是什麽?”

“你有的時候把我給嚇壞了,踢我一屁股,讓我去該去的地方。有時我真是笨極了。”

“你在說什麽?”她說。

“我知道我可以信任你,你不是不計後果,可你總是肆無忌憚,甚至不惜撞墻。我只是跟著你轉罷了。”

她搖了搖頭,一臉困惑,“你不想要我了嗎?”

“我當然不希望這樣,我想留住你,要你和我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我要給索菲一個好榜樣。喬,留在我身邊,搬進來,讓我們一起生活。聽上去也許有點瘋狂,但是讓我們彼此都清醒地活下去吧。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是清醒的。我不想失去這些。”

她往椅背上靠了靠,“哇!”

“要知道我每隔五年才談一次感情,而一旦我談起來,就會滔滔不絕。”他看著她,“考慮一下吧。”

“你知道我會的。”

她把他朝自己拉了過來,吻了他。他用雙手撫摸她的臉,她緊緊地摟著他,不肯放開手臂。他面帶微笑。這時,手機鈴響了,他又吻了她。

手機不停地響著,她絲毫不在乎,直到他說:“接電話吧。”

她不情願地坐了回去,把頭發從眼睛上撥開,接起了電話。

一個女人的聲音,“是貝克特博士嗎?這裏是探索網絡。”

她的口紅沾到了加布的嘴上,於是她替他抹掉口紅,邊抹邊笑著。

“呃?”她說。

“我們是想打電話問一些關於邊緣冒險集團的問題。”

喬猶豫了一下,“探索——你們是電視頻道?”

“我們正在計劃制作一档電視節目,想要你來當我們的顧問。”

“不行。”

“我們的這個想法是基於巨大的利益回報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