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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了摸他的手臂,“你太棒了。”

加布再次檢查了他腳踝處的脈搏,他們用從兩箱喜力啤酒的盒子上拆下包裝紙板和一卷運動膠帶,把他的腿從膝蓋以上到腳踝以下的部分夾了起來。隨後,又把他雙腿擡了起來,以減輕腫脹。

加布說:“你做得很好,夥計。”

他和喬爬回了悍馬車的窗口外面,外面的天更暗了,風刮得更大了,加布用手背擦了擦額頭,身上穿的T恤背後浸滿了汗水和血跡。

達斯汀、奧特姆和佩頓都被他剛才做的所吸引了,可是加布說:“等一下。”他向河岸走去,蹲下來,用水沖了沖臉。

喬跟在後面,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幹得不錯。”

他點點頭,但沒有擡頭朝她看,“我們必須讓這些孩子離開這裏,如果到不了醫院的話,諾亞堅持不了多久了,他需要動手術。”

還要抗生素、輸血、一張溫暖的床,等等,喬想。

“你沒事吧?”她問。

他又點了點頭,“想想我的肩膀肌肉該扯斷了,身體也快斷了。”

你這個笨蛋,她想,就你勇敢,真是個自制力夠強的笨蛋。

“坐下來,就現在,別起來,”她急匆匆地把急救包拿過來,“襯衫,脫掉。”

他艱難地把襯衫從頭上脫了下來,他的肋骨後面被一塊金屬,或者是一塊碎玻璃切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看上去很粗,但不深,只是痛起來讓人無法忍受。

她把傷口洗幹凈後,用蝴蝶繃帶包紮了傷口,隨後用紗布包裹起了他的肋骨,最後用運動膠帶綁在外面,綁得又細致又緊密。之後,她把襯衫換給了他。

“今晚可別跳什麽舞,警長。”她說。

他沒有笑。

她輕輕地把手放在他的心臟上,一時間,一股強烈的情緒幾乎要壓垮她了。盡管她盡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還是被他看出了,他一把用胳膊抱住了她。

“感謝上帝,你沒事。”她說。

他抱著她,“我們會離開這裏的。”

她重重地點了點頭。“一定會的。”她眨眨眼睛,眼淚流了下來,她把聲音裏的顫抖咽了下去,“我愛你。”

“我也愛你。”

他向後退了幾步,她用手掌後側擦擦眼睛,呼了一口氣,隨後,她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情況有點怪異。”

“這顯而易見,難道這真的是一起為了贖金的綁架案嗎?”

“在美國想要靠綁架賺取贖金,你要麽有精神病,要麽就是個意志堅定的重罪犯人。”

自從林德伯格被綁架後,美國聯邦調查局基本上已經杜絕了在美國境內實施綁架的可能性,這種犯罪幾乎已經過時了。

加布說:“不過,最簡單的解釋最有可能卻是正確的。”

“同意。我只是不想排除一些更復雜的情況發生的可能性。”她把頭發撩到臉旁,“我不能讓這些孩子心神不寧。”

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保持冷靜,他們年輕,覺得害怕。他們也不是外星人,奧特姆看起來甚至很像蒂娜。”

喬看了一眼奧特姆:頭上戴了一頂時髦的海軍陸戰隊的帽子,穿一件金黃色的羊絨衫,腳上是一雙皮靴。可是不管她們什麽裝束,她擁有一種無懈可擊的領導者風範——就好像她是所有舞會皇後中的皇後。

“奧特姆和蒂娜截然不同。”

“堅持這麽想吧,這樣你就能保住他們的腦袋了。”

遠處,凱爾看著他們,“現在有什麽計劃,我們的隊長?”

加布小心翼翼地穿回他的襯衫,“我們要離開這裏,但首先要弄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一只胳膊搭著喬,朝大部隊走了過來,“現在大夥甚至都還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派對被人劫持了,怎麽能就此結束呢?”

喬有了另外一個疑問:為什麽要劫持這場派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