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案 女演員毀容(第4/8頁)

按照韓哥剛才的檢驗,死者身上並沒有明顯的致命傷,說明致命傷就在臉部。難道郭曉敏是讓這種蟲子攻擊致死?還是因為郭曉敏的臉上留下了特殊證據,兇手故意毀掉了死者的臉?

死者身邊的奇怪符號,刺穿右手的金剛降魔杵,被啃臉蟲吃掉的臉,還有死者散落一地的隨身物品。這一切是兇手恣意妄為,還是死者給我們留下的線索?目前,一切都還是未知,只有等待進一步的檢驗和調查。韓哥繼續留下勘查現場,而我則決定帶著“啃臉蟲”的樣本提前回去展開鑒定。如果真是這樣,那麽將會在法醫昆蟲界引發巨變。

我在回到實驗室的路上給師父打了一通電話,結果居然沒人接聽,估計又去做實驗了。

我打開實驗室的大門,坐在實驗台前拿出櫃子裏的放大鏡,從褲子口袋裏摸出昆蟲瓶,把昆蟲夾出來,用昆蟲針固定好,開始仔細觀察。蟲子體型比較小,暗色,密生鱗片與毛。觸角多在11節或者10節,較短。

我再次對其中一只成蟲進行觀察,它的體長約6.1mm,長橢圓形,有光澤,褐色或者黑色。前胸背板的前緣和側緣生有白毛,鞘翅上也有少數的白毛。觸角11節,錘狀,前端三節膨大,腹部大部分密生。然而,屍體的臉部也出現了這類蟲子的幼蟲和蛹,讓我有更多的研究資料。或許我能確定蟲子的特性,甚至死者的真正死因。

我抑制住激動的心情繼續研究。它的卵呈圓形,一端略寬,乳白色。我還發現了一些呈褐色的卵,它的狀態像是馬上就要孵化了。蛹呈扁紡錘形,長約5.6mm,黃褐色,表面有細毛。幼蟲比較粗壯,生有許多剛毛,暗褐色,長11mm。在身體的背面中央處有一條顏色較淺的帶。

可我竟然對它一無所知,我似乎看見兇手躲在暗處對我微笑,那是一種諷刺的笑容。

我的電話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陌生人,我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

“你好,靳池。”對面的聲音非常沉悶,很明顯經過變聲處理。

“你是誰?”我非常驚訝,電話那邊的人一開口就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想他肯定認識我,我在腦海裏開始瘋狂尋找,想要搜尋出這個聲音的主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你。”

“幫我?什麽意思?”

他沒有直接回復我,而是咳嗽了幾聲,這聲音不像是偽裝的。我覺得有些熟悉,但怎麽都無法和我認識的人對上號。

“你出門右轉會看見一個垃圾桶,然後走到第二個路口左轉,那個垃圾桶裏有一個黑色包裹。”

“你到底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

“儲藏室。”對方故意拖長每一個字的音節,然後掛斷了電話。

“等等,你說清楚!”我再次打過去,裏面居然傳來“您所撥叫的用戶不在服務區”的提示音。

我開始陷入沉思之中,對方究竟是誰呢?由於他的聲音經過特殊處理,我沒法識別出來。但有一點很清楚,對方肯定知道我是誰,還準確說出了儲藏室的命案。而這個案件本屬於警局內部機密,除非是內部人員,否則,不可能知道案子的進度和案發地點,以及我的出警記錄。

對方說可以幫我?這會是一個圈套嗎?倘若對方的動機不純,那個包裹就一定有問題。但換個角度想想,他這麽清楚我的一舉一動,想加害於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不過,這個案子我現在確實需要一些幫助,而師父又開始玩消失了,如果電話裏的人真能幫我,那案子就會有進一步的突破。

我思考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我按照電話裏的指示,出門之後便往右轉,見到了第一個垃圾桶。順著馬路繼續往前走,一路有意無意地觀望。可除了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掃地的清潔工阿姨之外,並沒有看見四周有可疑人物。這個地方視角比較局限,根本沒有可供監視或者跟蹤的地方。我的心裏不禁有點小失落。

往第二個路口左轉後還沒走幾步,就遇見了第二個垃圾桶。我深吸一口氣,又看了一眼四周,仍舊沒有可疑的人。

我伸手向裏面一掏,果然有一個非常薄的包裹,估計是紙質產品。

我回到家中,戴上了防腐手套,拿著手術刀準備拆開包裹。主要是因為法醫昆蟲學內有一門學科叫法醫毒理學,能利用蟲子身上的毒素,來判定死者的死亡時間和原因。但法醫毒理學博大精深,運用的方式也不計其數。聽聞有心懷不軌的人會利用這種特性,將毒液注射進入人體,引誘某種特性的蟲子侵蝕人體,達到殺人的目的。還有一種毒液無色無味,不過你只要稍微一接觸,就會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馬上侵入,你也就變成了某種特性蟲子的進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