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開胃小菜(第2/6頁)

天子竟然打橫抱著祁律,把剛剛套上裏衣的祁律又帶回了木桶之中。祁律登時變成了落湯雞,撲騰了兩下,瞪著眼睛說:“甚麽情況?”

天子眯著眼睛,唇角斜斜的挑起一抹笑容,不只是祁律,天子也一同進了木桶,天子的黑袍瞬間打濕,黑的更加深沉,而天子完全不像是落湯雞,一點子狼狽也沒有,反而隨著黑袍的加深,天子那股性感的荷爾蒙洪水一般噴泄而出,看的祁律直發懵。

姬林沙啞的說:“甚麽情況?看來太傅至今都沒弄明白甚麽情況,一如既往的沒有防備呢。”

祁律完全沒聽懂,還是一臉迷茫,天子已經“咚!”一聲將祁律壁咚在木桶的邊沿,在祁律耳邊說:“太傅,寡人吃味兒了。”

“啊?”祁律腦袋裏一團漿糊。

就聽天子繼續說:“因此……寡人要吃太傅。”

祁律也不知為何,天子突然從小奶狗化身大野狼,可能是更年期的緣故?祁律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精疲力盡,在沉入夢鄉的時候還在想,不,不對,不是更年期,怕是青春期,天子的青春叛逆期可能還沒過去……

因著天子半夜要變成小土狗,所以後半夜祁律睡得十足香甜,第二日天一亮,祁律迷迷糊糊的還在睡,便感覺有人在戳自己的面頰,左邊戳一下,右邊戳一下,又順著自己的鼻梁劃來劃去,好像玩的還挺歡心。

祁律因著太困了,根本沒力氣睜開眼睛,就任由對方戳自己的臉,哪知道對方戳了一會兒之後,已經“不甘寂寞”,推了推祁律,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說:“太傅,太傅……”

是天子的聲音,一面戳自己,一面喚自己。祁律根本不想睜開眼睛,“唔?”了一聲,使勁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天色才亮起來,太早了,昨夜又累的厲害,幹脆不理會天子,閉上眼睛繼續睡。

哪知道天子孜孜不倦,又晃著祁律,在他耳邊用很溫柔很溫柔,撒嬌一般的聲音說:“太傅太傅,快醒醒,你看看寡人,寡人與公孫無知,誰美?”

祁律疲憊的在心裏爆三字經,什麽情況,天子為什麽要和公孫無知比美?

祁律為了睡覺,趕蒼蠅一樣的敷衍著姬林,口中混沌的說:“你你你……你美你美……你美行了罷。”

祁律這麽說著,還以為能繼續睡了,哪知道天子也覺得祁律的太傅十分敷衍,仍然晃著祁律,說:“太傅你醒醒,快看看寡人。”

祁律真的不堪其擾,睜開疲憊的眼睛,因著昨日沐浴,鬢發全都濕了,天子也散了鬢發沒有梳起來,一頭黑色的長發,漆黑潑墨,猶如緞子一樣。姬林的頭發天生很黑,又黑又順,發質順滑,完全能給洗發水打廣告的那種,不像祁律,祁律的鬢發有些微微發棕,尤其是發梢的位置,淺淡的變成了栗色。

天子還沒有早起,側臥在榻上,枕著自己的一條胳膊,支著側臉,漆黑的長發順著天子的面頰滑下來,最要命的是,他的裏衣微微有些松散,充斥著一股子慵懶的氣息。

一個字——美!

姬林見太傅不情不願的睜開眼目,不過下一刻,祁太傅的眼神就變得“詭異”起來,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俊美的天子不吝惜的一笑,用無比溫柔的嗓音說:“太傅,寡人到底俊美不俊美?”

祁律心頭梆梆狠狠跳了兩下,仿佛在敲戰鼓,一時間戰鼓雷鳴,敲得祁太傅熱血沸騰,卷起袖子,不由分說撲過去,惡狠狠地說:“大清早的,你這個小妖精就鬧妖,看本太傅怎麽教訓你!”

獳羊肩本打算進來伏侍,看看太傅醒了沒有,哪知道走到門口,便聽到太傅如此不知羞的話,當時臉上一僵,便知道天子在裏面兒,立刻退了出來,輕輕把門帶上,還懂事兒的將院落裏的寺人宮女全都遣走了,唯恐太傅太不知羞,叫嚷得滿院子都聽見。

快到正午,天子才離開了,因著還有公務要忙,祁律則癱在榻上,一臉要死不活,也懶得起來,恨不能一天都在榻上。

祁律正在懶起,和被窩做鬥爭,眼看著就要正午了,一會子便要用午膳,祁律心裏琢磨著,算了,還是起來罷。

祁律爬起來,艱難得給自己洗漱更衣,便聽到了叩叩的叩門聲,獳羊肩的聲音說:“太傅,您起身了麽?”

原是有客求見祁太傅,而且這個客還很稀奇,並非甚麽凡國的卿大夫,也並非什麽齊國、鄭國的使者,而是……

獳羊肩說:“是館驛中的膳夫,求見太傅,說是有要事想要請教祁太傅。”

祁律左右已經起了,倘或是旁人,聽說膳夫求見,必然會鄙夷一番,而祁律對膳夫並沒有什麽輕看的想法,便說:“請他進來罷。”

膳夫很快恭恭敬敬的走了進來,趕緊給祁律磕頭。此人是凡國館驛裏的膳夫,叩頭說:“小臣拜見祁太傅,祁太傅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