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舊情人(第2/13頁)

“嗷嗚!!嗷嗚——”

野狼怒吼著,快速逼近祁律與小土狗,還時不時得攻擊著“昏迷”在軟榻上的天子,它們似乎很聰明,知道天子是個“軟肋”,不會動彈,還會分散其他人的注意力,便三番兩次的攻擊軟榻上的天子。

祁律一頭都是冷汗,雙手打顫,說實在的,他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的觀察狼,而且還不是在動物園裏,說不害怕是假的。

“呼——”

就在三頭狼僵持之時,營帳的簾子突然被打來,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是大司馬武曼!

武曼沖進來,手中舉著火把,身後還跟著虎賁士兵,火把瞬間將營帳打亮,整個營帳猶如白晝一般,那些野狼怕火,看到火焰立刻後退,想要從營帳的縫隙溜出去。

武曼立刻說:“護駕!將這些畜生抓起來!”

士兵們一個個舉著火把,很快將野狼全部抓住,祁律看到那三頭野狼被擒住,雙腿一軟,這才覺得有些脫力,險些跌在地上。

祁律向後一倒,小土狗立刻沖上去,用小腦袋頂住祁律,不讓他摔倒,嘴裏“嗷嗚嗷嗚”的叫喚著。

祁律聽到小土狗的叫喚,終於回過神來,立刻沖到軟榻邊上,再次去試天子的鼻息,還是沒有任何氣息,嚇得祁律一顆心臟又提起來,說:“快,叫醫官來!”

獳羊肩找到石厚,讓石厚用火攻驅趕野獸,營地一片混亂,石厚帶著隊伍,點燃火把,將營地裏的野獸驅趕出去,然後又守住營門,那些野獸的數量很多,不過都很怕火,加之虎賁軍的人數眾多,局面總算是被控制住。

醫官火急火燎的沖入天子營帳,天子躺在榻上,靜悄悄的,十分平靜,雙目閉合,一點兒反應也沒有。祁律見到醫官來了,便立刻說:“快,醫官,快來給天子診脈!”

醫官沖過去,趕緊去給天子請脈,搭在天子的腕間,但是摸了半天,竟然什麽反應也沒有。

小土狗就在邊上,此時此刻的天子已經變成了小土狗,小土狗蹲在軟榻邊上,心裏給自己捏了一把汗,心想著醫官不會哭著說天子崩了罷?

小土狗剛這麽想,便聽到醫官的哭嚎聲,“哇——”一聲突然毫無征兆的響徹雲霄,隨即大喊著:“天子崩了!”

小土狗:“……”寡人便知道會有此節。

醫官一句話把大家都說懵了,武曼脾氣最為暴躁,立刻呵斥說:“大膽!妖言惑眾甚麽!?讓你給天子診脈,為何如此無禮!?”

那醫官戰戰兢兢的說:“天子……天子真的……真的崩了,沒有、沒有脈搏也沒有吐息了,大司馬若是不信,可親自試探。”

“怎麽可能!?”武曼還是不相信,說:“天子好端端的,沒有任何外傷,為何會突然……”

他說到這裏再也說不下去,聲音漸漸微弱,倘或天子無事,為何一動不動的躺在榻上,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武曼一時間也心焦起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又說:“可是中了什麽毒?”

醫官顫巍巍的說:“小臣也不知啊,天子沒有外傷,亦沒有中毒的跡象,卻突然……突然……”

祁律陰沉著一張臉面,看著醫官在旁邊哭喪,他心裏又是驚奇,又是憤怒,天子好端端的怎麽會突然說沒就沒,平日裏姬林身子骨最是硬朗,頭疼腦熱都不見多有,更別說是什麽病痛了,這一路上也沒有異樣,更沒發現什麽人投毒,祁律是斷然不相信的。

營帳中瞬間亂成一團,醫官哭著說:“天子真的崩了,小臣不敢撒謊啊!”

武曼的聲音呵斥說:“什麽狗屁醫官,再叫其他醫官來!快!”

寺人領滾帶爬的應聲說:“是是是!小臣這就去!”

對比混亂的營帳,祁律仿佛陷入了沉思,他的情緒比方平穩很多,眯著眼睛注視著躺在榻上一動不動,甚至胸口都沒有起伏的天子。

隨隊的其余醫官也全都火急火燎的沖入營帳,剛剛進入天子營帳,醫官門突然“嗬——”倒抽一口冷氣,睜大了眼睛,一臉瞠目結舌。

何止是這些醫官,營帳中的寺人、侍女,連同大司馬武曼都一臉瞠目結舌,所有人的表情整齊劃一,因著他們看到了最為震驚的一幕。

只見祁太傅突然一臉發狠,走到軟榻邊上,不由分說,雙手交疊在一起,突然“粗暴”按壓著天子的胸口,按壓了數下之後,祁太傅突然低下頭去,在眾人的抽氣聲中,雙唇死死壓住天子的雙唇,在眾人看來,仿佛是在強吻天子一般。

在場眾人都是古代人,尤其這個年代的醫術非常落後,很多醫術都被認為是巫術,更別說是人工呼吸了,他們根本沒有見過人工呼吸。

天子毫無反抗能力,直接被祁太傅“強吻”,祁律使勁向天子口中吹氣,隨即又開始按壓天子的胸口,按壓數下之後,繼續低頭口對口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