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祁律的“野男人”(第4/13頁)

姬林的動作小心翼翼,將被子給他披在身上,又用帕子擦掉祁律的盜汗,簡直溫柔的無微不至,祁律是個病人,剛剛才病的昏睡過去,姬林這般無微不至,簡直太令祁律心動了。

祁律還未心動完,便聽天子提起了別的男人……

姬林眼看著祁律退燒了,便笑著說:“看來公孫滑的藥當真是管用,太傅如此快便退熱了。”

“公孫滑?”祁律有些迷茫。

姬林也沒在意,很自然的說:“是了,那藥膏是公孫滑給寡人的,說是有效,沒成想當真如此有效。”

公孫滑給了天子一盒藥,只不過這藥膏略微有些不同尋常,是抹在那個地方的,十分私密,祁律一聽,剛才的感動瞬間蕩然無存,心裏還有一點點酸意。

祁律雖然收了公孫滑這個“禍害”,但是他可沒忘了,公孫滑日前還引誘過天子,說是只要天子能為他父親平反,讓他做甚麽都可以。

祁律心裏酸丟丟的,不過又覺得是自己太小心眼子,幸虧有了公孫滑的藥膏,自己才少受了一些痛苦,也應該感激公孫滑的。

祁律剛剛說服自己,不能如此小心眼子,就算自己對天子有所企圖,也只是偷偷的有企圖,不能和天子當了一次炮友之後,便如此得寸進尺。

祁律這麽想著,把酸勁兒壓制下去,姬林已經舀了一勺粥水,輕輕的吹涼,喂到祁律唇邊,說:“來,嘗嘗看,寡人特意讓公孫滑熬制的,只怕太傅口中沒有滋味兒,還用了一些雉羹。”

祁律:“……”又是公孫滑?

祁律堪堪平復下來的酸意,好像海浪一樣兜頭拍下來。

當然又是公孫滑,畢竟除了祁律,整個鄭國理膳手藝最好的人,就是公孫滑了,而且公孫滑又是祁律一手教導出來的,他會很多祁律所做的菜色,姬林要讓人給祁律做粥水,自然想到了公孫滑。

姬林可不知祁律的心理反應,小心的吹涼粥水,喂給祁律,還說:“味道如何,可吃得下?”

姬林就怕祁律發熱,口中沒什麽滋味兒,醫官說了,祁太傅這個病就是要養著,退了熱,體虛補上了便好了,所以進食是很重要的事兒,姬林當然要費些心思。

祁律聽到天子的問話,撇了撇嘴巴,說:“稍微有點酸。”

“酸?”姬林吃了一驚,說:“雉羹熬粥,怎麽會有酸味兒?”

祁律:“……”不是雉羹酸,也不是粥水酸,而是嘴裏酸……

天子親自照顧祁律,又是上藥,又是喂粥,便是連沐浴,也是天子親力親為,可苦壞了祁律,祁律感覺自己都要化身禽獸。一不小心又撲倒了天子,這回連借口都找不出來。

姬林守在一邊,祁律一直沒有找到逃跑的機會,一直到了大半夜,祁律睡在寢殿的側室,天子燕歇在寢殿的正室,因為午夜之後,姬林會變成了小土狗,所以也不好和祁律同榻,便讓祁律睡在了側室。

哪成想,祁律竟然偷偷逃跑了,大半夜摸出了寢殿,一口氣跑回了自己下榻的屋舍。

小土狗正在屋舍裏,天子剛剛變成小土狗,心裏還琢磨著,不知道祁律會不會半夜發熱,要不要跑過去看看祁律,哪知便聽到“吱呀——”一聲,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摸進了太傅的房間。

小土狗豎著小尾巴,呲著小牙齒,一臉兇狠的準備撲上去。然而再定眼一瞧,原來那摸進房舍中,鬼鬼祟祟的賊子,竟然就是祁太傅本人!

祁律偷偷摸進來,還以為沒人發現,這才松口氣。

小土狗看到祁律跑回來了,登時有些哭笑不得,“嗷嗷嗷”對著祁律叫喚了好幾聲。

祁律將小土狗從地上抱起來,一個翻身直接滾上榻去,撞到了酸疼的腰身,疼得他一個激靈,不由“嘶”了一聲。小土狗立刻豎起耳朵,眼神十分關切的望著祁律。

祁律摟著小土狗,把小土狗當成了抱枕,因著白日裏睡得太多了,如今便沒什麽困意,睜著眼睛望著屋頂,腦袋裏便開始想一些有的沒的。

祁律突然嘆了口氣,小土狗趴在祁律懷裏,晃著尾巴,心想著太傅能逃跑,從某種意義上也說明他的傷處好了一些。

小土狗聽到祁律嘆氣,昂起小腦袋,似乎想要知道祁律為什麽事情煩心,哪知道祁律點著自己的鼻子,便說:“兒子,你說……天子是不是看上了公孫滑?”

“嗷嗚?!”

天子:太傅何出此言?

小土狗感覺自己冤枉,自己怎麽就看上了公孫滑?趕緊使勁搖頭,大腦袋搖成了撥楞鼓,一雙耳朵來回晃蕩。

祁律沒有理會小土狗搖頭,自說自話:“也是,公孫滑長相那麽美艷,天子便是看上了公孫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小土狗立刻“嗷嗚嗷嗚!”,頭手並用的使勁搖,示意自己沒有看上公孫滑,這簡直是飛來橫禍,寡人怎麽就看上了公孫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