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以身相許?(第2/13頁)

祁律眼看著太子林醒了,趕緊給太子林介紹了一下如今的情況。雖祁律“不認識”太子林,但太子林是認識祁律的,而且對祁律非常熟悉,那每日在祁律沐浴之時,追在他後面撿衣裳,每日夜裏睡覺,給祁律蓋被子的賢惠狗兒子,其實就是太子林本人。

因此太子林對祁律並不陌生,祁律給太子林科普眼下情況的時候,太子林便一直注目著祁律,上下的打量。

以往太子林都是小土狗的模樣,灰頭土臉,關鍵小小一只,因此多半是從下往上看祁律,有的時候還會被祁律抱在懷裏,如今太子林恢復了原本樣貌,瞬間比祁律高大了很多,再也不需仰著頭看祁律。

從這種角度看過去,祁律的容貌好像更加柔和,他的面色白皙之中透露著一股不足之氣,仿佛是個文弱的文士,長相也沒什麽威脅,說話行事有的時候還溫吞吞,好似什麽都不在乎一般,但若是被這外表欺騙了,那便大錯特錯了!

其實祁律一點兒也不好欺負,也不是個溫溫吞吞之人,壞心眼子比誰都多,說起話來一套一套,只不過他平日裏不喜歡耍壞心眼子,也不喜歡奉承阿諛別人罷了。

太子林想到了很多,這些日子從老鄭城到洛師,和祁律朝夕相伴的種種,如今想起來竟是感慨良多,尤其是在血親和至親的雙重背叛下,太子林看向祁律的眼神,便更加“復雜”了。

祁律一面科普著眼下的情勢,一面心裏發毛,被太子林用如此溫柔的眼神盯著,祁律的後脊梁骨一陣陣的爬上麻嗖嗖的感覺,差點掉雞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祁律總覺得太子林這個眼神深情款款,而且特別溫柔,還夾雜著一絲絲寵溺。

不是一絲絲,好像調了蜜一樣,甜的都拉不開栓了……

太子林聽完祁律的話,點頭說:“寡人知道。”

眼下的情勢都是他親身經歷過的,如果不是變成了小土狗,太子林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血親叔父,還有至親師傅,會合夥謀害自己。但如今,不得不信。

祁律微微蹙眉,狐疑的說:“太子您……知道?”

太子林一愣,這才想起來,身為小土狗,自己是知道的,但是身為周天子儲君,自己按理來說應該不知道,倘或讓太子林與祁律坦白,自己便是那個憨頭憨腦,吃過無數慈父牌狗糧,動輒和祭牙搶吃搶喝,還被狗繩栓過脖子的狗蛋兒,太子林打死也不願,實在太也丟臉面。

即使太子林心中信任祁律,但越是將祁律看的重要,越是不想在祁律面前丟一點子臉面兒,太子的包袱太重,太子林自然不會坦白。

太子林咳嗽了一聲,說:“寡人是說……寡人知道了。”

祁律眼皮一跳,心想著不會是被河豚毒給毒傻了罷?長得挺帥的一個小夥子,小小年紀萬一傻了,以後可怎麽辦呢。

太子林可不知道祁律心裏吐槽著自己,為了不讓祁律懷疑自己便是呆頭呆腦的小土狗,趕緊岔開話題,說:“感謝祁少庶子救命之恩,寡人定當銘記於心。”

太子林說著,便要給祁律作禮,祁律哪能讓太子給自己作禮,趕緊扶住太子林,說:“太子折煞律了。”

太子林笑起來溫柔似水,他雖長相偏於硬朗,但並不像虢公忌父那樣國字臉,尤其是笑起來,帶著一股青澀的少年感。明明溫柔似水,那股風流溫柔之情恨不能從眼目中流露出來,但又炙熱猶如火焰,這一下子便是冰火兩重天。

不得不說,祁律偷偷在心中感嘆著,這太子林的基因是有多強大,他的母親定然是個大美人兒,不然怎麽能生出這麽一個“人間禍害”。公孫子都長得美,人家不經常笑,太子林仿佛毫無自覺,笑起來刹不住閘。

祁律心想著,倘或自己是個女子,怕是要被太子林迷得魂兒都沒了罷,簡直就是天然撩。而且祁律有一種錯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總覺得太子林特別喜歡對自己笑。

太子林說:“少庶子乃是寡人的救命恩人,這等恩情無以為報,不如……”

以身相許?

祁律明明是個直男,鋼鐵直男,但莫名腦子裏就蹦出這個詞兒來,祁律唾棄著自己,定然是被電視劇給毒害了,這也是名場面。

便聽到太子林說:“不若……少庶子與寡人約為兄弟,可好?”

兄弟?又要結拜?

自從祁律誆騙了祭小君子結拜成兄弟之後,公孫子都也要和祁律結拜,現在來了一個天子儲君,竟也要和自己結拜?

祁律和祭小君子結拜,因著祭小君子是個傻白甜,非常好捏咕,也是個很好的靠山,祁律便是欺負他,祭小君子還傻呵呵的笑。祁律可是個聰明人,公孫子都要和他結拜,他都沒有答應,隨便糊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