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2頁)

樂小義愁眉苦臉:“說起這個事情我就頭疼。”她端過湯藥抿了一口,被藥苦得直皺眉。

“哦?怎麽呢?出名了還不高興?”左詩萱笑吟吟的,似乎感覺樂小義這個樣子頗為有趣。

樂小義做了個稍候的手勢,憋了一口氣,咕嚕嚕把一碗湯藥灌下肚去,而後又去倒了杯水漱口,驅散嘴裏的苦味兒,這才長嘆一聲:“唉,表姐你不知道。”

她一邊說話一邊擺手,一副沮喪失意的模樣:“我那日比武如有神助,但是現在神助沒有了,如果再和洛師姐交手,我恐怕接不下她的問心劍訣了。”

“還有這事兒?”左詩萱的確驚訝,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樂小義那日奪魁戰表現得太出眾了,幾乎讓人忘記了她的修為還只有體元境,此時聽樂小義一說,左詩萱不由擔心,樂小義會不會為了奪得勝利用了什麽損害自身根基的秘法?若真如此,可就得不償失了。

左詩萱越想越覺得可能,連眉頭都皺起來,神態嚴肅地詢問:“表妹,你如實與我說,那日大比,可是用了什麽秘法?”

“秘法?唔……”樂小義愣住。

鴻蒙劍心算秘法麽?好像說得過去,又好像有哪裏不對。

可鴻蒙劍心是姬玉泫給的,不能和表姐說。

見樂小義支吾,左詩萱的心往下一沉,暗道不妙,急道:“你告訴我,那秘法可會危及自身?可會損害根基?”

樂小義恍然,左詩萱想岔了,一時間,她心裏既感動又有些好笑:“表姐,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方才猶豫是因為不知道我用出來的那一招到底算不算秘法,雖然只是曇花一現,但並不損害我自身根基,表姐放心。”

得了樂小義的準話,左詩萱又仔細觀察一番樂小義的臉色,見其不似說謊,便放下心來,也沒追問樂小義所用秘法為何,只是想起一事,不懷好意地笑起來:“這樣的話,有件事兒對你而言不知道算好還是壞。”

“嗯?”樂小義心裏敲響警鈴,“你說說看。”

和左詩萱相處久了,樂小義早已不像最初那樣還以為左詩萱的性子既溫柔又善良,溫柔善良是沒錯,但除此之外,偶爾壞心眼喜歡看她笑話也是真。

左詩萱臉上的笑意更深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洛師姐前兩日來過一趟,讓我帶話給你,說請你有空就去東院坐坐,她想和你論劍。”

說完,她好笑地彎了彎眉毛:“我哪兒知道你原來只是個紙老虎,就幫你應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樂小義幾如五雷轟頂,一時間牙疼得厲害。

她幾乎預料到自己若去東院和洛青鳶論劍會是一段怎樣淒慘的景象,有了奪魁戰那天的交手,洛青鳶鐵定不會留情,說不定洛青鳶知道了她的小秘密,還要公報私仇。

樂小義捧起自己的水杯抿了一口壓壓驚,算了,能拖著就拖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就做好準備挨揍吧。

往好一點想,說不定多挨幾次問心劍訣就能掌握寸芒了呢?

正當樂小義痛下決心之時,左詩萱又說起了另一件事:“這次因為你在大比中擊敗了洛師姐,整個南院跟著沾光,師兄弟們都能出席下個月的宗會,但是我聽說這次宗會還請了一些宗外的勢力,尉遲世家也在內。”

說這話的時候,左詩萱一直皺著眉頭,樂小義當然知道左詩萱在擔心什麽。

上回她跟隨柳清風去濟州參加郭天勤的生辰,尉遲氏已經注意到她,前段時間邵煜那件事自邵煜死後線索就斷了,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件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尉遲氏對樂小義的試探。

但不管真相如何,這一次尉遲氏派人親臨劍神宗,樂小義暴露的風險極大,左詩萱因此憂心忡忡。

樂小義倒是看開了些,笑著將上回左詩萱安慰她的話還回去:“表姐不是說過嗎?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應該不會對我動手,就算尉遲氏當真恬不知恥,本著寧肯錯殺的態度要除掉我,我也不會任人宰割。”

她已經殺了一個尉遲奉,盡管這件事讓姬玉泫幫她頂了包,但事兒到底是她親手做的,和尉遲氏的梁子已經結下,該來的總會來,一直躲著不是辦法,唯有迎難而上。

左詩萱微怔,隨即微微笑了。

“不得了。”她很快調整好情緒,嘖了兩聲,“果然打贏了洛師姐就是有底氣,這不說話的語氣都不一樣了!”

樂小義哈哈大笑,嗔怪地推了一把左詩萱的肩膀:“表姐!你可行了啊,又拿這事兒取笑我!”

左詩萱笑了一會兒,復沉下聲:“還有個消息,聽說玄天宮的姬玉泫又回了大禹,還特地放了風聲說要來劍樾堂的宗會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