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來自X的挑戰(第3/5頁)

“以前我提出的時候,她總是推三推四。我覺得有點怪。”

“的確如此。”檢察官點點頭。

“不過,我的感覺自見過您之後就大大改變了。”

“你再維持一下目前的狀態吧。”

“我打算這樣。另外,阿伊於這個變化的背後果然是有人的。”

“是人物X啊。”

“對,就是人物X。恐怕沒有必要說出他的名字吧。”矢後盯著檢察官的眼睛。

“沒有必要。我這邊的調查,也極力對準這個人物無但是,困難啊!”

“我要去I溫泉了。有新情況的話,我會給您寫信。”

“那咱們說好了。菊江那邊沒有什麽變化吧?”

“沒有。”

“矢後君,”檢察官說道,“請你忘掉事件一心打比賽吧。期待你在本賽季大放光彩!”

“……”

矢後七郎留下深為感動的一瞥回去了。檢察官此時忽然感覺到了矢後七郎身上背負的沉重包袱。沒有理由。這件事在當天深夜回家之前,一直在檢察官的心頭晃動。

檢察官的妻子持一束信劄過來。高山一邊喝著茶,一邊按次序讀信,突然他愣住了。

這封信沒有發信人的姓名。郵戳是下叮的郵政局,在隨處可以購得的便箋上有如下歪歪斜斜的字。

不要再管新海清事件!再搞下去你性命堪虞。忠告你,有一個槍口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一 直瞄準著你!

4

高山檢察官這天早上,罕有地帶著興沖沖的表情來上班。

“松山君,”檢察官叫來事務官,向他出示了前一天郵送到檢察官家的恐嚇信,“這個,你怎麽看?”

“噢,”松山事務官將信反復讀了兩遍,又折來折去,對光透視一看,“是送到你家的?這不是挺孩子氣的玩意兒麽?”

“松山君,”檢察官突然一副嚴肅的模樣,“你這樣認為?”

“有這種感覺。看上去挺公式化的,小說之類的不是常有這樣的東西出現麽?”

“比如說呢?”

“所謂‘不要再管’是明白的,但‘性命堪虞’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恐嚇信啦!

最後的地方也像黑社會電影的廣告文字那樣無聊。”

“也就是說,這封信實際上與新海清事件無關,是個惡作劇?”

“威脅檢察官這種事情本身,也很不正常嘛。”

“松山君,關於這次的事件,知道我在著手的人,首先是這裏的人,監察醫生以及笛木君身邊的幾個人,其余的,就是前些時候見過的了解新海清在部隊的情況的三人,上院隊高層的兩三個人。新海的遺孀和矢後、阿伊子,這三人中若有誰泄露出去,就多一個‘皇冠滴流’的嵐鐵平。就這些人而已。這裏面,如果除去地方檢察院的人和警察、監察醫生和矢後,會泄露出去的,你認為會從哪些地方?”

“……”

“對作了調查記錄的三個人,是告誡過他們守口如瓶的。那三個人現在與新海的生活、事件並無關系。這三人以外的外面的人,因為都以為新海是病死的,自然也不會去寫這種東西吧。”

“與上院隊有關的人如何?面臨賽季了,如果還在深挖這件事,對外將面臨著麻煩——這個想法也可成立吧?”

“你說過寫威脅信給檢察官是不正常的,而那夥社會上有地位的家夥,用這樣的方法來寫恐嚇信,就更加不正常了。他們有辦法從正面提出對我們的要求吧。”

“那麽,假定是從某處露出了風聲,棒球迷便弄出這等事來,有這種可能嗎?”

“誰也沒有認為新海是被殺的呀。”

“這麽說,你認為是實際上與事件有關的人,故意寫了這麽幼稚的恐嚇信?”

“我想過這種可能。必須弄個清楚,但我認為,這封一眼看出其幼稚的信之中,可能就有著重要的線索。松山君,與其說什麽有關的人,幹脆一語道破:是罪犯寫的。我就是這樣想。”

“理由呢?”松山事務官的表情緊張起來。

“信上寫了‘槍口’對吧?如果新海被槍擊斃是眾所周知的事,那麽這封信不妨認作是惡作劇。但是,寫這封恐嚇信的人,之所以故意寫了‘槍口’,是因為他知道新海是因毒物而死的。”

“那麽,從迄今的情況來考慮,雖然尚無確鑿證據,威脅者應是嵐鐵平,或者他那一路的人物了。”

“可能是吧。”

“你認為他們是真的打算槍擊身為檢察官的您嗎?”

“松山君, ”高山突然站起來,“我忘記了。請你告知靜岡縣I町的警察,要做好矢後身邊的保護工作。他現在站在與我相同的位置上了。再拖延可能就會太遲了。松山君,所謂做好矢後身邊的保衛工作,是說他有可能被人用害新海的方法來對付。”

“可以告訴矢後本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