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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賀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氣勢讓松宮感覺到,他心裏分明在說:“不對!”

“對了,金森小姐給我發郵件了。”一走出警察局,松宮就說,“她說想和恭哥商量一下兩周年祭的事情。她說也給加賀先生發了郵件,但沒有收到回復。”

“現在哪顧得上這些。”加賀冷冷地說。

“說兩句話的時間總有吧。金森小姐也很忙的,可是人家都說可以來這邊和你見面。恭哥你要是不給她回信,我可就看著安排了。”

“隨你。對了——”加賀停下腳步,看了看周圍,“拜托你件事。”

“兩周年祭的事情?”

加賀眉頭一皺,擺擺手說:“當然不是。工作的事情。給我放會兒假吧,半天。”

松宮看著表哥的臉。“你到底要幹什麽?”

“告訴你吧,我想露一手。”加賀看著車道說,“不過很有可能白跑一趟,所以我一個人去。如果有成果,我向你匯報。”

“你不能告訴我要調查什麽嗎?”

加賀考慮了一會兒,盯著松宮說:“據說八島冬樹喜歡喝可可。”

“可可?”“據說他去飯館的時候,在自取飲料機只喝可可。”

“你什麽時候聽說的?”

“昨天晚上。和你分手之後,我在濱町綠道遇到了中原小姐。”

“你和她……”

“咖啡館的店員在談到青柳時是這麽說的:不記得他點了什麽,但肯定是點了兩杯相同的飲料。那家店裏有可可,所以如果和青柳先生見面的人就是八島,那點兩杯可可的可能性很高。”

“你想說什麽?”

“我確認了一下屍體解剖的結果,未消化物中沒有可可。”

松宮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同時張大了嘴。

“我推測,八島並沒有去咖啡館。”

“那和青柳先生在一起的另有其人……”

“是這麽回事。”加賀緊繃的嘴角緩和了許多,但眼角仍然毫無笑意。

“那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這個嘛,”加賀搖頭思索著,“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如果八島並沒有進咖啡館,剛才會議上的推斷就會被完全推翻。”

“可是咖啡館的店員並沒有看見青柳先生當時的同伴。要證明這一點可不容易。”

“是嗎?證明一個人不在現場,我們不是有常規手段嗎?我們經常用的。”

“常規手段?”松宮想了一會兒,說,“不在場證明?”

“沒錯。”加賀點了點頭,“如果八島冬樹不在咖啡館,那他從離開紫羅蘭房到案件發生這大約兩個小時的時間,會在哪裏做什麽呢?我要查清這一點。”

“查清?你準備怎麽做?”

加賀沒有回答,只說了一句“晚上見”,便迅速轉身大步走開了。松宮沒來得及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