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05(第2/3頁)

“確認過了。所以光從這些來看,我們根本無從下手。”

“兇手出入白鷺莊的方法找到了嗎?”

“你真是問得我喘不過氣。今天這種狀況我還真是頭一次碰到。嗯……關於那個密室殺人嘛,你解開了謎團?”

加賀搖頭否定,說:“我可沒瞞您什麽。”

佐山苦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如果你哪天解開了,能不能指教一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那我告辭了。”佐山拿著賬單站了起來,“往後我們也公平地交換信息吧。我們也有諸多地方需要借助你們的力量。”

“真的會公平嗎?”加賀對著他的背影問道。

佐山頭也不回地說:“你們只能相信,別無選擇。”

佐山走出店門後不久又折返回來,在門口探頭說:“我都忘了,恭喜你在全國大賽上奪冠!”

這天回到家,加賀獨自向雪月花之謎發起了挑戰,桌子上的一張紙上寫著:(圖14)

1. 波香、沙都子、藤堂、若生、華江、老師依序坐下。

2. 傳遞折據,藤堂抽到了“花”。

3. 藤堂沏茶。座位順序變成:波香、沙都子、老師、若生、華江。再傳折據,沙都子是“花”,老師是“月”,華江是“雪”。

4. 沙都子沏茶。座位順序變成:波香、藤堂、老師、若生、華江。再傳折據,波香是“月”,藤堂是“花”,若生是“雪”。

接著事情就發生了。

按照加賀的推理,折據傳到波香手裏時,裏面的牌已全部被掉包成“月”。

如果是這樣,在波香之後抽牌的藤堂和若生也應該抽到“月”才是,但事實卻沒有。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說這個推理就不成立。

如果藤堂和若生都是共犯,加賀心中產生這樣一個假設,兩個人抽到的都是“月”,但卻聲稱是“花”和“雪”,誰都想不到他們會在報牌時撒謊。

問題是,牌是在什麽時候被掉包的……加賀思索著誰在波香之前動過折據,那個人如果是藤堂或者若生就對了。

不對……

加賀對著自己的記錄抱頭冥想。在波香之前動過折據的是沙都子,之前她抽到了“花”,所以要把那張牌替換成數字牌,她在那個時候翻動了折據裏面的牌。

有兩種可能。一是沙都子、藤堂和若生都是共犯;二是人為操縱花月牌這個推理本身就是錯的。

不,有人操縱了花月牌是毫無疑問的,加賀心想。母校茶道社的花月牌不正失竊了嗎?如果是偶然,是不是過於巧合了?

那就是三人同謀了……不,沒這種可能。加賀搖了搖頭。沙都子不可能殺波香,我只想相信這一點。

全無答案。

加賀呈大字形躺在榻榻米上。

幾天後的一個傍晚,加賀和數日未見的若生和華江碰了面。兩人正在搖頭小醜的吧台旁喝著熱可可。

“我以為你故意躲著我們呢。”若生為加賀騰出空位,“老板說你還是一如既往地來這兒,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幹嗎躲著你們?”加賀在若生旁邊坐下,要了一份熱牛奶。

“有人說你不信任我們。”

“誰說的?”

若生沒有直接回答,望著擺在老板身後的威士忌說:“警察來過了。問了我們在某個古怪時間裏的行蹤。上個月第五個星期二晚上。”

十月原來有五個星期二,加賀思忖著。

“母校的茶道社裏進了竊賊,花月牌被偷了。你不是推理說兇手拿了花月牌,使用障眼法讓波香服下了毒藥嗎?”

原來如此,應該是從佐山那兒聽來的。

“我只是想到有這種可能性。”

“波香是自殺的,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誰能證明?”

“你要實實在在的證據,我就給你一個。比如說,花月牌被偷的那個晚上,我和華江是和其他網球社隊員在集訓地露營過夜的。因為那周周日就要比賽,我們要做最後的準備。問問別的隊員就能知道,我們究竟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出集訓地,到R中學行竊之後再回來。”

加賀冷靜地看著若生動個不停的嘴,內心判斷著若生和華江是否真有不在場證明。

“還有,僅僅多備了幾張花月牌,我們又怎麽誘使波香服毒?”

“若生,夠了,”見若生的聲音越來越大,華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說道,“加賀只是客觀地分析事情,你不也說過不相信波香會自殺嘛。”

一陣沉默。若生像獨飲悶酒一樣,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

這天晚上沙都子打來了電話。

“喂?”聽得出沙都子的心情並不好,“今天我被警察叫去了。”

“是問你第五個星期二的行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