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馬的烙印(第5/6頁)

但是,如果隆一不是縱火者,真正的罪犯又是誰呢?也許不是為了阻擋法泉去訪問,是心理變態的人單純地為了引起社會的騷亂而自我陶醉?

但心理變態的人又怎麽能夠恰好在法泉訪問的前兩天,潛入信徒戒備森嚴的深宅大院放火呢?如果是為了引起社會混亂,他應該選擇一個更容易的地方啊。

“即使是為了阻擋您的訪問,我認為和上次的刺客不會是同一個人。”江頭說。

“是什麽意思?”神衛隊長四谷問。

“如果刺客的目標是教主,他還沒達到目的。對他來說與其阻擋教主的訪問,還不如事先埋伏在那裏更有機會。”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具體是什麽意思呢?”四谷和親信們把目光都集中到江頭。

“刺客和縱火犯之間沒有聯系,如果是對教主和我們教團有仇恨的人所為,他不會單獨行動。總之,他們就是我們教團的敵人,我們要發動一切力量,找出刺客或縱火犯以及把真由美帶走的第三者,他們也許會留下線索。”江頭命令說。

如果法泉真的有三長兩短,教團的權威會受到損害。法泉是信徒們信仰的神,既然是現人神,因為襲擊、放火或其他的傷害,即使是皮毛損傷,他也會失去了神的威信,只是一個有血肉的人了。被信仰的神必須完美無缺。

現在,法泉的身體不屬於他自己,是世界性的教團的象征,其重要性與一國的首腦不相上下,目前教團正在要逐漸稱霸世界,決不能允許把槍口對準教團,決不能對教團有露骨的敵意的人存在。

在江頭的命令下,神衛隊全力以赴鋪開了調查網。

放火事件的後幾天,有信徒在耀子家門前發現了一個女人。

“好像是若無其事地走路,但一看到我們就慌慌張張地向車站那邊走了。我當時覺得她很眼熟,但又以為是自己看錯了,也沒多想。現在我想起來了在什麽地方見過她,我們教團在電視台錄節目時,她就在接待處。因為她特別漂亮,所以我還記得。肯定是她。”信徒斷定說。

電視台的人為什麽在火災後跑到現場轉來轉去呢,她又不是記者,只是接待員而已。即便她是記者,在火災後來現場也沒有理由啊。

教團趕緊通過電視台的信徒調查,查清了她的身份。影森時雨,30歲。去年與影森亮介結婚,地址也查明了。

教團開始跟蹤時雨,時雨的活動範圍不在耀子家那一帶,也沒有朋友和家人住在那兒。

4

那天晚上,影森很晚才回家。門前已經熄燈了,他覺得很奇怪,以前不論他回來多晚,時雨都開著燈等他。

按了幾聲門鈴,裏面沒有動靜,影森起了疑心。時雨從沒有過在影森回家前先睡覺的習慣。

按門鈴沒有動靜後,他拿出自己的鑰匙打開門。

“時雨,我回來了。”他大聲喊著,還是靜悄悄的,屋裏沒有人,這樣的事是非常少有的。如果是她回來晚,應該事先告訴影森。

因為她在接待處工作,下班的時間很有規律。如果回家晚了,也是因為和同事在一起或是台裏的公事、宴會等等。不告訴影森擅自晚回家的事婚後還從未有過。

影森去看他們的臥室,也沒有人影。不安湧上了心頭。找遍整座房子,也沒有發現時雨留下的只言片語。家裏也沒有任何反抗和被翻過的痕跡。

她的行動電話留在了家中。

影森送她的那個鱷魚皮包完好地還放在原來的地方,時雨把它當做了寶貝特別地珍惜,很少使用。影森說,如果不使用就失去了買它的意義了,可時雨覺得太顯眼,害怕遭到搶劫,所以珍藏起來。看到這只皮包,影森的心放下了一點。

時雨外出時常穿的衣服和鞋都不在,他推測不是強行綁架,是本人自己離家。

影森判斷時雨之所以沒告訴他自己出去。是想在影森下班前回來。現在沒能回家,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能和影森聯系。難道是交通事故、災害或是什麽事件……

一聯想到事件,影森開始吃驚了。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妻子是失蹤,但妻子不在家肯定與不良企圖有關系,是想通過時雨來查出影森的身份,他們又是如何知道時雨的存在呢?總之,這個家已經不安全了。也許自己就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影森屏住呼吸仔細查看所有的房間,沒有外人潛入的跡象。影森帶上家裏的重要物品,再次離開自己家。也許在他走後時雨能回來,如果是真的,自己也就放心了。

那天晚上,影森住在了飯店,從飯店給自己家打了多次電話,始終沒有人接。他徹夜不眠。等著看第二天的電視和報紙,但沒有任何有關的報道。

到了上班的時間給時雨的公司打電話,她還是沒有上班。時雨從未遲到缺勤,今天都已經很晚了還是沒有上班,公司方面也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