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再見面的乘客(第2/3頁)

由起子自言自語地說道。

“是的,絕不要灰心泄氣!”

“是啊。我剛到東京,還什麽都沒幹成呢,灰心泄氣太早了。”

“對,要有這個信心!”

“你是不是想問我關於淺川被殺的事件?”

“是的,因為那個人手裏有我父親的一支鋼筆。”

於是慎也便把父親如何病死在公園、隨身的3000萬日元和那“勃朗”鋼筆都沒有了一事對由起子講了一遍。

“這太可憐了。”

由起子同情地說道。

“所以我要査一下父親和淺川之間的關系。”

“所以就來‘福助’了?”

“對,可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你。”

他們邊吃邊聊著。由於喝了一些葡萄酒,雙方都又不知不覺回憶起了各自以往不幸的事情。

“我記得當時我把收據遞給了軍司,可又仿佛記得是淺川接過去的。當時一個接一個地收費,我記不太清了。不過我肯定沒有給除他們倆以外的人。”

“聽說軍司失蹤了。”

“真的?這是為什麽?不是說他不是兇手給放了嗎?”

似乎是第一次聽說,由起子吃驚地看著慎也。

“因為懷疑那支鋼筆是軍司給淺川的,所以警方又一次盯上了軍司。”

“這麽說是軍司搶走了你父親的錢?”

“有這個可能性,或者當時是他們兩個人。”

“說不定!”

“為什麽?”

“也許我從外表看人了,我總覺得他們兩個人的目光有些流裏流氣的。”

“也許你的直覺是對的。”

“你太客氣了,不過我的確對這兩個人沒什麽好印象。”

“可假定是他們兩個人搶劫了我父親的錢逃走的,為什麽直到今天才殺死淺川?要是因為分贓不均發生內訌,那應當在事件不久之後就發生呀!”

“可對軍司的懷疑不是沒有根據嗎?”

“不錯,在他的‘不在場證明’成立後,又發現了我父親的鋼筆,所以警方又懷疑上他了。不過為什麽他在這個時候突然失蹤了呢?”

“逃走了?”

“不像,從他的住處看不像。”

談著談著,兩個人感覺越來越親密起來了。以至於他們越坐越近。

“怎麽辦呢?”

“如果軍司的失蹤不是他本人的意願,那麽就是受到了第三者的‘強制’。為什麽他會受到強制呢?看來軍司知道淺川被殺的一些原因。”

“軍司認識殺死淺川的兇手?”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軍司的存在對兇手就是一個威脅。”

“兇手會怎麽樣呢?”

由起子一下子緊張起來。

“軍司沒有逃走的跡象。如果他不是由於本人的意願失蹤的,那麽首先就應當認為是與淺川被殺有關。”

“淺川為什麽會被人殺呢?看樣子不像是與令尊的錢和鋼筆丟失有關,要是那樣的話他也早被殺了。”

“也許兇手是另一條‘線’上來的?而且軍司知道這一切。”

“軍司為什麽會知道?”

“聽說他們兩個人是在去東京的火車上認識的,又在茫茫人海的東京偶爾相遇,一定有戰場上遇到戰友的感覺。”

慎也緊緊地盯著由起子的眼睛。由起子點了點頭。他們之間的相遇也讓由起子產生了這種感覺。但這種感覺由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給慎也帶來了某種不快。

“他們要是在東京,關系非常密切沒有什麽奇怪的,因此軍司理所當然的知道兇手……”

盡管殺死淺川的兇手與父親的錢的丟失沒有直接關系,但如果軍司的失蹤是由於淺川之死的話,那麽一定與父親的錢的丟失有間接的聯系!

“軍司和殺死淺川的兇手說不定有共同的理由。”

“是啊。”

“不過這樣有些可疑。”

“為什麽?”

慎也盯著由起子越來越深入思考的樣子。

“如果軍司知道兇手,那殺死淺川也無濟於事。他們兩個沒都‘死’,對兇手來說還是不安全的。”

“對!也就是說,兇手在殺死淺川時沒有發現軍司看到了這一切!”

“那會怎麽樣?”

“軍司一定認識這個兇手。而且兇手也發現了這一情況。”

“可軍司為什麽沒有報警?”

“要是報了警他一分錢都拿不到。”

“於是就威脅兇手?”

“你不是感到軍司的目光裏有那種卑劣的神色嗎?他那種人會利用這個‘賺錢’的機會去要挾兇手。”

“於是他便……”

由起子被慎也的推理驚呆了。

“也許我想得太多了,但他突然失蹤實在不好解釋。”

“警察怎麽認為?”

“警察目前還沒有認為軍司被殺呢。他們基本認為那支鋼筆是我父親的,同時開始懷疑丟失的3000萬與他有關,要追找到軍司進行審問。一般人這樣認為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