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黎明(第2/7頁)

藤中將自己的想法向武富和熊谷及淳子做了匯報。三人陷入到苦思冥想之中,希圖借助藤中的想法,在已經封閉了的墻壁上鑿開一扇可以看到未來的嶄新的窗口。

“栗木為什麽要包庇西岡呢?我很想知道其理由。只要理由搞清楚了,就可以摸清西岡千惠子的動機,揪出她的狐狸尾巴來。新來的警察署長是幹勁十足的。據岸田講似乎對栗木的口供不甚滿意。如果能夠審訊西岡千惠子的話,至少可以對鏑木構成一種威脅。你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搞清栗木包庇西岡的理由。”武富精神抖擻地說。話是這樣說,但是,已經被警方拘留在案的栗木並不是想見就可以見得到的。

藤中將自己的懷疑告訴了岸田。

“栗木在庇護西岡?哈哈,那家夥怎麽會如此大公無私?要知道,他可是一個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的人啊!”岸田大笑不止,對藤中的想法不屑一顧。

“我想這裏面是有某種緣由的。”

“這可是兩次殺人事件啊!判刑是肯定的了。至少十年。等他出獄那會兒,外面已經是另一個天地了。”

“這個理由一定是這樣的——那就是即便蹲上它十年大牢,對栗木來講也是合算的。”

“住上十年大牢,再得什麽便宜也不可能合算啊!”

“如果是有約在先利益巨大呢?”

“利益巨大?能有什麽大不了的好處?一個被人當槍使的下三賴暴力團代人受過去蹲笆籬子而已,搞不好被判死刑都沒準啊!”

“反正背後一定有說道。岸田啊,能不能想法探探虛實,搞清這幕後的秘密。如果栗木是在庇護什麽人的話,那就只能是西岡千惠子。如果能把西岡牽出來的話,就會起到打擊鏑木的作用。”

“假設,說到家這只是一種假設啊。就算是栗木在庇護著西岡。但是現在栗木已經承認是自己幹的了,再要想證明是他和西岡二人共謀恐怕難以找到證據啊。”

“西岡有作案的動機。她和栗木的關系如果公開化的話,其處境大概比栗木還要糟糕。先把她傳來聽取一下情況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現在她和栗木的關系已經公開化,她的處境不是已經夠糟的了嗎?”

“西岡是一個共犯。幹掉武富憲一和名原友男的主意搞不好就是她想出來的。”

“你的設想無法得到證實。”

“沒有必要去找什麽證明。只要把她找來聽取一下情況就足以震懾一下鏑木了。”

“這是不是你個人的一種報復行為啊?”岸田還沒有忘記鏑木將藤中所在的福原新報譏諷為“不足掛齒的芝麻小報”的往事。

“被你這樣理解也無所謂。只要能夠給鏑木一點威脅,他就會後退那麽一步。不能讓那種男人成為日本的舵手。我就是想叫他知道,螳螂之臂亦可擋車,不能叫他小覷我。”

“我還不是一樣?只是一只小小的螳螂呀。”

“你可不一樣,你已經回到了第一線,還把鏑木的走狗栗木逼到了死胡同裏。”

“不過是割掉了蜥蜴的尾巴而已呀。”

“即便同樣是蜥蜴的尾巴,這一次可是一條大尾巴呀。而且會對蜥蜴本身造成威脅的。只要牽涉到了西岡,鏑木就一定會大驚失色。要想雞蛋裏面挑骨頭那還不容易?比如說逃稅啦、違反政治資金調整法啦、行賄啦等等。現在,不是正在市內建造西岡豪宅嗎?那筆錢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就拿這個問題來糾纏她也足夠她解釋一氣的了。”

“逃稅?”岸田的目光敏銳起來。似乎終於動了那麽點念頭。

在見過岸田以後,藤中接到了優佳的電話。說是留美有要緊事要對他說。似乎有了什麽新的情報。

藤中迅即向優佳的住處趕去。留美已經等候在那裏。

“把您叫到這裏來,真不好意思。有件急事想和您商量一下。”留美說。

“有事隨時吩咐好了。”

“我可不可以隨時吩咐您啊?”優佳順著話茬問道。

“沒問題!”

“哎呀,那不給您添麻煩嗎?”優佳以刁難的口吻說。

“優佳呀,別過分難為藤中先生了好不好啊?”留美溫柔地告誡著優佳。

“好哇好哇,一說留美姐有事找他,他就忙不叠地跑了來,我這邊呢,就不知不覺地吃起醋來。”優佳的眼神裏包含著一絲嗔怪之意。

“優佳啊,聽你這麽一說,我倒要問你了,除了你留美姐的事以外,你還找過我是怎麽的?”

“我是不想難為藤中先生啊。所以就只好客氣一點了。”

“我也是在客氣啊。”

“為什麽?”

“在店外找你怕你誤解嘛。”

“我就是想被人誤解呀。您來找我好了!”

“行了行了,二位別鬥嘴了好不好?”留美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