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現場的異物(第3/6頁)

“那好吧。只是別太過分了。”

“你怎麽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說什麽呀?”

“警察來過了!”

“警察?他們來幹什麽?”

“他們反復問我3月5日晚上在哪兒。”

“3月5日……”

“就是我去京都開會的那天晚上。”

“噢!那天呀。”則子極力作出無所謂的樣子。

“警察還問到了你。那天你好像沒在家。”英一郎看著妻子的臉。

“那天有救助非洲難民的義賣會,我一天都在義賣會上。”

“義賣會一直搞到第二天早晨?”

“義賣會結束後我和主辦者又一起搞了個慰勞派對,總不能一完就走吧。”

“可是一直搞到第二天早晨,這也太過分了吧。”

“就是換個地方聚了聚,反正回家你也不在……”

“我在你就早回來了?”

英一郎話中不無諷剌。即使在家,她也經常很晚才回來。

“當然了!你在家我怎麽會在外面閑逛呢?”

“太陽的飄帶現在還在嗎?”英一郎改變了話題。

“嗯!當然在了!怎麽?”

“警察問來著。問你有沒有黃白金作的項鏈或手鐲。他們給我看了一個殘缺品。”

“殘缺品?我的可是完好無損,這是你給我買的最珍貴的禮物,我怎麽會弄壞呢?要不要我拿給你看?”

則子總算找到了一個借口,她從自己的屋裏拿出太陽的飄帶放到丈夫的面前。

英一郎接過來拿在手裏反復看了一番,確認完好無損後終於舒了一口氣:

“不是你的就好!千萬保存好別丟了!”說著把它還給了則子。

“項鏈怎麽了?”

“不知道。好像掉在了什麽現場,警察正在尋找它的主人。”

“什麽現場?”

“那我怎麽知道!不管怎麽說,不是你的就沒事了。”

“我當然沒事了。那些警察有什麽道理審問我?”

“米川死了。你知道嗎?”英一郎把話題又延伸了一步。

“米川?就是那個米川剛造?”

“我們認識的還有哪個米川?”

“啊,我想起來了。報紙上說在台風後的塌方裏發現了一具屍體。”

“他可能是被人殺死的。”

“他是被埋的也好,被殺的也好,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真是冷血心腸!旅行回來後,你和他夫人不是還常在一起嗎?”

“可我和她丈夫沒任何關系,我討厭那個人。他總是用那種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我。說他活該也挺可憐的,可總覺得他沒幹什麽好事。也許這是他命中注定。”

“你真的和他什麽關系也沒有?”英一郎用充滿疑慮的眼光看著則子。

“當然沒有。”

“那就好。不過,剛才的話千萬不要對警察講。”

“為什麽?”

“這還用問!什麽死了活該的,說這些我們不就會受到懷疑嗎?”

“是啊!警察本來就是什麽都不信!”則子心裏又咯噔一下。

3

安養寺則子陷入了極度的不安之中。

毫無疑問,英一郎已經產生了懷疑。不僅對和米川剛造的關系,對“3月5日晚上”也產生了懷疑。

丈夫的猜疑無論怎麽也好辦。問題是警察也問到了那天晚上有無不在現場的證明。不知道警察是怎麽問的,英一郎又是怎麽回答的,但如果警察懷疑的話,單靠“美人計”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了。

米川死了,這簡直皇天助我也。可如果在他的死因上自己受到懷疑就糟了,如果和“3月5日晚上”聯系起來就更糟了。”

不過,聽說米川也有他殺的可能。到底是誰殺的?難道是他?這不可能。然而他有充分的動機。也許他現在還沒有進入警察的視線,但這是早晚的事。

“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自己也有動機呀!”

一想到從他那兒類推的動機也適合自己,則子嚇得臉都白了。

關於米川被殺一事,警察還沒有問到自己的頭上。也許在別的地方早已經布下了羅網。但是警察一旦知道了自己和米川的關系也許就會來的。不,肯定會來!

或許警察為了進一步查明自己和米川的關系讓繼續再“表演”一段時間。想到這裏,則子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她已被逼得走投無路。此時她想起了一個人。

但是他的態度異常冷淡。

“現在見面太危險了。”這是則子早就料到的。

“這我知道,我現在不知怎麽辦才好。就一會兒,讓我見你一面!”

“你怎麽不懂啊?如果我和你的關系讓人知道了,一切就全完了!”

“你是說你現在舒適的窩?”

“不光我,你不也一樣嗎?”

“我現在的窩沒有也罷!我對他早巳厭倦了。”

“你說什麽呀?恐怕不光這些吧!”